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立即被克莱摧毁了。她知道克莱真会有所行动,他绝对会为自己出头,可是,这却是她最不想发生的事。
「克莱,我求求你,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好吗?」瑰若气若柔丝的,眼神却是那麽的坚定,「我会跟孩子一起,会生活得好好的,就像我跟妈妈一样。」
「我就是不能让你跟夏兰一样受苦,他要负责任,就像爸爸要对夏兰和你负责任一样!他不可能就这样抛弃你,绝对不能!」克莱真是恨死自己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让你跟洛森走在一起的,洛家怎会让一个琴师的女儿成为洛家媳妇?我竟然信任洛森,我真蠢,我真蠢!我不会放过他,他一定要负责任!」他的拳是如此的紧,几乎要握出血来了。
「克莱,妈妈跟我从没怪责父亲,是妈妈选择分手的,我十分尊重妈妈的决定。所以,现在我也选择不再跟他见面,请你也尊重我的决定,好吗?」瑰若幽幽的说。
「不可以,我答应过夏兰要照顾你的,而且……」克莱没法把话说出来,他好想让瑰若知道──「其实是我妈让你们受苦的,我妈把幸福从你们手中抢走,可是,她却又没法得到,就是我妈,是她干了那麽害人害己的事!」
「不要。你不要找他,求你不要跟他说起我,就让我在他的生命中彻底地消失吧!我根本不需要他负责些什麽,我不需要,更不想再看见他。」瑰若无力地看著天花,眼泪沿发丝湿在枕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干过什麽事,他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是真的!那……只是一场真实的恶梦!」
克莱与仙迪也不能置信似的看著瑰若。
20.大漠88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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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的南部边境地区,一个多石的沙漠,戈壁,洛森在一个细小的绿洲畔跟同伴扎了一个新的营地,他终於可以舒舒服服地继续写他总是没法写完的信。
「洛先生,通讯系统已预备妥当了。」是洛森的助手,一位皮肤黑黝,姓石的青年,他恭敬地向洛森报告的说,「是否需要跟总公司联络?」
「小石,你去报告这天的工作状况就成了,把我们的位置和刚整理好的勘探结果交上去吧。」洛森只专心在他的纸与笔之间,「我不接听任何人的电话,尤其那女人!」小石应著,走了。从没有人敢打扰洛森的写信时间,因为他的脸容总是忧郁得叫人不忍心看,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变得如此的沉默孤独。
他在信纸上写著──
「瑰若:我现在到了一个绿洲扎营,这儿的环境真是好多了,不单有水源,也有树荫,探勘用的机件运作起来也顺利得多了,今天它们竟完全运作良好,真少有.
蒙古的风光真美,晚来的星星就像挂在你的头若我不能让你跟她联络,她就……」
「她就要你没好日子过,对吧?」洛森早就知道这女人的横蛮,「总之遇到这女人,所有人的日子也不会好。」
「我去拿视像电话来。」小石见老板没有责难他之意,感激不已,立即去为那野蛮女人安排视像通讯去。
「森,有没有排念我?我和你的妈妈正在忙订婚宴的事啊!」安琪在通讯萤幕前悦快地说。
「与我无关。」洛森躺在床上看书,连眼角也没看萤幕一眼。
「唔,怎麽无关?那是我们的订婚宴。」安琪装出仔的娇柔叫洛森吃不消。但为免她再给下属麻烦,他只好忍耐。
「怎麽不作声了?人家好想你啊,我们一年没见面了。」她说的没错,洛森这才抬起头来,好像想起什麽似的。
「对,真的已足一年了。」他心里想的,只有瑰若,「瑰若也快生日了,十九岁了。」
「干吗忽然说起那女人?讨厌,森,你就是要我妒忌,令我更紧张你吧。」洛森却已再次沉迷在对瑰若的思念里,任安琪拼命的说,他也没什麽反应。
「森,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何时回来?婚宴要举行了,你不是要在当天才动身回来吧。」安琪本就欠耐性,十分钟的自说自话令她火燥了。
「当然不是。」他终於回话了,「我是不会回来。」
「你疯了吗?没你,订婚宴怎麽举行?」
「疯的是你,我从来没答应跟你订婚。」
「洛森,你,你是不是要我告上法庭,把那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法官说一次,让全世界知道你洛森如何对待我吗?」
「嘿,我也真的很想知道那晚我究竟对你干过什麽?」
「你,你不就是抱起了我,……你占了人家的,想不负责任了?」
「很难说,我什麽也记不起,也真想知究竟是我占我,还是你占了我!」无赖可能是男性天生本有的自我防卫机能,「我也不跟你追究责任了,你还想怎样?」
「想怎样?」安琪气疯了,「你要记起什麽?要我来跟你做一次吗?」
「嘿,随便你,我在大漠886号,小心看路,若果你找得著路的话!」
「你,你以为可以躲我一世?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