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了一个谎,你必须说无数个谎来园这个谎。
王佳佳真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她本来想等陈言恪身体好一些就把事情说清楚的,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每每想开口,却又不忍心……
三天后周日,陈言恪出院的日子。
王佳佳已经下定决心了,等下到了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陈言恪实情,长痛不如短痛,总要说的!
可是,路上,她却发现陈言恪开的路有些不对,似乎并不是回家的路。
“陈言恪,我们不直接回家吗?”王佳佳不解地问道。
“今天是陈家年中的聚会。”陈言恪说道。
哦,原来是今天啊!
陈家是个比较传统的家族,除了中秋、端午、春节等传统节日大家必须会陈宅小聚以外,每年七月中旬都会聚一次,吃吃团圆饭,道道家常之类的。
这个王佳佳在和陈佑安交往的时候,陈佑安和她说过,那时候,他还死活要带她参加,现在回想起来,王佳佳有些庆幸,还好当初没跟陈佑安来参加,要不然现在肯定尴尬死。
陈宅,中西合璧的建筑,夕阳下,那一幢幢建筑染上了淡淡的光,坐北朝南,西式的楼房,屋道。
“凭什么?”陈佑安对爷爷的专断很不满,语气也有些重了。
“就凭你从小吃陈家的米长大!”陈善地横眉,冷冷地看着陈佑安,“你吃的每一粒米都是风云集团赚过来的!到风云集团工作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
“不是有叔叔吗?”陈佑安再次抗议,“爷爷,你已经有一个商业奇才的儿子了,该知足了!反正你说什么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我陈佑安不做比尔盖茨、也不做巴菲特;我要做达芬奇、做毕加索、做梵高!”
陈佑安说完之后,就往外面走了!
“你……”
陈善地被他气得不轻,不断地用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大叫“不孝孙”,同时把怒气牵到陈言俞的身上,一个劲地骂“上不正下梁歪”!
林智慧微微皱起眉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陈佑安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打算把儿子追回来。
陈言俞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任由陈善地批评教育。
王佳佳看着有些不忍心,陈言俞一直是她最敬爱的教授,忍不住开口为他说话:
“那个……爸……其实,陈教授很厉害的!他在学术方面很有造诣,前段时间他破译六个甲骨文,在学术界引起轰动,很多世界各地的学者纷纷赶过来,就为了见陈教授一面呢!而且……陈教授在美术方面的造诣也很高……”
“甲骨文?”陈善地冷笑,“他破译那几个甲骨文花了多少年?可是能赚多少钱?怕是就几百块的稿费吧……”
“不是的!陈教授如果出来开讲座的话,每场都天价的!百家讲坛也想请陈教授,只是陈教授不去而已……而且陈教授上次一幅画被人以三千万的天价买走……陈教授很厉害的!”
“三千万?”陈善地冷笑,“言恪半天都不用半天就可以赚到了,他呢?没画个一年半载能画得出来吗?而且,他这辈子能画出几幅这样的画啊!天价?我看是笑话!”
“这能用钱来衡量吗?”
王佳佳有些急了,陈善地怎么可以这样说陈教授呢!陈教授可是最很有声望的学者!
“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啊!胡适先生、蔡元培先生、鲁迅先生,他们都不是有钱人,但是人们依然尊敬爱戴他们啊!”王佳佳说道。
“佳佳,别以为你怀着我的小金孙就可以无法无天和我,一边若有所指地看向陈言俞,言语之间无限不满。
“妈,我就是混球,我还是不要来了!免得又气到爷爷!”这个时候,刚刚被林智慧带回来的陈佑安听到爷爷对自己的评价,忍不住皱起眉头,负气地说道。
“小安,不准这样!还不给爷爷道歉!”林智慧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爷爷是长辈,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和爷爷说话呢?”
“哦!”陈佑安虽然不服气,但是碍于妈妈的面,还是不情愿地走向陈善地,道,“爷爷,对不起。”
陈善地应都没应一声,而是对林智慧说道:
“阿慧,过几天给小安安排相亲,他是时候定下来了!”
“相亲?”陈佑安一听到相亲,就又跳了起来,“爷爷,什么年代了啊!还相亲!更何况我有女朋友,根本就不需要相亲!”
“有女朋友?你那个也算女朋友?”陈善地挑了挑眉,看向陈佑安。
“怎么不算了啊!”陈佑安怒吼。
“我陈善地的孙媳妇必须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你找的那个日——本人是不可能进我们陈家的门的!”陈善地又是大怒!
“那个……爸爸……日本人也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啊!”王佳佳小声地说道,他想提陈佑安解围,却被陈善地瞪了一眼。
“日本人和中国人能一样吗?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