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拿这个和咱们的感情相提并论,你莫生气,莫生丰儿的气!你怎么说,丰儿就怎么做!你莫要再那样子看着丰儿!”
肩头不断颤动,不知是夜寒还是害怕。
xiong口一窒。拉过被子,我裹住文丰,“唉——!你这个死小孩!真是让本姑娘又爱又恨得牵挂!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让我放心?”
“啪啪啪啪!”连拍他屁股几下,自然没什么力道。
怀里的人一声闷哼,靠在我肩头,哼唧道,“做了爹,自然就长大了。不然...我听个进宫说道的先生讲过,常做做房第之事,能开智延寿。”
我微微一愣,笑着掐了他腰眼一把,“整天就想着这些,你脑瓜子里没正经东西了么?”
嘻嘻得笑着,文丰搂住我腰,“我一个王爷,如今国强民富的,不想这些,难道去和姐姐们争储君的位置?”
心里一震。我紧紧回抱住他,“不行!你要是卷到那尔虞我诈的宫斗中,变了性情,本姑娘就扔了你,包袱款款得溜掉,听见没?”
“听见了。”难得没反驳,文丰柔声道,“方才,你说,又爱又恨的...是、是哪个让你...”
“哪个...”心口隐隐的痛,我闷声道,“长风说过,我让他又爱又恨...”言语中多了些凄凉。
腰间一紧。我笑着亲亲文丰脸颊,“如今么,眼前就有个死小子,整天吃醋,整天耍性子,让本姑娘又爱又恨。”
黑眸中泪光闪过,“苏子,我错了。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多了这许多烦恼,更不会再心痛。”
“以后乖乖听话,”我拍拍文丰后背,笑道,“多和你三个哥哥学习...多为你夫君我着想,知道没?”
“知道了。”文丰在我肩窝偎蹭着,“人家年轻,又是父后唯一的孩子,不懂嘛!等回到京城,去探望母皇、父后时,我借些《男范》、《男孝经》翻来瞧瞧便是。”
我哑然失笑。只听说过《女训》、《女论语》之类的恐怖书籍,这女皇当政,倒冒出了些稀奇古怪的男子法则...
我掐掐文丰鼻子,“那些东西,看看也就算了,我可不想整天对着块刻板木头。”
文丰眼睛一亮,“那你还折腾人家!”忽的拽开被子,腰胯扭扭,“死人,我这样的性子,这样的相貌、身材,你原是喜欢的,嘻嘻...过来嘛!”
瞧着他水亮的眸子,微噘的粉唇,颈上xiong前斑斑点点的“草莓印子”,喉咙发干。我恶声道,“穿好衣服!窝在车上一天了,你不吃饭,我可要吃!...”看他眼睛黯淡几分,心里竟是万分不忍,我续道,“吃完饭再说!”
一声欢呼,明媚的笑容。文丰打个滚,飞快得穿起衣衫来。
心头一热,我也笑起。原来,yin雨总要过去,太阳还在身边。
毕剥的柴火,映出一张张笑容...有点古怪的笑容。
接过满面红光的蔡姨递来的胡麻饼,我点头笑道,“谢谢你,蔡姨。”
“没什么,”拍拍我肩膀,蔡姨开心笑道,“不错不错!坚持了一整天。老娘可是押对了!”
“有啥的?”吕熊瞪眼道,“不过二两银子。老子我输得起!”
我皱眉,“怎么回事?你们赌博?”
“主子你放心。”知道我定下的首条规矩—坑人不坑自己人。吕熊解释道,“是我不服气,和这老娘们打了个小赌,赌主子你和那个王爷能...”
一道冰冷视线瞪去,吕熊嘎然声止。
秦亮把那条纤瘦人影向背后拉拉,清嗓子道,“咳咳咳咳,这个胡麻饼不错嘛,芝麻够多。”
小兔...崽子?!我一呆。
对了,差点忘了。下船之后,我就把他扔给秦老头代为管教了。他...还好么......
龙二笑嘻嘻得瞧瞧我、再瞧瞧秦亮的背后,摇头道,“好吃什么?硬得能磕下牙来。要我说啊,还是白白嫩嫩的清粥好喝。”
“龙小二!”秦亮吹胡子道。
上官云笑着坐到我身边,揉腰说道,“他们不过是路上有些闲,玩玩罢了。哎,我还真有些累!”
收回审视的目光,我关心问道,“吃完饭,我陪你在近处溜达溜达?”
“行么?”上官云看看火光外漆黑的静寂荒野,一只老鸹哇哇凄叫着飞过,不由再凑近我些,“不必了。虽说是官道,还是小心些得好。”
“不用怕,有我呢。”我握住他的手。
另一旁,刚刚唤回查探四下动静的滑鼠,正在喂食的宁非,摸摸小东西的尾巴,笑着点点头。安全。
安全就行。想当初本姑娘一个人在荒岛上,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我温声问道,“云云,要不要去?”
有身孕,又坐了多日马车。上官云动心道,“要不就在车队前后走走吧。腿脚有些肿胀。”
三下五除二得吃完晚饭,我拿起一盏灯笼,笑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后面的族人。这些天连日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