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手下有人见过狐狸精,但却非在我府上见过了?…可狐狸精在家养胎,平时基本上是不出门的…莫非是家里出了叛徒?可这三个月,有狐狸精在暗处协助帮忙,我明明用各种借口,将宫内宫外各个势力的密探清扫一空,换上了宁陵族人或者老实可靠、买断终身的奴仆婢女了呀…
眼前闪过一张苍白非常的女孩儿面孔,我心头一沉。
若是那如今半天不在家呆一刻,半月碰不到一面的杨小桐的话…
本姑娘和苏府上下一干人等,还有那貌似毫无关联其实全部属于我苏家,利润大得足以令外人眼红,鼓起胆量敲诈一番的三处生意,怕是会有大麻烦了!
朝内有官职在身的人,投钱开店本就不大好。何况本姑娘一口气开了三家店铺不说,近期还筹备了在西唐各地富庶大城开连锁搞垄断的事。被文霜知道了,威胁勒索一顿还不算严重的;倘若一个不妙,传到文昭狐狸耳朵里,加上那似乎和本姑娘天生不对的皇太女从旁扇风点火,冤枉本姑娘开这么多店,赚这么多钱是要造反,轻则罢官削爵,重则圈禁监押,甚至灭我苏家满门,那本姑娘纵有天大本事,也救不了这苏府上下几百条的人命啊!
无法再想象下去。
我风风火火得飞掠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将已经睡下半梦半醒的上官云和正在打坐将要睡下的昊长风叫了起来,帮他们收拾包裹,打算趁着夜黑,由我和武功不差的宁非不惊动旁人得悄悄护送他俩出城,暂避翟关福地。
毕竟一时间,还不能确定叛徒究竟是不是杨小桐,是的话,她又透露了多少苏府情况给文霜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即便就是杨小桐,她也绝不会将翟关秘密泄漏出来,因为那是她亲人的避仇安居之所。何况翟关福地,内里广大,别有洞天,就算被敌人闯入,随便躲藏,一年半载的,绝无问题。
先将身怀有孕且从未在外人面前出现过,自苏府消失也不大会引人注意的昊长风和上官云送往翟关,我好歹也能减轻些顾虑。何况就算文霜要对付我和苏家,多半也是冲着那蔡姨送来的绸缎绫绢,我挑了几匹,都是你们中意的颜色,布料也是细软非常。只是还未裁剪成衣,到了翟关,大哥也不要cāo劳,交给手下人去做吧。”
迷迷糊糊的上官云先嗯了一声,又抚着肚子,趴在了案前。
一直插不上嘴的吕青咬咬唇,机灵得拿了一条竹枕,一张盖单,帮上官云垫好盖好。
我微笑着对他眨眨眼。做的好,青儿。
吕青目无表情得冷脸转了身去,却被我逮到那英挺粗眉的细微一弯。
昊长风没有立刻应声。偷偷打量了几眼那近来越发贪睡的上官云,自己脸颊却渐渐红润起来。狠狠剜了我一眼,方才蚊子哼哼般对郑勃小声说道,“还是我亲手做的比较放心。反正是些娃娃的小衣,不会太费力的。我就怕自己到了三弟这般光景时,会更贪睡,那就…”
正为他方才的狠命一剜疑惑。可就算昊长风是贴了郑勃耳朵在说,还是能被我听的一清二楚。从背后环了他渐粗的腰胯,我趴在他肩头上闷声笑道,“长风,对不起啦!看我这个做娘的,真是粗心…幸亏有你。不然,若是生下的娃娃没衣裳穿整日光着屁股的,怕是长大也要像你这般,一天到晚得狠瞪我这个娘亲了呢。”
本来听了我前半句道歉的话,有些气顺了,可等我把话说完,昊长风已是又恼又羞,咬牙切齿,“你说什么?谁方才和你眉来眼去了!放手!”说着,他使个身法,虽然七个月的身子已经不大灵活,一擒一转再一推掌间,还是离了我双臂怀抱。
我跨步上前,边见招拆招得继续粘他,边以只有他一人能听清楚的低声笑道,“长风,好久没和你对打了。不过,你是赢不了妻主我的。还记不记得,当初卧云居那晚…”
“你还说!”昊长风又甜蜜又羞恼得低喝一声,挥袖来攻。
收拾好包裹的郑勃和吕青都坐在烛火下,瞧热闹般的看我俩半真半假得对打过招。
“大哥,你可是又被苏子气着了?”宁非轻笑声从门口响起,“我这边儿攀城用的器物已经准备妥当了。苏子,快到四更天了。”
郑勃先是一呆,唤着上官云时,自己的眼圈红了起来。
昊长风接着一愣,桃花眸微湿,紧紧抱了我,“苏子,我身子不方便,只能在翟关静养了。三弟和我彼此照应,就是你这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说着,他也不再怕当着其他五人的面丢了自己大哥的威严,丰润的红唇欺近,狠狠得咬住了我的唇,辗转反复。
虽然这次分别最短不过几日,心下还是万般不舍。搂了他脖子,我热切得予以回应。
最后昊长风轻声哽咽着,先推开了我,
再看看一旁,郑勃和宁非都别了头不住得擦抹着眼睛;文丰更是啪嗒啪嗒得直接掉起了金豆;吕青稍好,却也又是尴尬又是受了感染般得浓眉微蹙,面颊绯红起来。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上官云,杏眸雾起,樱唇颤抖,也抱了我,深吻不已。
又过了半晌,昊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