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老婆婆道：“怎好要恩人的东西。”
如烟道：“无妨。”
此时天已黑了。老婆婆点亮了灯，找出针线。如烟才发现自己不会裁剪衣服。
如烟道：“婆婆可会裁剪衣服？”
老婆婆道：“老身会得。老身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女红能手了。”
如烟道：“就请婆婆裁剪。”
老婆婆就拿起一把尺子来给无心量身段。老婆婆道：“女人一辈子女红是很重要的，也不知我那女儿学会了不？”
如烟道：“你还有女儿？”
老婆婆道：“有的，大约也有这小哥这么高了。”
如烟道：“她还来看你吗？”
老婆婆道：“从没来过，她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还活着不？”
如烟道：“这话怎讲？”
老婆婆道：“还在她一岁的时候我就和她分开了。”
如烟道：“那是为什么呢？”
老婆婆沉默一会说道：“本来我也有个家，还有个一岁大的女儿。那一年，他不知为什么散尽了家财去做叫花子。我就抱着女儿跟着他到处行乞。我脸皮薄开不了口，他就把我们安顿在一个破庙里。我受不了那个罪，娘家也不许我沾。我想，做一辈子叫花子婆有什么活头？就生出寻死的念头来了。”
老婆婆接着说道：“我把女儿放在破庙里，几找了根绳子到外面上吊。我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脚一蹬就挂在了树上。”
如烟道：“是不是你丈夫回来救下了你？”
老婆婆道：“是我的丈夫，是我后一个丈夫。他救了我。”
如烟道：“原来是这样。”
老婆婆道：“他救下了我，问了我情况。他说这样的男人不配做丈夫。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他说他刚死了女人，跟了他也是正室，再能生个儿子，以后也就有了靠山。我见他衣着整洁言语和善，想想命是他救的就报答他了吧。就这样我就跟了他。只可怜我那一岁大的女儿一个人躺在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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