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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你不是没钱吗？”萧怀远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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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翻了翻白眼：“我是没钱啊，可这邀月楼是我家开的，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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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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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二人唠起了嗑，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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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没想到萧怀远此人竟是见识不俗，两人谈得颇为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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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可知昨日暖春阁的雅房内的那位李爷是何人吗？”扯了一大堆闲篇后，萧怀远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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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讶然道：“萧兄每次偷听别人地风月之事，难道还要事先调查清楚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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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方铮满脸崇拜的拱手叹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在下实在钦佩莫名，跟萧兄比起来，在下太业余了，惭愧，惭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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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远满头黑线，尴尬道：“……方兄误会了，咳，那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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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萧怀远神秘的道：“那位李爷，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表面上他只是一个平民，以帮人平事两头抽成为生，无官无爵，却在京城内大大有名，不少朝中大臣有办不了事儿，都不得不请他帮忙呢。所以尽管这些年他做恶多端，干了不知多少该杀头的恶事，却没有一个官员敢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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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眨了眨眼，“一个平民却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这李爷倒确实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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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远笑道：“单单一个李爷肯定成不了气候，他的背后一定有靠山，不然他就算有几百颗脑袋，也早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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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笑道：“昨日咱们都听得真切，他的靠山，莫非是……”方铮住口不语，只将手往上面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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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远笑道：“当然不会是太子殿下，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怎么可能直接去做这个平民靠山？方兄未免也太高抬那位李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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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一本正经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咱们尊贵地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怎么屑于去做那么粗鄙的人地靠山，造谣！一定是造谣！肯定有人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污蔑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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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远怔怔的望着方铮，短暂地呆了一会儿后，赶紧点头道：“不错！定是如此！方兄果然有见识，不愧是当今朝堂中人人敬仰的后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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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那都是皇恩浩荡，在下愚钝之资，实在当不得萧兄盛赞，惭愧，惭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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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互相吹捧起来，连望向对方的笑容都透着一股子假惺惺的味道，可两人却仿佛丝毫未觉，犹自吹捧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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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远说的事情有些敏感，方铮虽然欣赏此人，但并不代表才第二次见面就能对他挖心掏肺，方铮所经之事也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缺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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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吹捧得自己实在受不了，有种恶心反胃并且想吃酸的征兆后，滔滔不绝的奉承话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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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大笑起来，直笑得两眼翻白，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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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你地第一眼，就现你不是个好东西。跟传闻中的一样，无耻之极。”萧怀远指着方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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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点点头：“真巧，我也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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