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带子在腰问打了个结,敞开衣领露出宽阔结实的xiong膛。睡得有些凌乱的发此刻松散地垂落脸颊,配上浓密的睫毛,英俊而优雅得仿似天神。然而现在,他却套着围裙,好温柔、好居家地为她做夜宵。这么完美的男子,十全十美的漠,为什么愿意娶她?娶一个与丈夫亲热完后得愉偷地躲在厨房里靠吞药平复错乱的心跳。连一个夜宵也得让丈夫“协助”接手才能完成的女子。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多么无能。
绕去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上他的背,泪无声无息地滑落。有一滴渗过叶漠的睡楼,染湿他的背脊。叶漠为之震动。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无助深藏人心。他能看透她,此刻,当慧黠不复存在时,他的妻柔弱得真似个孩子。
“我……”欲开口,却被叶漠夺去剩余的音节。与她纠缠着,怜惜地填满她从他处消逝的每一分自信。
“因为你,才让我有吻的欲望。”他抱紧她的身体。
算是安慰吗?即便是,她也承接了。是真是假,她都要一点一滴地收集珍藏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会不会满溢于心?
死?为什么要死?
“漠!若我死了,我会不甘心!”她便住呼吸,泪止不住地流。
“若你死了,我也会不甘心。”他沉沉地响应。
缪萱猛地抬头。什么意思?不甘心?为他用昂贵价格换回的货物失了票价而不甘心?可为什么他的眼中有痛、有恐慌、有不确定?他在害怕什么?怕母亲死去的一幕再次重演一遍——在她身上,而他必须承受?“我不会死!不会!我一定会活下去,活着陪在你身边,一辈子那么久。”她的纤纤指尖划过他的眉。她许下的是一辈子的诺言。“所以,你得先填饱肚子。”他的声音里有奇异的兴奋,他的眼中有渐露的笑意,“来,先端着夜宵进卧室,我收拾一下就进去。”一盆香喷喷的**蛋三明治递人她手中,看她进入卧室,叶漠才熄去炉火。正想按下电灯开关离开,突然在厨房出口停驻下,然后慢慢地转身,眼光搜寻过各个角落,最后顿于某一处。走去捡起一瓶小小的灰色药瓶——缪萱适才在惊慌中掉落的。拿在手里,闪烁一下眸光,将它塞人睡袍口袋,才熄了灯,走出厨房。
“告诉我,这是什么?”叶漠将手中的灰色药瓶推去李严面前,“你是缪萱的主治医生,你比谁都清楚。告诉我,为什么缪萱需要服食药物。”
他的表情很淡,仿似随口问来,但李严知道,只要有丝毫的犹豫偏差表露,便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严轻咳一声,“缪萱的心脏虽然动过手术,手术也算成功,但她的心脏总是与正常人有所区别。有时是需要依靠一些外界力量,如药物。如注射液体之类的来维系平衡。”他看一眼药名,“这瓶药是我开给缪萱服用的。是很普通的一种保护心脏的药物。不用担心。”
叶漠沉默地看他,似在思索,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严开始紧张。
“谢谢!”叶漠突然起身,令人捉摸不透,“那我先回公司。打扰了,不好意思。…
“啊……也好!我还有几个约定时间的病人,那就不送了,叶先生若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李严微笑,脸部肌肉却开始僵硬起来,“保持联络!”
看着叶漠欠身合上办公室门,李严才松了口气,瘫软在椅背上。难怪一些商界的朋友点评这位“丰程”总裁时,意见一致地仅用两个字形容——可怕!叶漠的真正可怕之处大概就是因为善用沉默的缘故吧。总让人猜不透,看不清楚,全不知他下一步会有何举动;然而他却不动声色地在暗处观察,井同时在脑中思维运作,让对手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过。
“丫头,出来吧。”听到屏风后的唁咕笑声,李严没好气地哼。
“好厉害的演技嗅!还害我直担心你会不会被穿帮呢。”扎起马尾辫的缪萱突地蹦出,跑去窗边愉窥叶漠的行踪。
“还好意思说,拉我跟着你一起撒谎,你这是折毁我的职业道德,懂不懂?”李严无奈地叹息,“不过,他只问一个问题,这样答,他会信吗?”
“信?若他相信,那他就不叫叶漠了。”看着叶漠坐进汽车,绝尘而去,缪萱才舒口气。叶漠哪有那么容易被骗,不过,李严这么答,他也没有法子,“幸好我的反应够机敏,早他一步拜托你。”
“知道他不信还拉我下水,真是!”李严生气道,“夫妻之间不该有这种欺骗、不忠诚!”
“我哪有欺骗?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缪萱咕咬道。她可是好意啊,怎么没人领情?
“不让他担心?我都快担心了!”李严拿起药瓶在她面前晃,“你总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我都交待了你几十遍,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准碰这种药。可你呢?是不是每次与丈夫亲热过后都用这药来强制平复错拍搏动的心跳?你疯了,是不是?”
“可我喜欢他的吻,我根本无法拒绝!”缪萱回瞪。
她敢保证,若叶漠知道了她的病情,从今以后,他连她的一根手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