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间,“且慢!”恢复常态的安德鲁低喝了一句叫住了春藤,遂指着耶律颙琰和韩氏兄弟,向逢河淡淡地道:“这三位是我们的好朋友,可否一道进城呢?”
逢河满脸陪笑道:“当然可以,二位大人的朋友也就是新阿吉姆市的贵客,岂有不欢迎之理啊?呵呵,请三位把通行证给小人看一下,登记后即可进城了。”
耶律颙琰不动声色地伫立原地,韩二知机地把三本银灰色通行证一齐递交给了逢河。
刹那间,逢河的笑脸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显得极为惊诧和尴尬,当他打开通行证一一浏览过后,脸色更变得冷酷无情,仿佛可以刮下数层寒霜一般。
片刻后,逢河倏地暴退数尺,沉喝道:“来人啊,这三个人是奸细,给我统统拿下!”话音未落,“锵!锵!”包括春藤在内的十二名佩刀武士纷纷拔刀出鞘,锋刃直指着耶律颙琰和韩大韩二围拢上来,而哨塔上的弓箭手们则把强弓利箭纷纷瞄准锁定了五人,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我和安德鲁,一眨眼的功夫,关卡周遭的气氛顿时像拉成满月的弓弦般紧紧崩起,一触即发。
耶律颙琰身形稳如泰山地纹丝不动,嘴角犹然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俨然未把这等小阵杖放在眼内。他身后的韩氏兄弟则经验十分丰富地退缩到主人身后,一左一右互成犄角地构筑了一座最擅长冲锋突围的三角凿穿锋矢阵。
最引人瞩目的是,两人拢在阔袍大袖中的手掌伸出来后,赫然盈握着四枚一模一样凄厉酷煞的奇型兵器。乍看起来它就像一枚直径尺许的空心圆轮,轮身表面的颜色黝黑黯淡毫不起眼,真正令人恐怖的是,其内外边沿都布满了尖锐锋利的螺旋倒齿,让人心胆俱寒。试想若被此物刮碰一下,恐怕撕肉裂骨都会如同儿戏一般简单容易。
而武功级数臻达安德鲁那种玄妙境界的特殊高手,更能看出一些常人难以注意到的奥妙之处。根据精神侦测表明,韩大韩二随便挑出一人都属比蒙战士级数的一流高手,若两人倾力联手则威力难以估计,甚至有望逾阶臻至一名龙战士的实力。因为那绝非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的简单叠加,一模一样的师承、武器、技艺,再加上苍天恩赐之孪生兄弟特有的心灵感应,誓将使他们变成一名双头四手四脚的可怕怪物,横行无忌势不可挡。
战斗一触即发,关卡周围坟墓般死寂一片,简直安静得坠针可闻,只听见旅客们急促无比的喘息声,却无一人胆敢发出半点反对的声音。他们木雕泥塑般呆呆站在原地,生怕会被净土宗弟子误会立刻刀箭加身,那幅景象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尽显弱者在乱世中懦弱无助的一面。
逢河眼中射出两道寒芒,落在耶律颙琰坚毅不屈的脸上,阴森森地道:“请阁下马上束手就擒,以免自误罪上加罪!”
耶律颙琰闻言发出一声洞金裂石的雄浑长笑,瞅也不瞅逢河,不屑一顾地道:“哈哈哈,难道就凭你们这几只三脚猫,就想留住我们不成?唉,这年头不自量力的家伙越来越多了,可悲可叹啊!”
逢河眼见敌人不但不屈服,反倒出言讥嘲,不禁脸上勃然变色,狂喝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弃械跪地投降,否则我定叫你血溅五步,魂游地府!”
此言一出,所有武士和弓箭手们纷纷握紧了刀柄和弓弦,随时准备出手突袭了。而另一边耶律颙琰却一副任你这只疯狗随便狂吠的可恨模样,根本就是置若罔闻,韩氏兄弟则默默地将真气积蓄至巅峰状态,随时准备施展雷霆万均的攻势。
战事危若累卵,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小规模的流血冲突了,斜刺里蓦然飘出一缕平静得使人心颤的声音道:“住手!你们这帮胆大妄为的家伙,谁允许你们对贵宾无理来着!”随着话音,从垒墙门内侧的暗影中,缓缓踱步走出一人。
午后灿烂的阳光照耀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膛,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袭黑白相间的粗布麻袍,在宽广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有如夜明珠般熠熠闪光,而且锐利至像能透视别人肺腑一般。他闲庭信步地走入战圈,每一步皆予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使人感到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
逢河等一干净土宗弟子,见到此人出现在眼前,不禁纷纷归刀入鞘撤箭回壶,遂双手合掌高高举过头到这儿,他顿了顿,低声吩咐身旁一名佩刀武士道:“去叫逢山来接替逢河的位置,继续办公。”
“是!”那名佩刀武士恭恭敬敬地领命离去。
木蝶这才有暇走到我们面前,双手合掌高高举过头说吧!看看咱们俩笑的究竟是否同一件事!”
安德鲁躬身领命,正容道:“请问木蝶道友,神龛中供奉的这尊雕像是何许人也啊?”
木蝶惶恐地道:“您这道友二字,晚辈实在是不敢承当,请您还是直呼晚辈的名字好了。这尊雕像乃是净土宗开山鼻祖拇指大师自雕自琢的作品,不知有何不妥当之处啊?”
安德鲁淡淡一笑道:“哦,不妥?不不不,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有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就是了。根据我的目测,木蝶的‘符儡术’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