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事情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爹!”香奴皱紧柳眉。
“香儿!烈木真有没有对你怎样?”李宗道两眼如电,盯住香奴。
“什么怎么样?”香奴随即红透双腮,跺脚不依。“爹!您想到哪去了?烈木真是个铁铮铮的英雄好汉。”
李宗道略为放心,反问:
“香儿!你该不会对他动了心吧?”
“爹!”
这时,一名侍卫兵问入帐内。
“报告元帅,陈副将求见!”
“传!”
陈副将进入帐中,惶急的脸上,顿现惊讶。“小姐!你果然在敌营中?”
“看你还有何话说?”李宗道叱道。
陈副将冷汗涔涔的屈跪下去。
“元帅!末……末将……”
“爹!”香奴忙也跪下去。“全是香儿不对,不该怪陈副将。”
陈副将感激的看一眼香奴,口中则说:
“末将有辱使命,请元帅降罪!”
“起来!暂时记住,让你戴罪立功,如果杀敌有功,不但无罪,本帅还会加功!”
“是!谢谢元帅!”陈副将起身来,抱拳问:“敢问元帅,末将何时可以上阵杀敌?”
“快了!近两日内,本帅和二、三路元帅,以及军师策画定了,将大举进攻薛延陀!”
“是!”陈副将行军礼后,退了出去。
香奴则粉腮乍变,冲近李宗道:“爹!您说要……大举进攻?”
李宗道淡淡看她一眼。
“军事策略,你不必管。小桃!扶小姐进后帐休息!”
“不!爹!不要再打仗,求求您……”
“香儿!你太累了!进去睡一会,小桃!”
“是!”小桃急忙上前,强扶香奴进入后帐。
李宗道吩咐侍卫,小心看守,便踱出帅帐。
送走香奴,哈蒙往回走。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抑错?犹豫了好久,他决定向烈木真坦承。
因此,他没有回城,往牙帐而去。
乍见哈蒙,烈木真以为香奴出事了,心口猛跳,但表面故作镇定地。
“你怎么不在月殿,保护香奴?”
哈蒙跪下去……
“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呀!”
烈木真心跳加速,按捺不住地急问道。
“请特勒屏退左右。”
烈木真环眼一转。“全部下去!”
不一会,只剩烈木真和哈蒙。
“起来说话!”
“小的不敢。”
烈木真皱起一双浓眉,紧盯住哈蒙。
“启禀特勒!李小姐回去唐营……”
烈木真冲近前,抓住哈蒙领口,扬声问:“你说什么?”
“李、李小姐回唐营去了……”哈蒙嗫嚅的重复说。
“多久?谁让她走的?快说!”
“特……特勒!小的快不能呼吸……”
烈木真松手,冷肃着脸。哈蒙说出方才香奴偷溜出月殿的事。
哈蒙才说完,烈木真挥了一拳。
“我怎么交代你的?啊?”
被击倒的哈蒙,立刻翻身跪好。“小的知罪,所以立刻来禀报特勒!”
“我把最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你,你竟敢不遵从?”烈木真咬牙怒道。
“李……李小姐执意要回去看她父亲,还说她要劝唐兵退兵……”
“就算她这样说,你也不该放她走!”烈木真低吼。
香奴走了,也带走他的心,他狂乱了,踱了两步,停住,又踱步……
忽然,他顿脚,问:
“你说,她才刚走?”
“是的!”
烈木真一折身,往外欲走,哈蒙爬起,追上,促声道:
“特勒!特勒!您要去哪?”
“追香奴回来!”
“特勒!”哈蒙变脸,跪挡在烈木真面前。“您不能轻易涉险!请让小的去!”
烈木真凝眼,望住哈蒙,哈蒙忙说:
“小的怠忽职守!有责任追回李小姐!请特勒恩准!”
说完,哈蒙站起,往外就走……
“回来!”烈木真大叫。
哈蒙站住,转向烈木真,烈木真说:
“你想去送命?”
“特勒!这是小的责任,断不能让特勒涉险……”
“不要再说!”
哈蒙怔怔然……
“香奴已不在月殿,你不必回去,就留下来吧!”
哈蒙大喜,跪了下去。“多谢特勒!”
“下去休息吧,我会派任务给你!”
“是!特勒……您不会去唐营吧?”
烈木真不答,决然地说:“你退下休息。”
哈蒙不敢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