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和母亲说去。”
沈如净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麽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实在犯不着自己亲自上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趣?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上一些又有什麽关系。”说着,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沈如冶!”沈如净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烦死了,我主意已定,就这麽着吧。”那女人,人前端方,人後古怪,令他见之心痒,心中执念已生,一定要纳她进门研究,也顺便气气傅画沂和傅雁竹。呵呵,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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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当天午後他再次来到她的院落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待她遣退丫鬟後,他便从房梁上下来。躺到她的炕上去。
她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便见着了他,她愣在原地,一脸呆滞。
好傻的表情。
他愉快地勾唇。
待她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就立马压抑惊慌,挺直腰杆,端方贤淑地将两手交叠放置在小腹上,在他面前呈现出大家闺秀模样儿。“沈二爷,你怎麽会在这儿?”
“噗嗤!”他倏地笑起,这女人人前人後的变化实在堪称一绝。不过此刻装端庄她不觉得太迟了吗?
她冷眼瞥他,眼中浓浓疑惑。不过她很沈的住气,只静静站在那里,看他笑了个够。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发笑?”他好奇她的平静。
她娴雅转头,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盯着他瞅,抿着嘴,很是认真地说道,“你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她回答的表情和语气太过认真和诚恳。他轻笑,她只用一个表情一段话语就让他觉得她与众不同,这份本事实在过人。呵呵,这让他对今後的日子更期待了,笑後,他摆了摆手,声线慵懒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别满口‘失礼失礼’的,我听着就恶心。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听此,她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着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麽叫‘偷偷幽会’?什麽叫‘听着就恶心’?你闯我闺房,我不尖叫着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这麽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骂过,不过她的语言太过幼稚、表情太过呆傻,一点气势也没有。
他皮皮一笑,起了捉弄之心,“哟,你还懂什麽‘是可忍熟不可忍’呀。那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她拿眼瞪他,“无赖。”
“嘘!”他眯着笑眼,伸出食指在唇间一竖,戏谑道,“小声点,要是让你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他眯眼陶醉,他喜欢这四个字。可以看出她是个很会讨人欢心的女人。“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中了进士却不能做官,叶家老爷活得真是失败。
面对着父亲被嘲笑,她立马横眉冷对道:“废话少说,你今儿特特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虽然表情犀利,气势却提不起来,真真是个可悲的小姑娘呀。
他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嗯,终於进入正题了。
她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这件事情,你这人怎麽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他神色一愣,他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两个字。”她真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怎麽会不相干?”他定定看了她几秒,脑筋一转,便深情款款地恶作剧:“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她瞪圆双眸,一霎间,傻傻愣住了,半响後,她才反应了过来,眨了眨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歪着头看他,然後认认真真、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对我说,‘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笑掉人大牙的话了。”她特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她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他身子耸耸笑抖,从来没想过这个女人会把他的恶作剧看得如此认真。真真是个呆傻的!这样的女人怎麽就让傅画沂和傅雁竹喜欢得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