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行云。行有多时，东方渐渐发亮，二人这才慢下身法。如烟看看无心笑了起来。
无心道：“姐姐笑什么？”
如烟道：“笑你。”
无心道：“笑我什么？”
如烟道：“笑你白发白眉就似个老太公。”原来夜气已在无心的眉毛头发上结了一层白霜。
无心也发现如烟的眉毛和头发上结了霜，无心笑道：“你也是老太婆。”
如烟道：“你敢骂姐姐是老太婆？我不依！”
无心忙道：“姐姐不是老太婆，姐姐是仙女。”
如烟道：“姐姐虽然不是仙女，但兄弟你这么说姐姐仍然开心。”
无心道：“在弟弟心里姐姐就是仙女，等到将来，等到将来”无心一时不知怎么说下去。
如烟道：“将来怎样？”
无心道：“将来兄弟就娶姐姐做媳妇。”
如烟道：“姐姐不漂亮的。兄弟要娶个比姐姐漂亮十倍的新娘子。”
无心道：“这世上哪有比姐姐好的人？”
如烟心里很是感动。心里说道：兄弟啊，你若能大几岁姐姐就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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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东方的霞光照得原野一片橘红，就连枯草也显得精神。
草叶上厚厚的白霜被霞光一照，映出艳丽的银光。
空气异常的清新，行人的鼻子嘴里吹出洁白的雾气，随着微风飘散。土路两旁的冬麦有些鲜绿夹杂在白霜间辉映着初生的朝阳，让人几疑丝绣的毡毯。
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许多人没有留恋热腾腾的被窝，他们早起了。
乡下人就是这样，他们挎着荆条编制成的粪筐沿着路两边捡拾野粪，这是他们冬天必做的工作。一筐粪，一担粮。起得早的人捡得到，起得晚的人只有空着。
有几只狗东闻西嗅的，它们在麦田里游荡，它们是快乐的一族。这些，在这寒冷的早晨，无不透出生活的气息，这是属于那些勤劳的人。
路上行人也多起来，有的担有的挑，他们要到早市上去做点小生意，他们要卖点什么，再买点什么，都是他们多日的计划，或是昨夜与妻子商量好了的。他们脚步匆匆，头上已冒出白气。那是他们赶路辛苦的缘故。
只有一对老小慢慢地走着。婆婆的年纪很难估计，小女孩大约十四五岁。老婆婆背弯着步履蹒跚，似乎眼睛也不好使了。小女孩边走边提醒老婆婆注意脚下石头或是土块。
老婆婆边走边气喘，似乎要歇歇的样子。如烟不由想起了祖母。她以前也这么搀扶过祖母。那是一种温馨的记忆。现在她已再也见不到祖母了，甚至祖母临终前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她听母亲说，祖母咽气的时候还叫过她的小名。
如烟真的想走过去搀扶老婆婆一把。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响。如烟没有回头，她知道那是马蹄声。
她听了听，有三匹马。蹄声急如暴雨，显见是三匹久经训练过的良驹。
蹄声越来越近，如烟回过头去，果见两男一女策马奔来。
三人三马齐头并进嘴里还说着什么。路本不是很宽，这是条乡间的土路，三匹马就把路面涨满。那些马已经很近了，但仍没有减速的意思。
如烟正要躲避，却见老婆婆和女孩仍似没有感到危险已经来临。
说时，那马已驰到身边，稍前一匹已过了如烟和无心，前面就是老婆婆和女孩。如烟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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