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都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尤其是蓝宸宁自十四岁起就开始接手家中生意,时常出外视察业务,洽商应酬,认识的人可算是天南地北的也有,也时常听到各处的奇人异事,却也从未听闻天下间有此奇异媚毒。
曹子祺也点头说,“下毒的人心思十分歹毒,那媚毒令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诱情媚香,迷惑着在她发情时身边男人的心智。还好她发作时刚巧是我在旁边,要不後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是几时开始这样的?”蓝宸宁忍下妒火问着。
曹子祺想到她昨天下午跟他欢爱时的yin荡媚态,及晚上对他下药的指控,似乎在浴房中她已身中媚毒。於是对蓝宸宁说,“应该是昨天下午开始。”然後又补充,“但那时她的毒明显没那麽深,身上并没有那麽强烈的媚香。”
曹子祺皱着眉说完却又突然想通,是因为水!
那时他跟她在洗浴中,那些味道应该被大浴池中大量的清水冲淡了许多。於是他又说,“那时我跟她在浴池中,明显是因为清水可以洗淡她身上的媚香。”
蓝宸宁听到他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还一起共浴,即时又妒火高烧起来,怒气冲冲严厉地责问着他,“你是怎样照顾她的?居然给她在府上被人陷害?她中毒前去过什麽地方?接触过什麽人?吃过什麽东西?是谁要这样害她,要她身败名裂?”
曹子祺又气恼又无奈,明明自己是紫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居然要被另一个男人这样地责问,却又要强压下心中的懊恼,维持着平静的沈稳音调说话,“她一直待在府中上课没外出过,也没接触过什麽外人...”说到这里他却突然想到五皇爷的事,停顿下来。
难道那时紫芯已中了毒?
想想又不对,因为搬房前那一晚他才跟紫芯同床过,那时她并没有任何异状,而且之後她还把自己困在房中一整天,还什麽也没吃过。
曹子祺继续说下去,“她没接触过什麽可疑的人,昨天之前她表现没任何异状,而膳食方面,她这三天就昨天下午发作前吃过唯一一餐...”
听到这里蓝宸宁勃然大怒,一手揪着他的领襟,忿忿不平地说,“什麽她三天只吃了昨午一餐?你是这样对待她,给她饿了整天肚子!?她的贴身婢女都没在照顾好她?”想想他一路进来也没见着那二个婢女,“对了,她那二个带来的贴身婢女呢?”
“那二个婢女因为顾主不力,被我罸跪困在思过室。府中当然没下仆敢饿着她肚子,前日整天芯儿没吃东西是她自己在抠气拒吃。”
“她的婢女怎样顾主不力?”蓝宸宁顺着提出疑问。
曹子祺半眯着双眸,没掩饰恼怒冷着脸地答,“她们放芯儿独个儿在府中闲逛,刚巧遇上来短住的梵淼。梵淼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芯儿是府中的婢女,对她调戏了一翻,之後还找我讨人!你说那二名婢女该不该罸?”
蓝宸宁愣了一下,梵淼就是五皇爷洛文烨的字。他们二人在五年前一起认识五皇爷,他自年少就是一幅招惹桃花的妖孽样,最爱调戏美人,外表长得俊美无比,出身又高贵,引得无数女子芳心暗付,风流的要命。
他跟曹子祺对五皇爷一直有着奇异的默契,尽量少有在他面前提到芯儿,也没给他机会跟她认识相见过,所以紫芯根本不知道他们跟五皇爷是好友。而五皇爷最令人议论纷纷的是,以他的家世人品,年届廿五居然还没娶妃子或侧妃进府,每次宫中选秀,皇上太后想帮他指婚时都被会他巧妙地躲了过去,至今他的皇府中只有几个从民间纳进的妾侍,并没外人以为的妻妾成群。
想不到他们怎样防范,还是紫芯遇上那个风流皇爷。
“那你对她中毒的事,有什麽头绪没有。”蓝宸宁又问。
曹子祺又说,“芯儿一直深居府中,鲜少接触外人,而梵淼我相信你也不会认为是他下的毒。我府中的人,一来没理由有会对她有加害之心,二来以芯儿中的毒诧异无比,前所未闻,我不认为我府中的下人,会有那能耐弄到那样的毒。”
蓝宸宁边点头边说,“换言之就是毫无头绪了?”
曹子祺纵然不甘愿,也得承认地说着,“一会我就即刻调查一下她昨午的膳食,不过我觉得那应该不是毒的来源,而且也要再仔细盆问一下她那二个婢女,查找一下芯儿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麽特别的事...”
蓝宸宁听到这里,就打断了他的说话,扬起眉下结论地说,“简单来说,你不知道怎样帮她解毒就是了?”
曹子迟疑了一会,歛起不悦的脸容说,“是,不过你放心,既然芯儿是在我眼底下出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把事情调查清楚,帮她解毒,好好地照顾她。”
蓝宸宁蓦地啸声大笑着,“哈,你还要逗笑,你以为我还会放心把芯儿留在这里?你还要她在你家被不明下毒被害之後,安心跟你住一起?你真的是痴心妄想!”
曹子祺听到这里,也知道他的打算是什麽,沈下脸色说,“你不能把她带走。”
蓝宸宁却坚决地反驳着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