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加强一下给他用过一次的惑术遗忘。门缝下,麦当劳的青影旋进,急跳上我肩膀。「苏子,有人进院了,好像是巡夜侍卫,十几个人呢!」
不能被文露知道本姑娘来过!
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我环顾四周,一窗、一门、一床、一案、一榻,连隔屏也没有的简单寥寥,房梁更是平矮细滑,无处藏身。
一阵脚步,夹杂着士兵铠甲接缝处的细碎摩擦声迅速靠近,火把映射窗上,门被敲响。
“崇仁太子,您可安歇了?”“叩叩!”
“几处下人都偷懒睡着了,您没事吧?崇仁太子?!”“叩叩!”
我顿时惊慌起来。下意识得趴伏窗下榻上,压住穴道刚解、恢复自由的崇仁,一手按了他脖颈,待要继续装了贼匪狠样要挟于他,对望那双水眸,怎也凶不起来,只得低声耳语,恳求道,“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好么?”
“你…”崇仁气息不稳得喘了片刻,点着头,“你放心,我、我晓得你是好人。”
“我没事!天热困乏,院内那些人怕是体力不济,以至瞌睡过去。你们下去吧,莫要惊扰了这房中病人!”崇仁大声说道。
“…是!”幸亏先前进院时小心,那些个奴仆哨卫我只是轻拂了昏睡穴。房外几人交头接耳低语片刻,铠甲摩擦声中火光消散、脚步渐远,院内外终于又复平静。
我长舒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下,不由瘫了身体,榻席不软不硬的舒服。
耳边呼呼、麻痒不已,鼻端…似莲的清雅体香?!
我身体再度僵硬,撑了双臂,望着身下已经闭了双眼、睫毛颤动、脸颊酡红的崇仁,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拿了人家身体作榻席。
“我…”“你…”我望着他后退两步,他紧闭着双眸,同时低声开口。
“你不必担心,藤原上清体内毒素已清,内伤已好,只要静养,莫让伤口感染,便能痊愈。你不必再去求文露了。”我蹦豆般飞快得说完。
皎洁月光下,犹如莲绽,崇仁缓缓睁开他那双水润眼眸,璨而娇涩,凝神望来。
我的脸皮顿时火烧火燎得烫了起来,“我走了!”不敢再逗留,我揪了麦当劳,翻窗而出,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