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同学说他……有订婚?”奥兰多?阿鲁达,贵族,伯爵,目前单身。陈璨忍不住地在心里冷笑,天下还有谁比她更知道组织里面的各人的资料呢,尤其是喜欢喝英国式红茶的奥兰多,她还知道他喝咖啡的时候需要加两勺糖呢。肖德尼仔细看眼前这人的神色。奇怪的表情。如果他得到的资料没错的话,眼前这位也是单身。不解。“是我冒昧了。阿鲁达是和某贵族小姐订了婚,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而取消了。”
——原来男人也是可以这么八卦的!绕了两回,陈璨便有些明白了。不过,这种话题,不管怎么想都会觉得奇怪,是的,这难道不是那些大婶们在吃完饭后闲聊的话题么?言语只是言语,,没有破绽和可以利用的地方。肖德尼坐在飞机上偶尔地从窗户往下看,有星星一样的灯火点亮着。仿佛是灯海一般,其上漂浮了一层金色的雾气。没有比这更可爱的了。他想起来那个一贯穿银白色衬衫的女子,神情是恰到好处的礼貌和热情。他们聊了很多,很多,再跳过那个奇怪冒失的话题后。choo,不愧是和他一起并列过天才的人呢。有红酒端上来。任何时候,人才总是不嫌多的。他微微地笑了起来。因为那个女子许诺的德国之行。夏日夜晚的风景诗。风铃声清脆作响,隐约的星光和灯光融合处有佳人斜靠在柱子上。仔细聆听,黑影交错的庭院中有蚊虫低声的吟唱。夜风逐渐凉了下来,而心思,却依然乱如麻。在这杂乱无章的虫子们的合唱中乱得更加厉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说千年前早已写完的故事中,爱恨情仇,讲无论如何的开始最后成了爱情,最终是爱情的故事,主人公都不会有两个。她靠在那里,找到了支撑点。反转心思去想两个主人公的故事,里面出现了同样一个女人。呵,女人的心思真是奇妙,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却会因为其中一个表现得太过淡然从容而恼了。不知从何处生长出来的怒气,就好像是夏天白日那伤人的暑气一般,见着那人便像出了空调的屋子般难受。
心思乱如麻,即使她现在知道了问题的根源,但她依然无能为力。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奇怪的贪心,她要的那么多,她要得那么少。摇头,她去想另一边。从小纯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来自小糖的最后联系:他会晚些回来。他会回来。在与所有人戴上了面具游戏的时候,她有了奇怪的预感,关于小糖的预感,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她为小糖的安危而牵心,出于女人骄傲又自信实质脆弱的爱情。她从不会有软弱的想法,因此,她利用了小纯。那个为了情报接近自己的前杀手,与小纯关系菲浅,更是这次小纯出事的可能肇事者之一。选择题很难。还有一个痞子妹妹。她只是冷冷地瞅了眼那两个跟在后面的人,然后把所有人拒之于城堡外,她的小楼不逊色于城堡。她一个人在城堡里面苦恼着。——这次的假期,实在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她忍不住想要咒骂起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精灵们奏起的曲调就已经偏离了正常的方向,她只是烦躁不安着。因为,天生的对于危险的预感。
有隐约的灯光从拉上了白色窗帘的地方流泻出来,庭院是属于黑暗的,不,还有星光,月儿见不着身影,有几颗寒星昭示着明日的多云。微弱飘渺的光线,反而只是让原本的黑暗变成了yin影,举着巨爪摇晃的妖怪般的yin影。疏影横斜,却不是带美感的那种光线明暗对比。刘艺关注着眼前的跳动着细小火焰又显得异常坚强的小蜡烛,三面的玻璃围起来的安全地带里面有一只蜡烛,上方是装了精油的玻璃。香味从中逸出,肉眼可见的白烟马上就被风吹散。
“喂,你不会真的就要在这里坐上一夜吧?”她问。对面坐的是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呆的秦美人。左岸咖啡的外围。植满了花树的小径边上有露天的树根雕成的桌椅。秦九歌和刘艺便坐在这里打发时间。虽然起因是刘艺刨问秦九歌把陈璨给惹恼了的原因。
“你可以先回去。”秦九歌依旧只是坐着发呆。“毛线啊!你以为我想啊。外面还有蚊子,里面光线多好还可以看书……”突然她的声音便顿住了,“你……你该不会是真的在生气吧?虽然陈璨她有说‘别跟着我,暂时别出现在我眼前’什么的……而且,她现在家也不会到这里啊?”“我只是在想,一个完全藏在后面藏在yin影里面的人罢了。”刘艺迷糊了,完全不懂了。“我困了。”她最后决定,义气其实都已经做得够了。因为她的提议他们去跟踪了陈璨跟那个德国帅哥的饭局,然后结果就是那个陈璨让服务生送了纸条来警告他们。呃,她原来还在想是不是秦九歌突然间得手然后不懂节制让陈璨恼羞成怒了?刘艺是个痞子。这是陈璨下的评语。因此,她跟她之间很亲密。刘艺如是愉悦地想。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关于秦九歌和陈璨怎么搞上的这件事,她不敢问。因为陈璨的脸色异常。
呵,她不是滥好人。只是,偶尔有些情报还是需要卖些价值的。比如说,她这次加入佣兵团需要过的关卡,陈叔叔有提出来过的附带条件。“安啦,你还是静待其变吧。陈璨从来都很讲道理的。”不过道理也许不是通用的那一套。刘艺如是劝解秦九歌,呆呆看天的秦美人。德国。下午一点。正是炎热的季节,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