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顿顿,小孩道,“不知散人有何提议?”
“素闻王爷剑术了得。不知可否请王爷摆一个舞剑的姿势?”
“好!”小孩不假思索得点头道,“散人提议非常之好!本王原也有这个打算的。”说著,束上两个金色护腕,持剑走了下来。
“王爷觉得那里如何?”我手指向大殿一侧水池中心圆台,“那里光线刚好,而且王爷水畔舞剑,实在是完美背景。”犹豫了一下,“不过,不知王爷的身手,这个,若是地方太小,恐会掉落...”
“不必多说。”小孩疾步越过我,一个翻身,跃上水中圆台,“要在此台上摆姿势,又由何难?便是真的挥剑个把时辰,本王也不会气喘一下。你画吧!”
是吗?
水中方圆一米的平台上,一个白衣少年左腿独立,右腿成钩抵在左腿膝弯处,左手剑诀,右手持剑,身体前倾。
“在下开始了。”
跪坐在几案旁,我熟练得摊开画袋。
研磨,选’瀚海散人的双生妹妹苏孜,郑勃的妻子。”我忙打住他的话。
上官云一顿,恢复了常态,拱手道,“幸会,幸会。”
我和郑勃还礼。
“钱大姐,既然你约的客到了,妹子”
“哎,别走啊。大姐和你一见如故,怎麽能放你走?快坐快坐!郑公子,你也坐呀!”说著,钱媚按上郑勃的肩膀。
喂!拿开你的臭猪手!
我不动声色得向前靠了靠隔开二人,“那好,妹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钱媚拉著上官云坐下,“小非子,你去家中取四盏水晶杯,还有一盘冰块来。快些!”
一直站立在後面的低头小厮跑下了楼。
小痱子?!太逗了吧!钱家的仆人都这样小什麽子的麽?好像太监的名字。
我刚缓过神来,却听钱媚正在和上官云说话,“而且葡萄色豔,最好用水晶杯来盛。正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呀。”
“几日不见,大姐学识又精进了。云儿真是佩服!”
照搬麽?我晕菜!
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钱媚聊著。
自从上官云来了,钱媚就嗲的可以。再加上旁边的绝代美男,说不心跳是假的,更加不敢看向那边。身处冰火之中,我巴不得马上跑掉。
无奈钱媚铁定了心要让我尝尝“她所谓”的冰镇葡萄酒。想到她是当朝第一大臣钱仲远的女儿,实在得罪不起,只好煎熬的等著。不过...
郑某人的日子比我还不如吧。瞧他一脸的青色,厌恶至极。
握握他的手。呆子,再忍耐会儿。
小厮终於跑回来了,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一个老仆忙接手开始准备。
“你死哪儿去了!”钱媚不悦得呵斥道,“不知主子在等麽?”说著,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力气似乎很大,跪著的小厮被扇倒在地,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低著头。
“真不知父亲从哪儿捡到的废物!”钱媚皱著眉道,“老蔡,拖下去,赏二十个嘴巴!”
我心中一酸。这时代,做奴才的就真的命如草芥,任主子欺凌麽!?
“钱大姐,你何必动怒?”我笑著拦住那壮汉仆人,“我看他个子不高,自然跑得不快。不过,等待也是一种享受。我们一会儿品尝迟来的美酒,想必味道更佳。钱大姐,给小妹个面子嘛!”
钱媚一怔,见旁边上官云眉头微皱,忙笑道,“妹子说得是。大姐怎样也要给妹子面子的。”说著,一挥手,那壮汉和小厮都低著头退到了後面。
好不容易找借口溜掉,老李已经回家了。
我拉著郑勃在已经空荡荡的大街上胡跑一通。
“啊!真是痛快!”我喊道。
“是啊!”郑勃握紧我的手,“那妇人真是无理至极。今晚还不如在家中庆贺。”
大街灯笼摇曳下,看著他微红的脸庞,我“啾”的亲了一下。
“苏子!”郑勃捂住脸,丹凤眼中柔波荡漾。
“我这样对你,你怎麽不恼?”我笑嘻嘻的问道。
“那是不同的。我,我喜欢你,又不喜欢别人。”郑某人耳朵也红透了,迟疑著问道,“你觉得是,是我好看,还是那上官云好看?”
我心中一颤。“呆子!说你呆还真呆!”我戳著他的xiong膛道,“你是我老公,他又不是我什麽人,好不好看和我有什麽关系?”
“可我看到席间他瞧了你好些次。你们是不是早已相识?”郑勃抓紧我的手。
“你胡想什麽?”看来郑某人吃醋了。
我忙解释道,“咱们‘瀚海阁’开店前不是有五十两银子麽。那天我和老李出门遇到他的马车受惊,是他赔的。我,我可就碰到他那一次,还是男装的时候。不信,你问老李去。”
“你撞到马车?怎麽样了?!为何不告诉我?我看看!”郑勃慌乱得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