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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剑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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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如约来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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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清风说,你上山也有十年了,你也该下山历练历练了。

    清风应道,虽然上山十年了,但弟子还没学好无艺,再说我也舍不得师傅你。

    师傅说道:你的武艺已成了,单凭武艺江湖上是你对手的已不多了。

    清风说道,多谢师傅教诲,师傅的恩德清风终身不忘。

    师傅又道:“但江湖险恶人心狡诈,行走江湖多多用心。但这些都是需要经验,经验要靠自己的,师傅是没办法教的。你此番下山,多做些侠义救危的事,也不辜负师傅这写年心血了。

    那天师傅并没有说多少话。话说得多的是清瘦。他们在断崖前的松树下说了很久。就是那天,清风第一次摸了清瘦的腰,她羞红了脸跑回了自己的小屋。她默默地为师兄准备行囊。除了几身衣服就再也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了。这时师傅拿来了一个小革囊,清瘦打开看是一些碎银,清瘦也放在衣服一起包好。清瘦默默拿起那个装着彩石的盒子,用袖子反复开拭着。清风说,本想找到七个颜色才送给你的,你留着纪念吧,等以后一定找到红色的补上七色。清瘦当时就有点想哭。清瘦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不知是为这些石子还是为了分别。

    一年后,得到师傅的允许,清瘦也下山了。

    临走前她再次去了断崖,那是她和师兄分别的地方。她深深地祈愿,能够保佑她尽快找到师兄。除了几件衣物也没什么烦琐的东西,惟独将装着七彩石子的盒子带在身上。她想,等到见着了师兄再拿出来。师兄一定会很开心,那是一种记忆一种情谊,是他们独有的快乐。

    从此,清瘦开始了寻找,三个月过去了却打听不到师兄半点消息。她从满怀希望变得焦虑不安,从无限的思念转为忐忑担忧,她害怕师兄出事,想念和师兄一起的日子。

    每天睡觉的时候,她总爱把这些小石子放在枕头旁边,睡不着时就在暗中数这些石子。有时她问自己,明天能见到师兄不?她无法回答。她要这些石子回答。她把手伸进革囊里,她对石子说,石子啊石子,如果我摸出的是一枚绿石子,我明天就能见到他,可是摸出的却是黄色的,她失望极了。

    第二个夜晚她又问石子,她说,石子啊,如果我摸出的是黄色的,我明天就能见到他,可是她摸出的却是青色的。她这一夜又失眠了。

    夜再次降临,她仍然不曾放弃用石子来预测与师兄相见,她说石子啊,如果我明天能见到师兄,紫色的你到我手里来吧?她摸出石子,她没有马上打开手掌,她多么害怕不是紫色的石子啊。她慢慢地松开手,她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啊,紫色的!清瘦差点跳起来。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她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极度的狂喜驱散了多天来的阴霾,她把手伸到烛光下,真真切切地是一枚紫色的石子!

    她激动不已,她马上找来镜子照起来,脸色有些憔悴,憔悴里有一些因激动而呈现的红晕,头发有一些乱,她用手指理了一理,用手掌向后面压平。她放下镜子,坐在床上,她看看自己的衣服,她觉得该换一身新的了。她焦急地等待天明。她想,明天见着师兄是跳着大笑呢还是抱着他痛哭?

    她又度过了一夜,这一夜她梦着醒着,屋外的风不再使她心烦,她觉得那往昔令人烦躁的风声,今夜也如美妙的歌声。第二天,她有了半天的好心情。将近黄昏她这好心情就被失望代替了。那个黄昏本是个极美丽的黄昏,只是在清瘦眼里是那么的凄凉与悲伤。她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听到街对面有个人在唱歌——

    我如约来到人间

    却忘了见面地点

    不去寻你怎能相见

    去寻你又怕越走越远

    歌声婉转凄清,反反复复的直唱得清瘦的心都要碎了。她觉得那歌者的心和她是那么的相象。是啊,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等待还有什么办法呢。清瘦听着听着就跟着轻轻地唱起来:

    不去寻你怎能相见

    去寻你又怕越走越远……

    清瘦看着躺在床上的师兄,她又想起那个添乱的红袖。她已不恨她了。她们的拼命换来的是师兄的灾难。红袖见花香玉和清瘦安顿好了清风,便径去不死谷,可见她对师兄一片真情。清瘦现在看得出师兄也是喜欢红袖的。清瘦知道师兄更爱自己。她的一腔怨恨都化解了。她在等红袖的消息,她只希望她赶快找来神医包不死。三天过去了。红袖,你找到包不死了没有?清瘦焦急地盼望着。红袖添乱,但愿你这回不要‘添乱’啊。

    一天又要过去了,黄昏已经降临。

    这本是一个美丽的秋天的黄昏,清瘦的心中却没有了诗意。

    她是那么的无助。他看着还在昏睡的清风不知如何是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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