返回

再生缘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四卷 第五十四回 真女儿时时装假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将红锦状元衣。明堂于瓒方才退,元天子,一皱龙眉发虎仪。

    嗯!内侍们,快着黄门官传旨,召云南富人项隆进见,听侯施行。领旨。

    宫官应命急如风,飞着黄门召项隆。元帝成宗心大怒,一敲御案变天容。

    啊唷反了,你们这班不知好歹的愚人,着实的大胆!从来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当初把孟丽君赐配刘家,是一时失于检点。若论起理来,你们擅将苏映雪代嫁刘门,倒还有个欺君背旨的罪名。

    朕躬只为太宽仁,一概勾消总不论。非但欺君多不究,还觉得,失于检点欠安宁。为你们,行文各省查消息;为你们,降谕诸官访丽君。此桩朝廷能怎样?公然竟,不知好歹不知恩。

    啊唷,好生大胆愚人!倒说宽恩些罢了,尔们竟藐视朕身!

    前番湖广一裙钗,道是真容两不谐。这次云南查到女,又有甚,疑疑惑惑暗相猜?咳呀不认还堪恕,怎么竟,指定明堂是女孩?

    好个孟门韩氏!你既知寡人有谕在先,怎么还敢擅议郦相?这不但欺他,且并欺朕了!

    寡人御极坐朝堂,也算得,执掌江河一帝王。四海八方谁不服,普天下,皆凭朕命决存亡。如何尔竟公然逆,指定明堂是女郎。擅议宰臣该重罪,目无君父乱朝纲。龙图惧内愁狮吼,难道说,朕亦低头怕尔强?

    啊,孟先生!你做了一个朝廷宰相,既然治国也要齐家。为什么纵妻失规,在朝中乱道?

    本当议处且从宽,尔的这,俸禄今秋罚半年。姑念廷臣和命妇,宽恩不究暂包涵。下回再说明堂相,朕就要,降级除官问罪名。

    啊唷,罢了!罢了!惹你们这闲气。下回再有事情,不必前来奏闻。

    成宗天子大生嗔,孟相殿上拜明君。惟顿首,不抬身,意乱心慌面带惊。元帝成宗观了眼,如飞地,一声旨出就施行。

    嗯!云南的项隆听者:尔送来的女子说是真正丽君了,但是她的父母俱皆不认,一口咬定是假冒的丽君。朕坐在金銮殿上,哪里晓得尔们这些私家琐屑?如今也不用说了,啊,项隆,尔把此女带去。

    朕躬也不断虚真,你且携回这丽君。究理难详虚和实,可奈她,糊涂父母误亲生。寡人唯判其中曲,少不得,要赐皇亲结此姻。

    啊唷,国丈!小皇亲,尔父子同在朝中,耳闻目见的。这女子言言对答,事事相符,并且面貌无差,声音不异。

    分明是实已无疑,孟相夫妻竟不依。阴盛阳衰男惧女,龙图软弱惧其妻。你们父子多明白,可怜尔,心内糊涂实当虚。

    啊,忠孝王国舅!朕限尔一月完姻,即行择吉,不许抗违旨意。

    若然背旨不依将,从此休来见朕讲。搅得寡人烦絮极,为尔们,早晨至午坐朝堂。

    啊唷,罢了!好一个难缠的孟太君!左不是,右不是,只咬定了一个郦明堂。这如今判断已毕,孟士元治家不正,罚俸半年。项隆带女同回,听候迎娶。忠孝王但依旨意,一月中择吉完姻。去罢,去罢,寡人就此退朝了。

    君王谕旨驾先抬,项氏南金跪下来。翠黛凄清攒柳色,红颜浅淡掩桃腮。含痛苦,带悲哀,俯伏金阶请圣裁。

    啊唷,陛下啊!臣女的父母尚然末认,有什么颜面于归?

    感承皇命赐完姻,臣女是,惭愧无颜再做人。埋没几年亲不认,哪有个,仍随继父返昆明?如今万事心恢矣,情愿去,削发为尼做女僧。伏乞天恩垂洞鉴,不消的,限期一月毕婚姻。南金奏罢斜遮面,元帝凄然叫丽君。

    话说元天子见南金所奏,倒觉凄然。就抚慰说:寡人知道,这原是尔的父母糊涂,非干尔事。如今好好去做亲便了。他夫妻慢慢会懊悔,少不得认尔回家的。当下处分已毕,大家只得谢恩退朝。一边武宪王父子坐辇归家,一边项宝叙等人簇拥南金归馆。只可怜孟龙图落了个惧内的名声,又罚了半年的薪俸。

    心中气恼不能言,无奈辞朝上了轩。脚踏乌靴蹬轿子,手抬紫袖挺朝冠。更面色,皱眉端,不住长吁惨惨然。孟相这边犹是可,把一位,夫人气得更无堪。

    话说孟夫人好端端在家坐着,被天子召进朝中,受了一番气恼。又出了一个凶名,只气得闭口无言,唇青面白。

    身登宝轿出官街,难诉难言怒满怀。柳叶凄清低翠黛,桃花浅淡冷红腮。一声浩叹悲将吐,几阵伤心泪欲来。正在万分焦闷处,又见那,保和大轿向前抬。好威显呀!金顶鱼轩起得高,八抬八绰去滔滔。黄罗宝盖团团举,绿带云飘荡荡旗。朱棍响拖人影避,黑鞭风扫马蹄跳。前呼后拥真威武,隐隐地,一角飞霞露紫袍。韩氏夫人心更恼,恨不得,拉回家内问根苗。重望望,再瞧瞧,已见鱼轩去路遥。气苦交加无可诉,骂了声,丽君不孝泪珠抛。

    话说那孟夫人气苦交加,一路回归府第。那龙图原有几分惧怕夫人的,倒也不敢多加埋怨。这位韩氏太太受了朝廷的怒责,恨不得在金銮殿上就要发作起来。一到自己家中,哪里还忍耐得住!

    飞凤相迎进了身,匆匆随即卸严妆。斜拖玉带嗔容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