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倒是一个都不曾见。
“已是年底,书院里的学员都已经回去了,圣秋国和永泉国的车队还不曾到,这期间书院里又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我知道——是年底,用不着你提醒……”又被他看穿了心思,流水顿了顿,摆起一脸的正经,“只需要指一下路就行,你不是还有人在那等着吗?”
昇宿看着正指着亭子的安流水,先前在亭子里不经意间瞥见她像只受了困的小猫一般到处的瞎转,只觉得好笑,这会儿瞅着她——明明就是个娇弱的女子样,却硬要装起一副大女子的模样,更觉着有趣。
转身看向亭子里的安然,见着他依旧站在那儿,正看着他们,只是脸上的已有了隐隐的青色,知道他的脾性,无奈,只得悻悻的收回手,回过头对着流水笑道,“我怕是不能同你一起去了……”
只是他刚说了这前半句,就瞥见流水脸上浮现了几许乐意,心下暗暗的不高兴起来,嘴上也停了下来,故意的不再说下去,两眼只静静的盯着她。
被他这么的一盯着,流水倏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心下生了几分懊悔,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露出不愿同行的神情呢,犹豫着开了口,“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究竟是是哪种意思?——”昇宿故意拉长了嗓音,半眯着眼瞧着她。
“就是……就是,反正不是那意思就是了——”流水被他这么的瞧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下已经泄了气,认定了眼前的这家伙是不会替她指路了。
“沿着那紫竹一路向北就能到后山了。”昇宿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翠竹,一说完就瞧见流水带着几分诧异的眼神正看着他,只当她是不明白,继续道,“去后山的路有很多,但是书院为了防外人或是像你这种路痴之人不识路,特意从正门开始,选了一条道沿途专栽着紫竹,直通向后山。”
“知道了,谢谢,”流水一边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走了两步,接着又突地转过头看向他,“那个——我不是路痴,依着你的话来说,应该算是外人才对。”说完也不待他回应就匆匆的跑开了。
昇宿一愣,没想到竟是这句话,他先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有些捉弄罢了,没料到她竟还正经的纠正他。
忽的,昇宿兀自的笑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
“怎么了,安然?!”昇宿一边慢慢的回到亭子里,一边瞧着他的脸色,“那女子已经走了。”
“我看见了!”安然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开了口。
“她不过是问路罢了,又不是那些个……”
“不是什么!既然是问路,那你又为何搂着她,还想和她一同去后山!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知道了。天色已晚,是不是该回去了。”昇宿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但也不急着辩解,反而就想让他那么误解下去,毕竟少了一个人对自己才更有利些,一边瞅着安然,一边提醒道。
“嗯——”安然见他不再说什么,更是认定了心中的想法,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应了他。
现下已是隆冬,但骊山上生着翠绿的松柏、楠竹,依旧青衣长披。流水沿着青石台阶一路向上,却不见扶疏的身影,莫不是她来迟了,扶疏已经回去了不成,一边的这么的想着,脚下却是加快了向上的速度,沿着青石山路走了许久,离着山不出来,紧紧的盯着眼前那人,目不转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这究竟是……
那人轻挑眉峰,衣袍款款走到她的面前,突地凑到她的脸前,斜睨着眸子,衣袖捂唇,笑了,“还真是很像呢,扶疏,哦?……”
被他那么近的贴着,流水清楚的感觉得到他那炙热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寒风乍起,他那一身火焰一般鲜红夺目的衣袍在风中猎猎,刺目张扬。
流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偏过头,扶疏正站在先前那人卧躺的锦榻旁,一手拾起被丢在上面的衾毯,快步的走过来,将衾毯披裹在那人的身上,“沫衣,该回屋了。”
“扶疏……你说她像我吗?”
流水愣愣的看着面前叫沫衣的男子退回到扶疏的怀里,一脸亲昵的对向着扶疏,一动也不动的站着,等着扶疏开口。
“沫衣,先回屋吧。”
“回屋?……你还没有回复我的话呢?”沫衣微挑起下巴,像是心情很好一般,“扶疏,她像我吗?”“
扶疏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呆站着的流水,点了点头。
“我要你亲口的说出来,扶疏!!”沫衣极度娇羞的将头埋进扶疏的xiong前,紧贴着,低下头的那一刻,流水清楚的瞧见了他眼里的轻蔑之色,嘴角勾起,笑得很是邪魅。
“嗯,像你,但不是你,沫衣。”
“扶疏……”
一句“不是你”,已经被眼前的暧昧的景象刺得酸涩的心,这会儿更是涨得难受,沫衣,沫衣,莫不是那天从他嘴里念出的名字,那桌案上那幅画岂不就是……
“天色已晚,流水,你先回去吧。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