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招待会顺利结束后,要好好地跟你庆祝一番。”
“交由你处理!”叶漠递过一只精致的小型录音机到邝涧面前,“明早还我!”老规矩,记录下整场招待会的内容!他是真的只适合隐于幕后规划全局,在适然中将才智发挥到极至的。信任邝涧,但有时信任会在无形间为对方造成压力,幸好,邝涧能力卓越。在这一方面,他实在不是身先士卒的好将帅。长腿跨出一半,突然顿住身形,问:“孟呢?”
“他?”邝涧翻腕看手表,“现在应该仍在实验室研制合作案的新产品。合同签定的时间越近,新产品出炉的时间也越近。况且,他也不喜欢这类场合。”
“唔!”点一点头,再问叶之,“和我一起?”知道弟弟比他更不喜欢商场,若非要求,他绝不会踏入此地半步。希望他出席,只因——“丰程”也是他的!
靠着墙壁听他们对话的叶之眨一眨眼,笑得诡异,“我是很想跟你一起离开,只是现在——恐怕你也无能为力!”
两人还未完全理解他的笑意,蜂拥而至的记者群已给了最明确的答案。叶漠一窒,向后退去。仅凭邝涧个人的力量实在很难拦阻好奇的炒作高手,对他们而言,能抓住深居简出的叶总裁该是今晚最贵的票价。所以,对准目标,镁光灯闪烁不停,问题也是一个接一个。
“对不起!大家若对‘丰程’与‘培亚’的合作案感兴趣的话,稍后的招待会我会为大家一一解答,请耐心等待!可若有涉及叶总裁的私生活,抱歉,一律不予回答。”邝涧利用身长优势尽力阻挡咄咄逼人的记者群,更偷闲狠瞪一眼招惹来这群“膏药”的叶之。拦得尽力,却仍有一人突破防线。“那么,请容我问一个无关上述两项的话外题!”那名记者手中的笔已全然摆出架式,预备记录下从叶漠口中吐出的每一字句,“外界有传言称,去年‘德江’吞并‘仇氏’的案子震动两地商界,全因‘德江’族内权力之争。叶沙为了篡位,利用卑鄙手段搞垮‘仇氏’以讨好原总裁,身为叶沙弟弟的你更是不惜在幕后搞小动作,以协助哥哥登上‘王位’,致使叱咤香港几十年的老字号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最后还惨遭家破人亡的厄运。传言是否属实?叶总裁对此又有何解释?”
“不需解释!”叶漠厌倦地越过这名记者。根本未作考虑便留下淡淡的一句供人回味。解释?愚蠢的要求!
“不解释?算是默认吗?”记者见他欲走,岂图用最偏激的定论逼他回头。
“见仁见智!”他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不容身后的男子再有张口的机会。
“这么不合作的回答方式,恐怕明早各大报刊的经济版头条除了你的大幅照片外,更会配以整版的文字烘托气氛。这便是你的经商之道吗?鹤立**群地显示自身的独特?难怪如今商界,身价最高的黄金单身汉非你莫属,而无论是经济版还是娱乐版的记者,对你——‘丰程’的叶当家最为感兴趣。”傲气的女声跟着叶漠跨出门槛,任合上的门阻隔去室内的喧哗。一身质地昂贵的黑色晚礼服勾出完美的线条,由浓妆饰缀的俏脸彰显骄纵的气势,“而你又将与之合作的‘培亚’企业摆在第几位?你的态度离开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
“湛小姐对我们家叶漠有兴趣吗?”刚安抚完正替他善后的邝涧,随之跟出的叶之便瞧见了这一幕,笑着替叶漠接上话题,否则,这位“培亚”总裁的大女儿、现任总经理之职的湛瑛小姐会受到更大的“侮辱”。
“胡说!”湛瑛轻叱,退后半步时,眸光滑过叶漠。
“那为什么适才仍在主席台前与人交谈的你,会在叶漠离开的瞬间跟出呢?”叶之不怀好意地笑。
“你!”始料未及的湛瑛像是被抓到把柄般刷红了脸颊。怎么可能?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也会被他捕捉。
“湛小姐这样严厉的口气是不是意图留下叶漠?唔……要不借你整个晚上,以此证明‘丰程’的合作诚意?”暧昧地朝她挤眼,话中另有所指。湛瑛意欲为何,旁人看得分明。只有她,直到现在仍持着这分自傲凛然地在叶漠面前假意清高。怎么?这样卓越的女性魅力会显得与众不同些吗?也许!只可惜,她用错了对象。
“你……变态!”果然,清高得如圣女下凡。呵!
叶之已经笑弯了腰,而湛瑛更是铁青了脸恨恨地瞪眼前这个没教养、也没风度的男子。
望着这一出闹剧,叶漠倦得连站立的气力也没有,沉默着坐上车。他需要安静!
“去看她吗?”叶之支撑着车框,看来永远也没有正经模样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不管怎么说,害她入院的是我们。叶沙特意交待,探望时代他问个好。”
至少那个慧黠的女孩不会让二哥累,叶之想着,却没有说出来。拍拍车话时的表情,很担忧,很沉痛的样子——‘她的心脏很虚弱,再不注意保养,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还未说完,缪萱已嘻嘻地笑开了,“所有的医生都一样,喜欢小题大做。其实,是早习惯的老毛病了,何需担心。”
是吗?何需担心?是不是已习惯到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