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理霜儿了。寒哥哥,就算你变了,也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
“…霜儿,你…唉,有些事,是命数,是天定,逃不了的…”男声犹豫片刻,绝然道,“霜儿,就算是为了你自己,莫要再来找我了!”
一阵流星般的急促脚步从石前经过。我骇得憋住呼吸。
“寒哥哥,你别走!”女子脚步声跟了过来。
只听得一阵簌簌声中,两人又复纠缠起来。杂乱的呼吸、低喝声不止。
“霜儿!不!不要…”
“你是我的…是我的!”
“你放手!…放手!霜儿…啊!不、不要做傻事…”
“不!你叫啊,你敢叫么?你叫谁?叫母皇么?好,我正好趁机问她要了你去…”
“嗯…呼呼…霜儿,你再这样,我、我…”
“…寒哥哥,你也是喜欢霜儿的吧…瞧你都硬了…母皇她年纪大了,满足不了你的,我不同…我会好好待你的…”
“文、文霜!”
一阵狂烈的拳风夹杂着地上的残雪枯叶袭来。我暗自咒骂一声,顺势伏倒在地。
好家伙,调戏不成,干上手了!幸亏本姑娘今天为了做菜方便,穿的是耐脏的碎花胡装。
“咳咳…咳咳咳咳…你!”
男声发着颤,却坚定冷冽非常,“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不会当真。”“等等!…陛下,陛下是位明君,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就算做了些你不理解的事,也是为了你好,你莫要嫉恨她。”
一阵女子的凄厉低笑声响起,“你…咳咳…你好…”
沉闷片刻,变得沉重些许的脚步不再犹豫,消失在林外。男子却唉得苦叹了一声,再也没了动静。
我略略松口气,无声得弯了弯冻的有些发僵的手指。
若不是内息时刻流转,让本姑娘捕捉到一道深厚绵长的呼吸声和尚未平稳的心跳,怕是早以为林中无人。
喂!她走了,你倒是也挪个窝啊!没瞅见这大雪地里,还趴着个人吗?…难道他发现我了?!
我慢慢忐忑不安起来,更加没胆子探头查看,只好自我安慰。看那一拳的架势,这男的恐怕武功不低,不过,似乎还比不上本姑娘吧。哼哼,要是我的话,那枯叶啥的,不止会被刮起,还有九成可能会碎成齑粉…
雪内的寒气丝丝侵入肌肤,就算运了内息,还是冷潮的难受。
咒骂,那人自然是听不见的,又不能轰走,万一让他发现石后有人,哪还不杀我灭口。最可恶的是,就算我有先发制人,杀他灭口的心思,可跑了的那个文霜咋办?明显那个文霜爱这人,起码现在还爱的不得了,结下那么个大仇家,我会做噩梦的。md!都是这个某某男,好好的,招惹文霜干嘛…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一边问候这某某男的祖宗八代,一边索性开始眯眼放松。
因为要保证今天家宴菜式的新鲜可口,本姑娘是从昨晚才开始备材的,二十五道菜,光是研磨调料,挑选蔬肉,就忙到半夜。
现在这样子,动也不能动得趴着,不犯困是不可能的,就眯一会儿,眯一会儿…想着想着,眼皮沉重,我真的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轻些,莫要惊醒她…”嗯,谁在抓我胳膊?…
“死苏子!快起来!母皇来了!…”不要摇我啊,死小孩。我好累…
才陷入梦乡,又被一阵窃语声吵了回来。
“这就是文丰的妻主啊,不过也太粗鲁了,陛下来了,还敢睡…”“不过,那些菜倒是色香味具佳,听说是她亲戚开的天下楼做出来的,总算户富贵人家。听说家里也就几口人,丰王爷进了门,那还不作威作福的滋润…”
哼,瞧不起本姑娘是吧?本姑娘还瞧不起你们呢!你病了,奴家特地放下外面的生意,来看你来啦!来来,让奴家仔细瞧瞧,今日如何了?”
我一个哆嗦,拨开那只香喷喷的凉手,“龙小二!你有完没完!三天两头的往回跑偷懒不说,本姑娘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心肝甜甜了?!恶心死了!”
已经习惯了我带回来这帮人的卑劣行径,郑勃脸一红,“我、我先出去了。灶上熬的药粥怕是好了,那几个婢女还不太会看火候。”
接到龙二的“无差别攻击”媚眼,郑勃脚下一个踉跄,跑出了屋。
没点儿客气样得抢过我吃剩下的那半个蜜桔,龙二“毫不淑女”得几口塞进嘴里。“哔哔!”两声,随他一起钻进门来的蘑菇头趁机蹿上了我的肩头。
“好了好了!嘻嘻…”被蘑菇头湿漉漉的舌头热情舔弄,我耳朵一阵麻痒,不由耸肩轻笑,“我还不是怕把感冒传染给你么?…不要再舔了…”
“怎么样?”安抚好蘑菇头,我转头看向龙二,“锦绣阁有蔡姨她们,天下楼那边的雅园怎么样了?”
龙二“哀怨”得瞧了我一眼,“奴家每日辛苦劳作,主上一开口,就只记得生意么?”
“喂!每天来,再怎么关心属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