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卫香如一种与其他贵族小姐们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后来,卫香如知道了,这个女子芳名许沅郁,出身于一个小镇的书香之家。
还好,不过是个小镇之女,卫香如如是想,“与我一般样。”
可是,就是这个“与我一般样”的小镇之女,居然得到了堂堂蒋三公子的垂青!卫香如得知时,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各种滋味混在在一起,让她难安。
带着难掩的嫉意,卫香如点头同意了三少的安排,离开南京前往上海,伏在许沅郁身边,做三少的内应。
因此,卫香如对许沅郁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她嫉恨,这个女子何德何能,居然得到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优秀男子之爱;另一方面,她亦有求于她,借由许沅郁之力,弟弟的前途一片光明,自己也寻得厮守终身的良人……
只是,许沅郁自己是否知晓,只因她之故,圣安不得不遣散学生,关闭学堂大门?
想到这里,卫香如微觉疲累,她停下脚步回身望,路已经行了一大半。夜色掩盖下,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路。
成立桐体贴问道:“是不是累了?”
卫香如点头。成立桐遂建议:“不若在此小憩一阵。”说罢,搀着卫香如来到路边石块,脱了外衣披着石面上,扶她坐好。
卫香如坐定了,任由成立桐握住自己的手,抬头看着夫婿那张英俊面庞,道:“立桐,我刚才在想……”
“想什么?”成立桐回问。
“在想,当年离开圣安的时候……”卫香如继续沉浸回忆,慢慢道,“看到学堂要关闭,院长嬷嬷很难过……”说到这里,卫香如不由悲伤。圣安院长嬷嬷救她于水火中,恩同再造,卫香如的悲戚不是伪装。
成立桐讶道:“此时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不理成立桐惊讶,卫香如继续回忆道:“我记得,院长嬷嬷曾对我说过,她此生最大愿望就是在天下女子间普及教育。她总说,国人重男轻女,女子应当自强。”
成立桐附和:“嗯,是呀,圣安的院长的确是一个女中豪杰了。”
“嬷嬷还说,古来女子地位低下,与她们从来没有受过教育有关。所以为了唤醒女子的自我认知,人人受教育是必经之道。”说到此处,卫香如话锋一转,低声道,“可惜三少要给我找借口接近许沅郁,竟然将学堂关了,枉费嬷嬷一片苦心……”
成立桐皱眉,半晌道:“香如,你这是在怨三少么?”
“哎,我哪敢怨三少啊……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而已……”卫香如道,“你说,沅郁知道圣安学堂关门是因为她的缘故么?”
成立桐不愿再在这个话题继续,催促香如起来继续行走,应付道:“只要你不告诉她,想必她就无从知晓。”
卫香如一叹,任由成立桐搀扶自己,起身继续前行。山完,伸手抹乱棋局,转身入房。
成立桐颓然迈出房门,卫香如在院中枯等良久早已不耐,见他身影忙迎上前,却被成立桐的灰败脸色惊愣,问道:“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是三少骂你了么?”
成立桐重重一叹,回道:“若是骂了就好了……”
“没骂就是好事嘛……”卫香如故作轻松,强笑道,“那三少他对你说了什么?”
成立桐心内烦闷,皱眉道:“秦瑗的事情,三少全知道了……”
“啊?”卫香如吃惊不小,“全知道是什么意思?”
成立桐用责备的语气解释:“就是三少已经知晓秦瑗是如何到的西安,又是如何对许小姐因嫉生恨,等等,总之,你之前种种所为,三少都已经知道了!”话到此处便十分生气,成立桐压低声音斥责卫香如:“你为何不肯安心做你的事情,偏要玩出这么多花样,你看,我以前就提醒过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偏不听,哎!”
卫香如忍不住分辨道:“如今犯事出事的是许家那两姐妹,为何她们做的错事都要我来背责任?三少若是把样样事情都怪在我头上,那可就太不讲道理了!”
成立桐跟她无法沟通,气得闷声不语,当下转身大踏步朝山下走去。卫香如见他竟然就这样撇下自己不顾而去,不由气苦,啜泣起来,高声道:“你走,你走!你有本事这辈子就别来见我!让我娘儿俩孤苦伶仃死掉算了!”
成立桐脚步一缓,慢慢停下。他拿卫香如,委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此时,房内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匆匆来到二人跟前,成立桐看去,认出此人正是侍卫一连的连长。只见他-跑近身边,先行了个军礼,然后道:“报告长官,三少命我将这把钥匙交给你。”说完双手伸前,掌心里躺着一把车钥匙。成立桐认得出来,这是三少专座。
他接过来,有些奇怪,耳听来人再报:“三少吩咐,请侍从官即刻开车下山。”
见状卫香如忘记了委屈,慢慢走上前来,成立桐尚未做出反应,她先自喜道:“嗳,三少真是体贴,我上山来确实走得腿酸脚麻。”说着又推了推成立桐,催促道:“既然三少吩咐了,那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