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少主...”柱下,哀号声起。
我微笑着耸耸肩。“唉,发什么脾气嘛!苏子是真的很欣赏少主你的手艺呢。做你的属下,唉——!鼠头好可怜啊!”
紧抿着嘴,青袍下xiong膛起伏。昊长风失声怒喝道,“快走!”
我比个v字跟上。哼!虽然没办法光明正大得打赢你,让你气得咕咕叫也算解气。
“苏姑娘,请坐。”淡青色的长毯上,一丈开外,没有珠帘的阻碍,没有面纱的朦胧,华发长辫的女子抬头微笑。
我深吸口气。
近乎透明的银眸,似能看破红尘纷扰的澈,长眉远黛。一张无暇的桃花面,两百五十年的沧桑,未曾留下分毫痕迹,却从眉心斜到左颊耳下的一道狰狞疤痕...
深入骨髓的痛。不由自主的,我想要抬手抚上。
“大胆!”男声喝道。
一个哆嗦,我缩回手来。
害怕消散,倒是多了几分尴尬。我挠头笑道,“嫚...族主,我不是有意的。”
“哼!”,跪坐在旁的狐狸精冷哼一声。
“苏姑娘,你莫怪风儿,”嫚莎温柔得笑笑,“这个孩子,让我宠坏了。”
狐狸精抱臂别过头去。
呃,谁愿意理你!
忍住吐舌头做鬼脸的yu望,我笑道,“没关系。”
“苏姑娘,听说...你见过昊轩水?”嫚莎迟疑了一下,问道。
“嗯,”我点头,“如果就是那位天水道人的话。我在梁南都城见过他一面。”
“他...”递来一杯茶水,嫚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颤抖,“他好么?”
“现在想来,当时他应该是带了面具,”真的有些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盏。我接着回忆,“神情木愣,嗯...手很白。不过看得出来,他很厉害,会念咒、祈雨,神神叨叨的,对了,轻功,那个...应该是叫轻功吧?倏的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比闪电还快。”比划着,我说道。
“他还在人世,那便好。”一眨不眨得听我胡乱解释完,嫚莎开心得笑了起来。忽然一阵猛烈咳嗽。
“娘!”昊长风惊呼一声,双掌翻转,抵在她的后心上。
“风儿,没事。”迅捷无比,嫚莎连点自己xiong前几处穴位,止住了咳嗽。
“还说没事,”昊长风道,“这五年来,您的咳嗽一日重似一日,孩儿看着实在心疼。您放心,等孩儿的内功大成,一定想办法治好您的病。您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
咿喂,本姑娘还没喝完那盏茶呢!
被狐狸精拽着,刚起身。
本来抚着自己xiong口的嫚莎忽然探手,一把拉住我道,“风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答应娘么?”
“娘,我、我不要!”恶狠狠得瞪了我一眼,昊长风扭头道。
“你这孩子!非要娘死也死得不安宁啊!”咳嗽着,嫚莎说道。
“不...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又瞪了我一眼。难得的,昊长风跺脚急道,“孩儿会努力练功的,娘的病也会好的。她、她...我、我不...”
咿喂,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看着眼前这娘俩一咳嗽一瞪眼的此起彼伏,我怎么瞧怎么觉得莫名其妙。
“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苏姑娘单个说!”嫚莎拽着我道。
“娘!”
“咳咳咳咳...你这混小子!出不出去?咳咳咳咳...”
眼看嫚莎咳得脸上没了血色,我不由插嘴道,“狐狸精,这是你妈哎!你就不能顺着老人家些?说几句话而已,我又不会溜掉,你紧张个什么劲!”
“你!...”再瞪我一眼,昊长风撤手道,“记着我说过的话!”
看他转身,消失在门外。
我轻拍着嫚莎的后背,“族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水?我去倒。”
“不用了,苏姑娘,”咳嗽忽然顿住。嫚莎拉住我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喃喃着,“嗯...不错...怪不得他会选你传承...风儿...宁陵复兴有望...”
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我挤个笑脸,“族主,说实话,被天水道人选中,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更别提什么复兴宁陵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有一点点皮,一点点花,一点点随心所欲的平凡女子,这个复兴什么的...”
“莫怕、莫怕,我不会害你的,”拉着我坐下,澈如水的银眸再次盯上了我,“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对么?”嫚莎忽然道。
“你怎么知道的?!”险些跳起,我惊呼一声。
哎呀!苏子,这不就等于承认了么?
想捂嘴却已晚。抬头,正对上女子温柔慈祥的笑容。我却觉得这笑容里透着无限的狡黠。
狐狸精的母亲,难道会是无私奉献的奶牛?
敲响心头警钟,我暗自提防。
“轩水之所以选你做他的传承人,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