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牛犊”(我给那只猛兽起的名字)一家,我和郑勃就时不时的送些食物过去。也多亏了我们的接济,“牛犊”为了看顾幼仔,很少到外捕猎。我又用草垫为牛犊一家作了个象样的兽窝,“牛犊”和五只幼仔慢慢习惯接纳了我们。
这天夜幕降落,我和郑勃正捡了柴火向回走,树林深处响起了凄厉异常的野兽嚎叫声。
“回家!”扔下柴火,我拉起郑勃便跑。
把三道石门墙全部封住,我心有余悸的蹲坐在火堆旁。
“是不是‘牛犊’出事了?”我担心的望向郑勃。
“不会吧。”郑勃握握我有些发凉的手,“我们不是在兽窝旁围了两道石墙麽?不会有事。”
倾耳细听,那兽鸣声一阵惨过一阵,想到那几只刚刚睁眼的小东西,我心下一紧,“不行,我要去看看!”说著,拿起涂了鱼油的两只火把,一根木棍,向外走去。
郑勃一跺脚,“罢了!我们一起去!”
我微微一怔,看郑勃坚定的神情,心中一暖,“好!”
二十几日的来回走动,灌木丛内已经有了条小径。越是临近“牛犊”的家,野兽的撕吼欧斗声越是烦乱,夹杂著野兽悲鸣,兽仔哭泣声。大地似乎都在震动,饶是我苏子大侠胆子不小,腿还是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救它们!那是一家人!
看著身遭不足三米的亮光范围和无穷无尽的野草,我心中一动,“咱们清理出一块儿空地,然後烧了这草,”
“如今是顺风,‘牛犊’兽窝附近没有野草,只会赶走袭击的野兽!”郑勃接口道,“苏子,你真聪明!”
岛上野草甚多,不消一刻,已是火光冲天。
站在朝向大石堆清理出的空地中心,隐约可见十来只和“牛犊”一般大小的野兽毛发上火星点点,哀号著跑向不远处的山岗。
四周慢慢沈寂下来,只有大石後不时传来的几声哀鸣。顾不得火势炙热,我们冲了过去。
“‘牛犊’!”只见那平时神采奕奕的大兽满身是血,倒在坍塌的石墙後面,几只兽仔却不知去向。
我一阵心痛,也顾不得“牛犊”会不会咬人,凑上前去。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牛犊”睁开双眼,却已黯淡无光,轻轻舔了舔我的手心,踉跄著半跪起来。
“还有一只小仔!”郑勃喊著,从“牛犊”身後绕过来,怀里是一只小狗大的兽仔。
“你是要我照顾你的孩子吗?”我望著“牛犊”。
“牛犊”舔了舔郑勃放过来的兽仔,向我拱拱,铜铃般的大眼里满是眼泪。
“我答应你!一定把它养大,一定!”我眼睛里好像多了些沙子,视线模糊起来,“它就是我的孩子,好麽?”
“牛犊”听懂了般,眨眨眼睛,几滴泪水掉落,瘫倒在地。
“苏子,快走吧,火势太大!”郑勃拉著我,急切得说道。
兽仔似乎也知道母亲死了,呜呜的挣扎著要爬过去。
我一咬牙,抱起它,和郑勃跑出了树林。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喂哄兽仔好不容易才睡著,走出山洞,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看著岛东侧滚滚的黑烟,“要是在家,一定会被警察以纵火行凶抓起来的。”
“警察?那是何物,野兽麽?”
“啊?我家乡的一类人,”我打哈哈道,“就和你们西唐的捕快差不多。”
“原来如此。苏子,有机会,我们也许能去你的家乡看看。”
“不太可能,呵呵,”我苦笑俩声。不过这个年代听起来也不错,起码很适合自己,幻想著有一天住在豪宅大院内,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美味佳肴,周围再环绕著几十个绝世美男,我顿时开心起来。
“好!我们今天就开始练习扎木筏!”多了个预备老公在身边,怎麽能不利用一下。说不定真的造好小船,回到大陆,自己的宏伟理想就能实现了。我兴奋的想著,拉起郑勃向树林走去。
这场大火除了污染环境,倒是有些好处。瞧著周围倒卧的大树,“好了,不用担心材料了。”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又是搬木头又是采集藤蔓,忙到天色全黑,也只运了三根大木到树林外的海滩上。
郑勃吹著我手上的水泡,“慢慢来。又不是非要一日两日做成。”
“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你不也起了水泡?”
掰开郑勃的手,有的地方已经裂开,流著血,“你比我还惨。”有些心疼,我低头舔起那些伤口。
“苏子,别,太脏!”
“你不知道,唾液有杀菌的作用呢!”我笑著抬头道,“再说,我心疼啊!”
“苏子!我,我”
“你很感动吧?”撕下郑勃袍边的一条布带,我认真得包扎好他的手掌,接口道。
“是!能得到你,是郑某人的福分。”
被一双温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