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两人?”
段修的眼眸渐深,里面突然就多了些我看不清的眸色。我回道:“秦睿和雅歌”。
段修的笑脸就那么一僵,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道:
“你是说户部秦尚书的公子,秦睿?”额首,自然是的,除了他还会有谁……还会有谁让我这样记挂着?只见段修微微凝着眉,有些笑的不可抑制的道:
“秦尚书那般老奸巨猾的老家伙,人称“笑面虎”,是个人都会先畏他三分,他的儿子还需要我的庇护?”娘娘,你实在是太看的起我段修了”。
是这样子的吗?原来瓜子君的老爸来头还不小?听段修的话应该也是个厉害角色。于是,我敛下眉,笑道:
“既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保住这两人!”
须知瓜子君他其实一直都在被我骗,我根本就没有对他付出过半分的真心。所以,只要是现在能为他做的,能为他先安徘好的。我都必然会去做。
段修额首,毫无疑问是同意了的,毕竟这样两个人对他来说兴许都是小事。
送走了段修,我便起身,打点了一番仪容之后就去了偏殿。已经是近晌午了。小皇帝今天都没有去上朝。他两人再是被翻红浪也该结束了吧。
然我刚走到偏殿门口,就听到一阵很大力的摔杯子声。继而就看到小皇帝从其中怒气匆匆的走出来。与我擦肩而过时都没有抬眼看我一眼,仿若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一般。
我飞快的步入内室,这才看到阮芝浑身赤|裸的倒在床上,锦锻的官被上是一摊殷红的血迹,红的刺眼。我飞快的跑过去,这才看到阮芝紧紧的抱住双臂,身子完全的蜷缩在一起,竟然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般在轻轻的缀泣。什么都没有说,我一把就把她揽入坏里,轻拍着她的背脊,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我不会蠢到如那群女人一般,只会逮着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怎么了。眼睛长那么大自己没有看到吗?人家正伤心着,你这样问,不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吗?
阮芝抱着我哭了好久,我一直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直到她慢慢的不再哭,不知何时她竟然就在我怀里哭着睡觉了。又抱着她好一阵子,直到确定她安全熟睡了之后,我才轻手轻脚的把她放进被窝里,牙齿发痒的就想骂人!要说这小皇帝可真不是个东西!把人家给一口的吃干抹尽了还来发脾气,耍威风!真是给男人丢敛!
离开了偏殿,我吩咐了小桃好好地照看阮芷,有什么情况就直接过来找我。而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里。
我本以为,经此一事,阮芷是必然会受到小皇帝的冷遇了,谁知下午的时候就传了道圣旨,说阮芷伺候的深合朕意,一着说手边往下,试图往他的背脊上摸去。不出我所料,行九果然是一把拍开我的手,而后身子便自动移开了好几步,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都有些微黯了。心里便有些禁不住的小得意。哼!竟然敢调戏老子!不知道老子现在是女人的身体吗?女人的身体绝对禁得住诱惑,可是男人就不一样了,只是稍稍一丁点的挑逗就能让他们化身成野兽。
尤其,还是在这样,每天性|欲最亢奋的早晨……所以说行九啊,你这样过来调戏我,不是在自寻其辱嘛…
似乎是一眼就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一般,行九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真是甚为藐视,而后他就一溜烟的遁回了镯子里面。得,经此一事,脑海中残留的,那些惊悚的画面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我不得不承认昨晚一定是我做梦了,只是那梦境委实是太过真实了点。
早起时突然发现一件事,那些之前把我宫殿围的密不透风的御林军已经退了出去。走的无声无息的。满脑子疑问的同时,我心里亦是止不住的雀跃。难道小皇帝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被解除软禁了?万岁!
实在是忍不住了,老子早就想出去溜达溜达了。什么准备都没有,我只手拉了雅歌就这么走了出去。先去了御花园,除了看到几个妃子在赏花什么的外,我也没有看到任何。刚想走出去,就见斜里闪出来一个粉色身影道:
“这不是贤妃娘娘吗?不好好在璇兰殿呆着,就这么私自跑出来,就不怕皇上会怪罪吗?”
我还未及开口说话,又听到一个尖刻的,夹着无尽恨毒的声音道:
“什么贤妃娘娘?我呸!过几天还不就成了弃妃!”
瞧瞧,这两人,可不就是老熟人许慈和那武昭仪嘛。看着这一粉一绿两个人面上的尖刻和嘲讽,我忍不住眉心一皱,拉着雅歌就想离开。要知道这时候和满心妒忌的女人杠上,实在是很不理智,且算的上自寻其辱的行为。
不想那武昭仪竟是如此的不识相,竟然敢这么拦上来。我抬头,眉眼冰冷的对许慈道:
“许慈,不管怎样,在皇上废了我之前,我好歹也是个贤妃!而你,区区一个昭仪,不顾宫规冒犯冲撞了四妃位之一的本宫,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应该会得到怎样的惩罚呢?”
武昭仪是个横冲蛮撞的蠢货,可我知晓,许慈可不是蠢货,她可比我想的可能还要聪明的多。果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