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争取表现道:“应该无差!因为自情报显示的那个决战时间后,关山月便像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柳轻侯仍能生龙活虎地到清远楼赴会。真不知那小子如何修炼到,连刚刚突破十阶光明神王境界的剑神,都能毫发无伤宰掉的地步,实在太可怕了。”
独孤阔海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冷笑道:“看来柳轻侯武功确实不错,但大家毋庸担心,他不来惹我们便罢,胆敢主动上门寻衅的话,自有老夫和大哥一齐出手应付,保证此子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噢,现在不要理这种闲事了,最要紧是离开京师。”说着转向完颜突古烈道:“苏晚灯方面有什么消息?”
完颜突古烈沉声道:“起初漱芳斋的保安以十倍计地加强了,大内侍卫均换成了横空飞来阁的高手,方圆数里任何人禁止出入,违者当场格杀勿论。不过刚才又得到消息,漱芳斋外虽守卫人数没变,但横空飞来阁的高手均已离开,剩下的皆是滥芋充数的幌子。另外苏府内部好像正在准备撤离,由一支从天赐西路调来的我们全无所知的精锐人马负责掩护,统兵大将酷似第十五集团军副司令侍元帅陈横,他们严密封锁了出入京师西城的所有关口要道,加上西督孔阀邦的本部人马,以及家族私兵在内,总兵力在十九万左右。”
独孤阔海呆了一呆,这陈横年纪跟他不相上下,乃军方硕果仅存的老将之一,战功虽远及不上自己,但亦算是个难得人才,兵法武功都非常高明,尽管表面上担任着副手,官职比天赐西路镇抚使、第十五集团军司令侍元帅苏度低了半阶,可那也仅仅由于后者是苏家嫡系的缘故,论起才能跟前者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了,最关键是,此君一向与自己不和,真不知苏晚灯是执意撤退调他来保驾护航呢,还是铁了心要背水一战,所以把王牌亮出想用他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
完颜突古烈续道:“属下分析,依照苏晚灯一贯未雨绸缪的习惯,当守卫漱芳斋的横空飞来阁高手全部撤离的时候,苏瑶仪肯定早被秘密转移到苏府,或者干脆直接送出西门,奔赴天赐西路的苏氏老巢了。至于那十九万人马究竟调作何用,估计会视具体情况而定,可进可退,灵活自如,但因太后猝死七小世家将优先对苏家发难,无论他们怎样调动,直接攻击我们的可能性都很小,眼下最需提防的反倒是东方世家和艾愁飞。”
独孤阔海身经百战,平生没惧怕过任何敌人,自然也绝不会因为陈横忧虑,他主要考虑的是帝都错综复杂的局势,最终到底会走向何方,独孤家又能在其中担当什么角色。当然突然发现麾下多出一名像完颜突古烈般文武全才、心思缜密的青年智将,绝对是件让人喜出望外的幸事。因此尽管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早在自己意料之内,独孤阔海仍毫不吝惜地点头称赞,同时暗下决心,今后定要大力提拔此子。看来目前情报总管的身份,还是大大地屈才了,完颜突古烈完全有能力担任更具挑战性的职位,以发挥出他惊人的聪明才智。
独孤阔海脸色阴晴不定,皱眉想了一会,微笑道:“说起针尖对麦芒的战场交锋,苏晚灯、艾愁飞和七小世家等任何一方都不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我军对手,只要布置得宜,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也非难事,当然想出京师更不成问题。但是那样做的话,最怕给在城外东南方驻扎的南疆军渔翁得利,临了把各方势力一网打尽,所以我们一定要先离开京师这是非之地再作打算,那条早挖好多日的逃生地道,可以帮助大家完成战略撤退任务,到时保准教所有人大吃一惊。”
众人都笑了起来。
独孤飞鹰献策道:“稍后我们行动前,可通过已掌握的敌人奸细,把多路逃走的假消息不经意透露出去,必可使他们捉摸不定,届时只要潜至城外,与我们的援兵会合,哪还怕不能大功告成。”
秦九插口道:“最近苏小桥亦活跃起来,与她以前的低调作风大不相同,这几天不断联络中立派,似乎在图谋什么,我想……”
独孤阔海挥手道:“暂时没工夫搭理他们,京师的事,还是让别人去操心吧!只要鸡鸣四更一至,所有人便立即离开,谁都想不到咱们会悄无声息地趁着大家熟睡走了呢!”
钟律迟疑地道:“东方世家和艾愁飞的人是否都不须理会了?”
独孤阔海哈哈一笑道:“他们做梦也不会晓得,我们打的居然是毫不作为扭头便走的算盘,即使立即着手准备,至少也需天亮才能动手,届时只配在马后吃尘啦!”
众人点头同意。
的确任谁也猜不着一贯强硬如斯的独孤阔海,竟肯闷声不响地抽身事外,来一招坐山观虎斗,偏偏由于独孤家目前在可汗府拥有朝廷最强横的军事力量,那又是最恰当的战略。只要给他们机会赶返北方调集重兵入京,半壁江山自然会落到秦九手上,之后再整合各支部队组成联军,即使南疆军天下无敌,也非没有一战之力,重新收回疆土,再现帝国辉煌指日可待。
至于梁石君权势全来自太后,根本没有服众的威望。他支持的秦当就像浮萍般飘荡无根,到时随随便便一折便断,苏晚灯嘛,整体实力便差了一筹,更非坐拥百万大军地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