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眼是灵魂之窗;看透一个人的眼,就能看透他的灵魂。
初见的那夜,吸引我的,是你那双似火的眼。
我救了你,也骗了你。
占有你,也只为了你眼中的眸光;它,太灿烂了,让人既想小心翼翼地珍惜,又想快意恩仇的毁灭。
我,选择了毁灭。因为我的一生中,从没遇过值得我珍惜的事物。我以为,你也不会例外。
然而我不仅没有成功,还激得你不再开口说话。
我是个勇于挑战,且热衷于追寻游戏的男人,你,真的很吸引我。
我展开前所未有的耐性与温柔,却输给了臣和的女儿。
你对她笑了。
笑得真心,笑得愉悦,笑得让我既气愤又兴奋。
气愤的是,我居然不是你展颜欢笑的对象;兴奋的是,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弱点——你对像久世雪的孩子毫无抵抗能力。
我是个叱咤风云、老奸巨滑的商人呵,将近一年,我终于逼得你开口说话了。
可是你,哭了。
近一年未见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灼得我心底莫名疼痛。
我明明赢了,却感觉不到胜利的快意,将你逼得封闭地更紧、更深并不是我的本意。
出手伤你,我也同样惊愕;天晓得,我从不曾动过伤害你的念头。这是我从不曾有过的感觉,我居然对你,起了怜惜。
将你送给其它男人,也只是逼迫你投降的手段而已,我却错估你的傲气;你宁愿受尽折磨,也不愿开口求我。
可望着你伤痕累累的瘦弱身躯,我几乎克制不住怒火波涛,这是我三十四年来从不认为会在我身上发现的情感波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深究你对我的意义,我只知道
我要你。
不计任何代价、任何手段;我,要你。
***
又热又疼,身体彷佛不是自己的。
久世珣紧闭双眼,意识不清。仰躺的姿势让他的背部疼痛不已,可xiong前同样灼热烧疼。
耳边不断响起的,是极度压低声量的低沉怒吼。
似熟悉,又好陌生,那,到底是谁?
低沉充满男人气势的嗓音常在耳边时而温柔、时而冷情、时而残忍的说着话,那是珣熟悉的声音。
可此时,那是什么?为什么男人的嗓音里竟夹杂着近乎关心的怒气腾腾?
听来好陌生……那,应不是他吧……
虚情假意、以看他崩溃的恶魔,会发出近乎关切的深沉怒吼吗?
习惯性地想自嘲一笑,可却发现丝毫没有力量牵动嘴角。
好痛呀!每一吋肌肤,每一滴血肉,都疼得让人几欲发狂……
可是身体好重,头也好重;背,好疼,有谁可以救救他……
似是明白他的痛苦般,有人将他轻轻扶起,背部不再接触任何物品,灼疼的感觉才略为减轻。
身体被塞入人的怀抱里,感觉很熟悉,可是记忆中却从没有人像对待易碎物品般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背部的悬空,xiong前也不再覆上压疼牠的物品,全身的疼痛终于减轻许多。
颊边凉凉的,似有液体流过,温热的感觉贴上颊,轻轻拭去不舒服的冰凉,那触感像极了人的手指;最后,冰冷的脸,让像是厚实的大掌完全罩住抚慰着。
是谁?
是谁这么柔情似水的对待他?
分不清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想睁眼却没有力气,全身的疼痛似是全给脸上的温柔抚触抚平了,较为舒适的感觉让久世珣松懈下紧绷的神经,不再难受的身躯放松,他终于再度失去意识。
***
就连昏迷中,他仍是睡不安稳。
失去意识失去感觉,身体却犹难受地折磨着他;看着珣难过的蹙起眉,苍冥将吾将他翻身趴躺,却引起珣微乎其微的挣扎。
珣的xiong口同样布满伤痕,不论是正卧或趴躺都会去压到伤口。
望着他因疼痛而无意识的淌下泪,苍冥将吾心一动,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地就将珣抱入怀中。
苍冥将吾盘腿坐于榻上,避开所有碰到珣伤口的可能,他一手撑于珣颈边,一手扶于珣腰际,好让珣安稳的躺于他怀里,动作是连他也未察觉的温柔。
苍冥将吾伸手拭去他的泪,留连不已的大手细细掌下苍白无血色的小脸。
「很疼吧,珣……」低沉的叹息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唯有在失去意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你才会允许自己流下泪。
你总是如此,宁愿受尽加诸于你的苦难,也不愿意开口向命运低头、向对方求饶。
你是这么的倔强、这么的逞强,彷佛一切一秽都无法染浊你的美丽。
然而这么美丽的生物,只会让我更想毁了你。
无法理解地,我居然对你的伤,对你的泪,起了不曾出现的怜惜;为什么?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