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波,他真的是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说他冷血无情也不为过。
三人神情各异,只是那同样切肤的痛都深入骨髓,融入了血液。
风翼在听到男人的话时,踉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血液从手里一滴滴滴落到地面,散落开来,妖异而令人心碎。
风流愣愣地注视着前方,一言不发,他在心里发誓,如果米朵有任何意外,他一定不会苟且偷生,在替她报仇以后,他一定去找她,上天入地,他的朵朵有他陪着才不会孤单。
银泽西捂着xiong口,心口纠结疼痛,他的心冷到了冰点,眼神里的绝望快要将他淹没,他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那个冷漠的男人,强忍着极致的愤怒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有份参与。”
“是吗?那我就杀了你。”
风翼拦腰抱住了他,风澈像头发怒的豹子一样疯狂地挣扎,“哥,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还拦着我。”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滴落在风翼的手背上,冰凉的温度,风翼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好冷,好冷,冷地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暖回他的心。
风澈愤怒地狂吼道,声音几近哽咽,“哥,你知不知道,米朵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她被人扔到了海里,她根本不会游泳,她和宝宝要怎么办,怎么办?”
“哥知道,哥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看中的女人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米朵她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却很好的被他掩饰过去。
银泽西痛苦地低下头去,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属于自己了,是吗?他的嘴角一扯,露出了个令日月无光的笑容,都是那样的凄凉,哀伤,无耐,痛苦。
他的心底发出如鸟兽般的哀鸣,那样撕心殃裂肺,那样的绝望,比绝望更绝望的是生死两相隔,他相信她一定还活着,他的朵儿有一天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即使等到那一天她也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老婆婆,可是他似乎要死了,医生说他以及的负荷已经达到了极限,他能多活几天便是上天的恩赐,他等不到陪着她一起变老的那一天了,怎么可以,老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的眼角沁出晶莹的泪滴,唯美,苍白而扣人心弦。
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的世界却没有了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天地间一片灰暗,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哥,你放开我,在知道答案之前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风澈神情镇定地看着他,却在一瞬间,犹如猎豹般地敏捷,越过风翼,凶狠地打了男人两拳。
男人倒退了几步,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从口里吐出一口血水,他冷笑一声,眼神依旧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却毫不在意,失去理智的人你无法跟他计较。
风澈怒极了,男人的眼神好像传递着轻蔑,“你就只有这两下而已吗?”
“是谁,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风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男人搁开他的手,目凉如水地看着他。
“有一点你们必须明白,我只是来给你们报信的,我并不欠你们什么,来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已经还清了她对佑佑的恩情。至于其他,就看你们本事了。”
“你是陶佑的哥哥,那个叫陶佐的家伙。”不是疑问,是肯定,难怪他觉得这么眼熟。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去找她吗?”
“白痴,不需要你提醒,早在你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出发去找米朵了。”风澈嘲笑道。
“是吗?看来是我多虑了。”陶佐继续毒舌道:“不过即使你们现在去找,她的尸体早就被海水冲走了。”
“闭嘴。”
“我该对你说谢谢嘛?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定不止这些。”风翼静静观察了这个人良久,他一定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冷漠,在谈到米朵的时候他眼里不经意间闪现的亮光骗不了人,他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关于他和米朵的,关于他自己的。
“不必了,我只是在麻袋上做了一点手脚,并且给她一把小小的匕首,而且偏巧那里的海水跟死海里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她足够运气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飘到哪个岸上了。”陶佐冷冷地回答道,其实他可以做的更多,可是出于一时的私心他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风澈疑惑的来回打量两人,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们的意思是不是说米朵没事了。
砰地一声,他们回过身去,看到的正是银泽西倒在地上的画面,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美丽苍白的少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陶佐第一个跑到了银泽西身边,按压他的心脏,“放心吧,我学过急救,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
躺在地上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管家,快叫医生。”
管家慌乱地跑去打电话,可怜的老管家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跑过这么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