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公孙无双哝嚷著,引来寝边人的注视。
「双儿?」沉劲的男声轻唤,令还在昏睡中的人儿身子一震,不安地在梦中皱起眉芯,惹来男人恶笑连连,甚至伸手探向那纤弱的颈脉,带点宠爱地来回轻抚著,听见熟悉的抽气声後,才微微收歛。
煞皇眯起眼瞧著这全身都充满他气息的女人,心头又出现那种奇异情绪,像是有种酸软从心头渡出,他虽错愕、困惑,却又打从心底接受了:「果然是你……」他这样说著,目光中禁不住地浮出yin霾。
几天相处下来,虽然从开始接触,她已经明白煞皇不是一个正常人,但公孙无双还是很想说:「他绝对是个变态!」不分昼夜地残辱她的身心,也不要紧了。
现在,他居然、居然还让一个,很明显迷恋他的女人服侍她……目光偷瞄向那位一直埋首刺绣著的倩影,公孙无双直觉心底发毛,她绝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看那落针又准、又快、又狠的纤手,她暗自猜想著,那个看似乖巧的女绣,会突然发狂,然後对她进行各种恐怖的刑罚,愈想公孙无双的面色愈是惨白,到最後甚至不自觉地退缩到床角去,果然那看似专心刺绣的人儿,眼带妒意地瞧了过来:「为什麽你要回来……」她反覆地问著。
忍住赏白眼的冲动,公孙无双暗自诅咒那个陷害她的男人,皮肉不笑地:「姑娘,你认错人了……」这已经是她第二十次回答这问题了。
「……」沉默後,那女绣又埋头苦干起来。
公孙无双相当清楚地明白,这女人不正常,同样她也相信那个男人应该也十分了解,但他说:「女绣,是你的人!」什麽她的人?根本是瞎扯,这女人明明就迷恋他得紧,而且还把她当作情敌……难道,没人告诉过他,女人的妒嫉是很可怕的吗?这样放她们在一起,是会出人命的,他了不了?
盯著那又沉醉在自我世界的女人,公孙无双承认自己歪种,她莫名想哭……可恶!要不是天性开朗,她想她应该也会被那男人凌辱得变成这种女人……摇了摇头,公孙无双阻止自己再幻想下去,现在她能做的是等待、等待那男人松懈,她便是她逃之夭夭的好时机!
目光再度移往那低头的身影,心中不禁叹息,煞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而这男人不是自己能掌握的,她清楚得很,所以绝对要逃,只是眼下却是寸步难行。
如果,这是那男人想出来的警告,她的确是该死心,别要再想逃走这种蠢事,但她就是反骨,就是想要逃,就是想要挑衅自大的他,看他气得想把她的皮给扒了,她就觉得身心舒畅……这代表著什麽?她不敢深探,随便把这种情绪归属为「报复」。然已,当她再把目光扫向那疯癫女子时,她嘴角挑起苦笑……很歪种阿!
傍晚,碗筷交接的声音,成为公孙无双房内唯一的声响,除了静静地吃饭、进食,还是静静地吃饭、进食,直到一只墨色的碗,映入了她的眼:「……还要吗?」轻放下同样墨黑的碗筷後,她看见男人轻轻点头。
带点小心翼翼地拿起汤舀进墨碗,轻柔地吹凉後,公孙无双咽下口水,缓缓地把一小口的鲜鱼汤,送入口里,半刻後直觉无疑,才将那盛满汤水的墨碗奉回给原来的主人:「没有毒,喝吧!」试毒过程完成。
接著,她才又可以拿起自己的碗筷进食,虽然有点食知无味,但还是要吃,所以她没注意到,有双墨得可怕的眸子一直望著她。
「你这礼仪,到底从那学?」几日观察下,见她吃得斯文有礼,煞皇总算忍不住。
只见她想了想,带点敷衍口吻:「忘了……」继续吃饭。
「别惹怒我!」有点不悦。
她叹声:「我吃饱了!」这男人有妄想症,一天到晚都猜疑别人。
「饭菜不合口味?」这话中带点了恶意,像要是她回答「是」,他连续几天也会吃同样菜色。
「……不是。」看了看桌上清淡菜色,再瞄向那脸色不太好看的男人,很熟稔瞪大眼扯瞎话。
「黑炎,後来几天,也上同样菜色。」煞皇冷冷地道。
「是!」在旁的黑炎,半点迟疑也没,几乎是马上应声。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如此数次後:「你到底想怎样?」公孙无双正想平心静气地谈,谁知竟引得喜怒无常的男人邪邪道:「想怎麽?我想掐死你……」反手一扫,把饭桌上的菜肴都推往地上,瓷片碎得满地皆是。
轻喘了声,公孙无双有意地拖著凳子退後了些,无奈被某黑面男人瞧见:「敢再退後一下试试看!」那声气充满戾气。
看见煞皇无理取闹,公孙无双也决定不忍了:「你发什麽疯阿!大家好好吃饭不就好了,发什麽脾气,你又不是女人,不会有几天特别yin阳怪气呃……」被男人背後的脸色更黑的大汉瞪了瞪:「我又没招惹你什麽……大家和平共存,不好吗?」说到最後,她已经觉得自己在衰求了。
「……你这算是在求我吗?」沉默一会後,煞皇才低沉道。
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