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算眉目端正,虽然距离帅气还十分遥远,但也当不得丑陋二字。
可现在呢?这整一恶鬼钟馗啊!
早就在红楼梦中看得薛蟠丑陋,谁料到竟然长成这副德行?
就算自己来到了红楼中,又怎么赢得芳心,更保护佳人?
我伸手触摸脸庞,仔细抚摸揉捏了好久,终于死心。
那真是的肌肤与触感,让我彻底打消了被人易容的想法。
半响后,我才回过神来,长叹口气。
自己容貌都已改变,想来这事真是性又加了几分,已近十成。
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我将房门打开便要出来。
薛姨娘见我打开了房门,赶紧迎了上来:“蟠儿,可是有地方不妥?告诉娘亲,是哪里不舒坦?”
望着这美艳姿容,我怎么也不信她就是薛蟠的母亲。
这美丽熟妇就是与宝钗站一起,也分明就是对姐妹花,哪看得出半点衰老?些许风霜?
我纳纳的应了声道:“只是有些气闷,算不得什么不舒服。”
不敢直视薛姨娘那蕴满深情和关爱的眼睛,我四下打量着道:“我想出去走走。”
薛姨娘心中担忧,却又偏偏不敢拦阻。急切间正不知所措时,偏巧宝钗带着大夫走了入来。
薛姨娘连呼宝钗,边指使丫鬟婆子上前拦住我。
我被拦下后,颇为气愤,但转眼一望见薛姨娘那满眼的担忧与心痛,不满刹那间烟消云散,空余一腔感动。
宝钗快步上前,素手搭上我的胳膊,隔着衣服,仿佛都能品尝到那份娇嫩酥软。
“哥哥,且听娘亲的话。外面风大,先进屋说话。”
望着宝钗的美眸,又看看薛姨娘,我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薛姨娘和宝钗见我松动,均自大喜,赶忙将我送入房中。
我躺在床铺上,眼望屋顶,任由一旁那医师为我诊脉望风。
此时,我心中波涛起伏。
如果我真的已经身在红楼境中,那自己该如何生存?
这个问题说简单又不简单,说不简单却又十分简单。
自己一直向往红楼生活,即使真的身入红楼,再也无法归还倒也不错。况且自己一直心伤红楼佳人们的悲惨境遇,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泪湿满襟。
现在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能叫自己不好好把握?
但话又说回来,事情说易行难。
不要说自己现在竟然是那丑八怪似的呆霸王了,就是原书里,为群芳所宠爱的贾宝玉,不也只能坐看芳华凋零,群花凋谢?
不……我不要!
我不由自主的紧握双拳。
我绝不允许红楼佳人在我眼前心伤离尘,我绝不允许幻境群芳如原书般凋零谢世。
我就是我!
既然现在附体薛蟠,那就让我以霸王之气,来拯救红楼群芳吧。
这时,一旁的医师也诊断完毕,走到一旁对薛姨娘与宝钗道:“太太,小姐,大少爷这病,恐怕正是古书上所云的离魂症啊!”
“离魂症?”薛姨娘默念了番,神情焦急道:“这又是什么病?”
医师叹了口气,道:“此病诡异异常,离奇之致。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而大少爷,显然是掉了魂魄,才会忘记前尘旧事。”
薛姨娘闻言,心神激荡,螓首微抬,就那么直挺挺的向旁扑倒。
宝钗与那医师赶忙去扶,搀到一旁椅子坐下。医师连掐人中,半响后,薛姨娘才悠悠醒转。
“大夫!大夫!你可要救救蟠儿啊!”
薛姨娘甫一醒转,素手紧拽住那医师的袖子,连连哀声恳求道,凄柔婉转,犹如杜鹃泣血,直听得宝钗在一旁暗暗落泪。
那医师沉吟片刻,摇头道:“太太莫要着急,这病虽难缠,却并无凶险。少爷只需精心调养,静心修养,身体定无大碍。”
宝钗忍不住插口道:“那我哥哥何时能够记起前事?”
医师摇头苦笑道:“此病虽无凶险,却极为难缠。身体虽无大碍,但要想记起前事,恐非老朽所能预期啊。”
薛姨娘满面哀伤道:“大夫,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可想?”
那医师苦思片刻,方道:“待少爷身体修养善了,太太可携少爷走访亲戚,最好是热闹之处。这样一来,可能少爷的魂魄会游来归体,那时,自然前事尽复,身体痊愈。”
宝钗又道:“那需多少时日?”
医师又苦笑言道:“或月余,或半载,或年余,就非老朽所能预料了。”
宝钗眉黛轻皱,却宽慰母亲道:“娘亲,哥哥吉人自有天象,这病,定然不会长久。”
薛姨娘紧握着宝钗玉手,连连点头,赞同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那医师微松了口气,道:“太太,小姐,不若有老朽先开几方宽心静体的药方,好给少爷调养身子?”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