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人拿了这票子也是拿着黄家行贿的证据,也可以让他们有所忌讳。”
李琙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我还想去见见那苦主,师爷不如一起去,想想办法。”费师爷连忙应诺。两人结伴朝前堂去了,走到院中,李琙突然想起什么,让费师爷先去,自己转过来朝西厢过去。
来到门前见里面还亮着灯,李琙敲敲门道:“娘子,是我。”
里面传来赵颖之的声音:“夫君还没睡吗?忙活了一天,不如早些休息吧。”
李琙微微一笑,听出小娘子语气中的关心,道:“哦,刚才与费师爷商量案情,现在想去牢里问问苦主。只是她衣服都破了,想找娘子借件衣裳给苦主遮体。”
赵颖之哦了一声,不一会开了房门,只见她披着一件袍子,清荷跟在身后,一手拿着一件折好的衣裙,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张薄被。现在是三月,晚上还有点凉,李琙感到赵颖之的细心,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赵颖之道:“让清荷给夫君送过去。”
李琙道:“没事,我自己拿吧,牢房那种地方污秽,恐脏了清荷的衣服。”说着把清荷手里的衣被拿了过来。
赵颖之也不拦着,道:“听夫君说,跟费师爷商量案子,可是费师爷这人平时还是有些私心,过往帮着夫君断案的时候免不了有些偏颇。”
李琙知道赵颖之担心什么,连忙将刚才与费师爷的谈话跟赵颖之说了一遍道:“娘子放心,我看师爷本质不是坏人,能够这样帮我已是不易。”
赵颖之点点头:“夫君也放心,家里没什么可担忧的,就算得罪了上官,咱们大不了就如你说的,回家侍奉着老爷婆婆,种几亩薄田就是了。”
李琙感激地看着赵颖之,心道,前身那个混求是不是瞎了眼,这么美丽善良的老婆放在家里,却到外面胡搞,难道真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李琙微笑道:“娘子的苦心为夫明白,娘子放心,为夫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你早些休息,为夫去了。”
来到监房这边,只见二狗坐着那条板凳头靠着门墙睡得正酣,一滴哈喇子从嘴边流下。李琙看他的样子是哭笑不得,但还是正了正脸色,一脚踢过去,凳子一摇,二狗腾地从板凳上跳起来,仓啷手中单刀出鞘,喊道:“谁,是谁?”
李琙向后一跳:“你个狗杀才,不见是我吗?”
二狗这才看见李琙,连忙收刀入鞘唯唯诺诺地陪着不是:“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刚才是费师爷过来,让小的提醒精神看着的。没想大人也来了,没吓着大人吧。”
李琙道:“叫你留神守着,就你睡成这样,来了大贼把你给烩了,估计还在打呼噜呢。”
二狗陪着笑道:“大人恕罪,恕罪,这就看着这就看着。”
李琙敲着他的脑壳道:“你看上半夜,一会过了三更叫小赵来换人。”二狗连忙应诺。李琙也不管他,自己走进牢房,只见牢房处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费师爷搬个板凳坐在外面,见李琙进来了,连忙站起来施礼。牢房里估计有年头没打扫了,一股子腐败的臭味传来,李琙直后悔,上一次进牢房也闻到这个味道,自己也没想到着两个差役打扫打扫,现在让这样的美人睡在此实在不好意思。
走到近前,费师爷小声道:“庄若蝶已经睡了,一直没醒。”说着指了指牢房里。
灯光闪烁之间,只见小女子蜷缩在监牢的角落,躺在一堆肮脏不堪的杂草上,身上盖着白日里小赵给她的衣服,门边放着一碗饭,没有动过,早就凉了。瞧她弱小的身躯缩在稻草之中,如此楚楚可怜。李琙心中恻隐之心牵动,叹了口气。问师爷拿过钥匙,开了牢门进去。
李琙轻轻地把衣裙放在小蝶身边,然后把被子展开,轻轻盖了上去。这一碰,庄若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眼睛看着李琙仿佛见到鬼似的大喊:“放开我!放开我。”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着。
显然,她的精神还停留在昨天夜里,对于她来说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不知道怎么,李琙鼻子一酸,眼睛竟然有些湿润。多么可怜的弱女子,孤苦伶仃地活在世界上,无依无靠,受尽欺辱,但无论何时她依然奋力守护着自己的贞节。
李琙轻轻按着她徒劳地抓向天空的双手,道:“姑娘,别怕,别怕,这里是法司牢房,没事了,没事了,我是李琙,李法司!”
庄若蝶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渐渐不再动作,转而抽噎着哭了起来。李琙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这样可怜的人都没人给她做主,自己真的妄为男人了。他站起来,退到牢门边。
这时二狗已经抽出刀冲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怎么了,大人,出什么事了吗?”费师爷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出去吧。”二狗边走边朝里面望了两眼。
李琙回头朝庄若蝶道:“你别怕,我和费师爷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昨日的情况的。好为明日的官司做准备。”
庄若蝶耸动着肩膀,正哭得凄凉。李琙叹了口气,也不打扰她,端起冷饭起来,递给费师爷,让他去换一碗热的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