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匹飞云兽风驰电掣地赶奔铜龙堡城下,城门处老早就恭恭敬敬伫立一排脸容冷酷无情的帝国高级军官。
为首者年纪也就二十三四岁,面容冷静自若,虎眸内厉芒伸缩不定不怒自威,神色间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彪悍气势。他的手脚比一般人粗大,予人力大无穷的感觉。见到我们停马伫立,立即龙骧虎步抢先拜见,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我笑盈盈地瞅着君起,淡淡道:“嘿,看不出你带兵很有一套!风萧萧当年保荐你做这个师团长,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啊!”
君起必恭必敬地道:“都是主公栽培,风大哥保荐,君起不过是听从您的指导而已。”
风萧萧默然不语,刚刚抢着和关自寒的对答,是不愿意暴露主公来到铜龙堡的消息,现在再抢着发表意见,那可真是嫌命长了。
我赞赏了几句,返身对孔龙道:“你和君起说说那些高唐流寇的事情,还有阿瓦尔,南疆哨卡的漏洞你也要一字不露地告诉君师长,用鹞鹰发送回要塞。这帮蟊贼真是有够嚣张,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孔龙和阿瓦尔连忙躬身施礼道:“是,主公!”遂就在城门处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君起听。
君起听完脸色微变,想不到辖区内发生这么大问题,虎眸阴寒如冰,告个罪后一言不发地离去。
我好像看到了一幅尸积成山血流飘杵的场面,冷冷一笑,仿佛制造一起血案的根本不是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南疆军区一贯风格,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得罪我,不如自己去地狱报到简单一点。
驿站内,士兵们将一匣匣精钢弩箭,一袋袋清水干粮,井然有序地配置到每匹飞云兽上。
我和黄金骑士们悠闲地享受着丰盛早餐,阿瓦尔贼溜溜的目光,不时瞅向院中坐骑上安放的袋袋钱币,生怕负责装卸的士兵们偷偷藏匿一些。
与他混得恁熟的黄金骑士茅三重,手扶额头做晕厥状,道:“我服了你了。那么短的时间,你怎么能搜集这么多钱?”
阿瓦尔得意洋洋地道:“嘿,说起武功你是前辈,说到对材料的敏感,你下辈子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光靠闻的就知道你身上有没有钱!”
茅三重饶有兴致地道:“那你猜猜我身上现在有多少钱?”
阿瓦尔不屑一顾地道:“还用猜吗?钱袋里一共21枚金币,5枚银币,9枚铜币。”
茅三重一脸骇然神色,情不自禁狐疑地问道:“你连我有多少钱都知道?”
阿瓦尔诡异莫名地笑道:“钱财方面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老人家?”
孔龙闻言温文尔雅地笑道:“呵呵,三重刚刚数钱的时候,阿瓦尔虽然背对着没看,耳朵却听了个仔细。我听说有些人可以用耳朵来分辨钱币的种类,你给他听就等于给他看过一样。”
茅三重恍然大悟,而阿瓦尔却露出一丝古怪神色,想不到从未被人看破的伎俩,今日竟被孔龙一语道破,不由得产生几分敬畏之情。
看着他们插科打诨,我油然产生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那时和队内的兄弟就是如此混日子的。可惜……我收拾情怀,再次详细审阅了一遍君起提供的军事简报,上面记载的南疆周边地区最新战况,让我有些烦恼。
我轻轻递给孔龙,然后缓缓抿了一口新鲜果汁,静静地等待他看完简报,问道:“你怎么看?”
孔龙目光露出罕有的凝重神色,充满忧虑地道:“联军居然一举拿下了郝扎尔群岛,这等于拥有一个天然补给基地。谁都知道那座破岛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盛产粮食,他们若再不需要从本国输送,我们将遇到天大麻烦。”
我冷冷地摇头,深邃莫测的龙眸射出咄咄逼人的寒光,道:“岂止如此,郝扎尔群岛失守,风云舰队就象被卡住七寸的毒蛇,一点威力都没有了。让称霸海上的舰队窝在袍哥州打陆地战争,秦颐的战略原意是好的,可惜方法不对。若是我指挥,就不断地以袍哥州为依托,和联军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拖也拖垮他们。”
孔龙长叹一口气道:“如果这次高唐人也站到联军一方,即使夺回郝扎尔群岛,也无济于事。秦汉也许已看出敌人真正实力,故才打算联合我们打一场陆地战争。他期待的是波塞冬要塞的大捷,那已经是唯一可以获胜的筹码!”
我兴致勃勃地展开地图,以指代下,从紫气东来阁五楼窗口倏地被扔出来,直接甩进早就停泊多时的下班马车。
“这小子怎么修炼的,功力再次突飞猛进了,尤其是那一抓一掷,好像有一种庞大无匹的吸蚀能量,唉,这我就放心一点啦!”麒麟躺在马车里呢喃地自言自语道。
马车缓缓启动,驶入漆黑夜幕。
“笃!笃!笃!”
敲门声节奏分明地传来,我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吱呀!”檀香木的厚实厅门幽幽地开启,欧鹭忘机轻举玉步,婀娜多姿地来到我身前,温柔地接过酒具,巧笑倩兮地斟起酒来。
我这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