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口气的说,眼睛却只盯著画板,就似在交代一件工作般欠缺感情,克莱却尴尬又苦恼,他竟是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这个状态!
「噢,没理由的!我明明跟上星期一样,已做足预备功夫的了,怎会这样的?」
「你做了什麽预备功夫?」
「嘿,告诉了你,你就会改口说我是位专业的人像模特儿!」
「说来听听?」
「我嘛,用冰敷了它足足两个小时才走进此画室的,那样还不够专业?」
「噢,有那需要吗?唉,男人真的可怜,连自己的身体肌肉也控制不了。」
「小姐,你怎麽把男人说成那麽的低级了?」他走近来,「难道女人就不会有生理反应?」
「那当然会有,但女人可以自我控制,在工作的时候,我不会受美色影响。这是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分别。」
「真的吗?」克莱心有不甘地,再进一步的走近她,不,不是走近,根本就是迫向她。仙迪不自觉地随著他走近一步,她即退一步。
终於,她被迫到墙角,她才发现自己无路可逃了。
「怎样?」克莱两手按在墙,完全封锁了仙迪闪躲的方向,他挺直的鼻子贴近而来,用有节奏的呼吸把火热感打在她小耳朵的发边,轻声的问,「感觉到了没?」
「感觉什麽?」仙迪脸不红耳不热的反问,克莱开始相信她真是另有构造的女人,她竟然真的不为所动?
「你真是与别不同!」他心里正有烈火在燃,在两厘米的距离下看,她更是吸引,那苍白的脸,小巧的耳朵,又长又幼细的颈项却是粉嫩嫩的!他愈近愈不能禁制自己想亲下去的冲动。
「不觉。」她把身体完全地贴在墙,脸别开了,只想尽量躲,可是,他巨大的身体已像罩子一样把她完全的包围,而且下面有东西压来,叫她心跳加速。
「你不喜欢男人?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妹子!」
「疯了!我是正常的女人。」
「我不觉你很正常。」他在那小耳朵上说话,暖烘烘的温度如情话一样吹进她的耳窝。她感到一阵晕眩,好想把贴在墙的两手围在他的颈上,可是,一阵怒气却又袭上心头。
她礼貌地又冰冷地说,「连先生,你总是这样测试女人的吗?谁给你这特权?」
他止住了要亲她的冲动,两鼻尖轻轻贴住,轻声说,「我就说你是与众不同的!」
「你的衣服就在门外,我们下星期再画吧!」她平淡地回说,根本对他的测试不为所动。
他笑了,仍然那麽潇洒,两手缓缓地把身体撑开,他真的不舍得离开,无奈地,逐客令已下,他的脸皮再厚也不能变成无耻啊,他向来自命优雅而风流。
「我今晚会来跟你们一起晚餐。」
「那,今晚见。」
他终於走了,那一身阳光的皮肤与叫人动心的躯壳在画室门前消失。
在关门声之後,是她急速逃跑的脚步。
她冲进洗手间把门紧紧的锁上,火速的拧开水龙头,猛力起把冷冷的水拨向脸庞。
再抬头看那镜里的自己,她不禁惊讶。
只见一层灰白的油彩从她脸上、耳边退下来,这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预先油上的保护色。在颜料退下之後,她看见一张通红的脸,就连耳朵也彷佛被烧了。
「老天,他实在太过份了!」她按著心怀,想把狂飙的心跳压下来,「天,怎麽办?他真是太吸引了,天!」
看著一地灰白色的水渍,她苦恼地狂叫,「我今晚要怎麽应付得了他?岂有此理的男人,那大色狼!大坏蛋!」
她再向著镜中的自己说,「不要爱上哥,哥不是属於你的!」
26.监护人
旁晚的时候,克莱懒懒地倚著他停泊在巷子的红色开篷跑车,手上拿住一根未燃的香烟,心里纳闷,在打开火机之际,瑰若的声音便会在他脑里响起──「碰过香烟的手,不要碰我儿子!」
「真麻烦的小妈妈。」他把整包香烟连火机扔进垃圾箱,喃喃地说,「没办法,谁叫那小笨蛋长得那麽可爱?」
他看了看手表,有点担心,因为瑰若从来都是个准时的女生,可是,今天她竟然迟了四十五分钟之多。就在此时,电话响起,上面显示著一个陌生的号码,然而传来的声音却是如此叫人熟悉:
「克莱,告诉我,可有见过瑰若?」竟是洛森。
「你找她干什麽?你不是要跟花猪订婚了吗?」
「没有这样的事!」
「哈,你们连刊了三天的报纸了,全世界都期待著看王子跟公主的世纪订婚宴,你敢跟我说没有这样的事?嘿,你这混蛋!」
「我仍在大漠,不信的,你可以用视像跟我见面聊。」
「我没兴趣见你。」
「为什麽?我以为我们是一世的好朋友?」
「这是从前的事,现在嘛,你不再是我朋友。不要说我没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