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知道自己的一点事,他详细地解释着,“我三岁时,因缘有幸遇上被邀入宫跟父皇议事的云仙岭二魁真师,被他看上收为徙儿,自那年起就离开了皇宫,跟随师父长住云仙岭,自小钻研观天星相之象,直到满及冠之龄才获准下山,回宫後没多久父皇就崩逝,从他的遗召皇兄继位,而我就被封为斐优王,封地烟集之处。之後本王一直以观星预测之术,辅助着皇兄。”
紫芯这时才了然顿悟。难怪烙文烨身为五皇爷,却少有皇室中人那无处不在的架子,像上次他们赶路上海运城时就可见一斑,他并不是一个真的十分娇生惯养的皇子。而且虽然他没有什麽实质的政权,却不论在本国星国还来到东元这里,都备受皇室重视礼遇。原来他身怀观星预测之术,又是名师之徙,那就说得通他处处吃得开的原因了。而且他的自由度也比较大,想去哪里似是没人会加以阻挠,身为皇帝的哥哥也不会对他有所猜忌怀疑,也是因为他自少就没在宫中,相对而言根本没什麽旁枝势力会对当今皇上引起威胁吧。也难怪他一直闲云野鹤似的,没有什麽束缚地可以游戏人间,才弄得花名在外,渐渐人们只记得他的风流,忘了他另一个低调的身份。
而他成年後才认识蓝宸宁等人,所以紫芯也才一直都不认识他。
“既然如此,芯儿就不打扰皇爷做正事了。”紫芯不懂观天相的事,不过她也知道必须要专心留神,她在这里就会影响到他,於是也打算离开,去甲板其他地方走走。
烙文烨难得地跟她可以这麽恬然地聊天,有点不舍,不过想到她的身体,也体贴地说,“嗯,这里风大浪大,芯儿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别刚才好了点又吹着风,变成晕船了。”
紫芯有点诧异於他声音中的温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跟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烙文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见那几个随行侍卫跟了上去,才放心地转身望着前方太阳下端已沉下水平线的落霞景色,默默地研究着天空的云彩与气象,等待着夜色降临。
紫芯穿过船中间狭窄的边道,去到甲板的後方,却见蓝宸宁正跟另二名水手在尾方的台阶上聊着事情。他瞥到紫芯时却是有点不悦地轻拧着剑眉,然後跟那二个水手说了一句就走到紫芯面前压低声音问她,“芯儿你跑上来做什麽?你身子不好就应该要乖乖地待在房中休养,别胡闹。”
紫芯扁起嘴来,哥哥看到她第一句就责怪她,她当然不悦。但想到他又看不到她的表情,於是娇嗔地开声说,“我在房中闷了好几天,再不动一下身骨感觉要养出霉菌来了!哥哥就那麽不愿意看着芯儿了吗?人家一出现就骂人……”
蓝宸宁听到她抱怨的撒娇,声音自然地柔了下来安抚她说,“哥哥怎会不想看到芯儿?就是担心你的身子了嘛!乖,外面风太大,哥哥扶你进去休息。你不想回房的话,我们就去小厅中坐一会吧。下人们应该差不多预备好晚膳了。”说完就半劝护半强迫似地扶着她进去船仓甲板上半开放式设计的小厅中坐下。
“哥哥,刚才我听到有水手说,我们已进入鬼域了?”一坐下紫芯拿掉纱帽就心急地问着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
蓝宸宁看到她被帽子焗得满头薄汗,拿出手帕帮她抺着汗湿的发际,听到她的问题嘴角就挂上浅笑,却故作神秘似地没有即时回答她。直到他把手帕收起来,然後再饮了一口茶之後,才缓缓地点头跟紫芯说,“是的芯儿,我们的船已身处鬼域中。”
紫芯好奇地瞪眼问他,“为什麽这片海域会被称作鬼域?难道真的有鬼船出没吗?”
蓝宸宁看到她满脸兴奋的好奇样,知道她居然真的没在怕,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你听到就不会怕吗?还那麽好奇!这片地方叫鬼域,因为一直以前航行过这区的船只,时不时会有整艘船失踪的事件发生。也有传言说在某些特定的天气,会有人在大雾中看到消失了的船出现在海域上,更甚者有人说看过一座飘浮在海面上的宫殿。久而久之,因为众多的传说,渐渐这里就被人称为鬼域。事实上外面的人大多认为失踪的船双,应该只是遭遇上海贼而消失。所以无论信不信怪力乱神的人,为安全计,都会尽量避开驶进这片海域之中,绕道而行。不过你放心,今次我们船上的水手都是细选过而且很清楚我们的目的地就在鬼域之中,不会发生水手因为传说拒绝航行或鼓噪的事,只是路上大家要警惕小心海贼。”
紫芯听他说完心中就有所计较,她觉得这些事听着太熟口熟脸了,简直就是现代的神秘百慕达三角一样嘛!於是她说,“哥哥,我怀疑这些传言,一切可能都跟那女帝的宝藏有所关连!那个可是仙人留下的宝藏,不是吗?那些神秘事件,可能都是为了要保存着宝藏的秘密,要不然一个庞大的宝藏,怎可能经历千年而不给人发现?”
蓝宸宁被她一言惊醒,“对啊!芯儿,之前我们为什麽没想到这片海域的事就跟宝藏有关!还好芯儿你提醒了哥哥这一点。那样说来,我们应该尝试直接把船驶到鬼域中心,而不是像船长之前说的在外圈绕过再进到我们的目的坐标了!芯儿,我即刻去跟船长说这事,你先坐一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