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你真不知羞!」巩玉珍叉着腰,凶悍的骂道。
这可是她和心兰串通好的戏码,心兰扮好人,她扮坏人,让月茶心软且知难而退。
「你居然敢勾引玄祯!?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啥模样!我告诉你,你丑死了,丑得令人作呕!」玉珍像连珠炮一样,将她精心想好的台词劈里啪啦地说出来。
「你看自己,一个丑八怪,也想去抢心兰的男人,你比得上心兰吗?」
月茶受不住这样恶毒的指责,哽咽的说道:「别说了!我知道祯皇兄是皇姊未来的丈夫。」
「知道又怎样?你不自量力,看见好的就想去抢,你以为玄祯真的看中你了?我说,他是可怜你、同情你!」
「我知道。」月茶可怜兮兮地应道。
呃!她怎么这么软弱、这么容易就摆平了?
玉珍原本还有更恶毒的台词,一下就都用不上了,只好咽回肚子里。
「离玄祯远点,也别想打玄祺的主意!」
「我跟祺皇兄不熟。」
「那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你接近玄祺,或是引起他的注意,我就让你好看!」
「我明白了。」
月茶等玉珍走了一会儿,她恍惚地走出房间。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她就任那飘飞的雨落在她的身上,泪水也在无声无息中,盈盈落了满腮而不自觉。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嘴唇……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好喜欢祯皇兄,喜欢在他的怀里、喜欢他吻她。但他是皇姊的男人,她未来的皇姊夫,她和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这几日来的情丝缠绕,魂牵梦萦,原来都是空。
什么鸳鸯比翼,白头偕老的心愿,霎时化为云烟。
「我得忘了他,从此不再想他。」
但口中说说容易,做却难,一合眼,他的面容就会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觉得她似乎再也平静不了。
她不该想他,把心都想乱了。
可是,这世界上什么事都好办,就是心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情网既陷,情丝也只有愈缠愈紧,她在苦候七年,于那望穿秋水之际,已然情根深种,再也无法自拔了。
※※※※※※
段玄祯发现月茶在躲着他。
倒在床上,他一闭上眼睛,立刻出现月茶漂亮脱俗的面孔。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发呆,伺候他的太监小德子来敲门送晚膳,他也没听见。
为什么她总是不在住处?也没去后花园……
为什么要躲避他?
他才吻过她,告白过……
难道她不爱他吗?
好,明天他要趁天没亮,便到北苑去找她,这样月茶就避不开他了。
他已经忍受不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天色未亮,段玄祯就走出寝殴,往北苑走去。
推门而人,月茶尚未醒来,他缓步至她床边凝视,晨曦斜照在她如冰雪般纯洁清新的面容。
他伸出手,想抚上丽颜,但又停下来,担忧着是否会惊扰到她,但想触及的心怂恿,他的手再向前──仿佛知觉到什么动静,月茶动了动身子,美目微睁,看见段玄祯的俊颜。
为何?为何梦里有他,醒来依然忘不掉他?
「你醒了?」段玄祯问道。
天啊!这不是梦!
月茶像见了鬼似的完全清醒过来,她拥着被在床上坐起。
「祯皇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看你。」
「你快出去!你不能进来的。」
「我知道我不该私闯你的闺房,但不这样我见不到你。」
「你不该来找我的。」
「为什么我不该来找你?」
「你!」
想到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月茶不禁哭了起来。
「月茶!」
见她两滴泪水夺眶而出,心下甚是怜惜,段玄祯便紧紧搂住了她,见她两片樱唇微颤,忍不住低头便吻了下去。
「不!你别再这样了。」月茶扭头拒绝他的吻。
段玄祯握住她抽动的双肩,「为什么不?」
「我已经那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耍弄我?」
想起心兰的话,一阵委屈倏地涌上心头,她当场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
「我多天因为想你而没睡好,天未明就跑来看你,看见宫门没开,我便攀墙进来,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说是耍弄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月茶惊得睁大眼,「你爬墙!?你怎么能爬墙?」堂堂的大皇子竟像贼一样爬墙!?
「没办法呀,我想见你!」段玄祯此刻就像个大孩子。
强烈的酸楚一古脑儿从心臆灼上眼皮。
她何尝不想见他?只是……
她眨眨发烫的眼,不敢泄露些许心绪。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