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男,风云籍,二十八岁,自创‘艳阳’心法,擅长使刀,成名兵器流光刀,……第六名哥威,男,恺撒籍,四十五岁,擅长使锤,成名兵器八瓣铁瓜锤……第八名弓迺戍,女,印第安纳族,三十一岁,擅长弓箭,成名兵器宝雕弓和狼牙箭……第九名扶邪,男,斯图亚特族,五十二岁,擅长使鞭,成名武器豹尾鞭……第十名敏赝,女,赞布族,二十九岁,擅长大手印……”
我呆呆地听他读完,脑海中却只记住了有关甄红日的资料。记得适才耶律玦的惊呼,正是发在甄红日掀飞斗笠震碎蓑衣露出本来面目之后。再联想耶律吼曾经说过的话,这耶律玦和甄红日之间肯定曾经有过交往,不过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儿,我心中郁闷无比,遂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良久不语。由于保密条例的限制,而且我也习惯单独面对下属谈工作,所以耶律玦被临时安排到了另一辆马车上,这辆马车的厢内目前只有我和库索。
库索见我一直不说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硬着头皮道:“主公,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去做吗?”
我啊了一声倏地从沉思中返回现实,见是库索主动请命,心中顿生一计,说道:“嗯,是有件事要你做呢!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明白了吗?”
库索惑然望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多问,就出去执行命令了。
我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地躺倒在宽大的貂皮床上,一边闭目假寐,一边等待消息。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车队进入半壁宫快要停下的时候,库索才匆匆赶来报告任务完成情况。
车厢内很安静,我面无表情地听完库索的报告后,问道:“你确定真实无误吗?”
库索断然道:“是的,主公!”
我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心想:“耶律玦和甄红日之间,总算不是最糟糕的那种关系。不过光凭旁敲侧击得来的耶律夫人和耶律吼的口供,还并不足以证明完全没有嫌疑,我应该亲自去看看的。”想到这儿,我立时起身下车,命库索带路前往战俘营,殊料半路上居然碰到了耶律玦。
耶律玦犹豫片刻,把我拉到一旁,低声问道:“那几名杀手你打算如何处置啊?”
我佯装不知她因何发问,淡淡道:“依法处置呗!根据风云帝国刑律,他们足够凌迟有余了。”
耶律玦脸色立时煞白,可怜巴巴地道:“能不能特赦其中一个人啊?”
我惊奇地道:“谁?”
耶律玦蹙起秀眉,缓缓地道:“是甄红日!”说完低垂粉颈,赧然续道:“对不起,刚刚在遇袭时我说谎了,其实我是因为突然目睹甄红日出现在眼前才惊呼的。不过你别误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之所以认识,也只是由于阿吼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他感恩图报经常往我家送东西导致。后来他曾经向我……向我表示过好感,但是被严辞拒绝了,因为我知道他是职业杀手,为了钱不分善恶什么人都肯杀,这样的人是绝对无法做一名称职的好丈夫的。”
耶律玦一口气说完了,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我,问道:“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看能不能饶他一命啊?毕竟在沦陷和逃难期间,我们一家三口都曾经受过他很多恩惠,至今没有机会偿还呢!”
我看得出她说的句句实言,心里早就喜翻了天,不过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沉吟片刻才道:“好吧,不过下不为例!库索,你听着,等甄红日养好伤后,就放其离去,但是为避免他继续滥杀无辜,武功还是要废除的!”
库索躬身应是,耶律玦也不好再做其他要求,她当然不知道最后一条是我特意加上去的,对于死缠滥打型的情敌就要如此断掉他的最后希望,否则凭借高超轻功天天跑来烦我,耐心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
这时,雨过天晴,极目远眺,月光下的半壁宫显得格外空旷,经过雨水的洗涤,空气中也没有了丝毫尘埃。
这跟我的心情又何其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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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日晨,勤政殿后书房内,我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活动了一会儿酸麻僵硬的脖颈,才重新把目光落在书案上那份令我彻夜未眠的奏折上。
它是昨日傍晚早些时候从恺撒战场发回来的,由东指和北指的五巨头联名递交,以作为打败哈-路西法,乃至征服整个恺撒帝国的全盘计划请我批示。
计划内容由三部分组成,分别为整编军队、两线进攻及输出革命。
其中第一点很好理解,因为风云帝国现行军事体制的设定基础是冷兵器战争,而南疆军却装备了深蓝大陆甚至可能是整个玛雅星最先进的一系列热兵器,已不适合继续使用旧式体制,因此整编军队势在必行,而且我经过在七海舰队进行试点后,眼下已有足够经验和妥善步骤来完成这个壮举。而第二点更属理所当然,目前恺撒东线胶着北线空虚,正应该一面全力牵制一面积极挺进。不过第三点却需深思熟虑了,否则极可能弄巧成拙。
自八○九年夏起,在恺撒帝国的社会生活中,路西法皇室同恺撒各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