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样无二,实是无法将她视为生死爱侣!”
蒋方氏气怒交加:“和凤盈订婚的是你,点头同意婚期的是你,你此时怎能见说变卦就变卦?”
想到凤盈被无辜牺牲,蒋子邵心中不是不内疚,他眼神一暗,才低声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若不如此,蒋系就会起萧墙之乱……再说,娶她过门的,不是我……”
“你……”蒋方氏气得浑身发抖,“二叔他……尸骨未寒啊……你,你怎么狠得下心来这样对凤盈?”
“若不是二叔合着清平一起给我施加压力,我又何苦作贱自己!”蒋子邵心内气苦此时方得发泄,“他们掐着蒋系经济命脉,逼我娶凤盈,我不点头,又能如何?!”闻言蒋方氏大感惊讶,却觉无话以对,本来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cāo心得了的。
讶异过后,蒋方氏叹了一气,声音放柔道:“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凤盈哪里不好?二叔跟随你父亲这么多年,亲上加亲又有什么不好?”蒋子邵见与母亲无法沟通,况且许多事情也不便对蒋方氏明言,不由有些焦躁,皱眉思考对策。
见他无言相对,蒋方氏只道自己的话极有道理,正待加力规劝一下,蒋方氏突然升起一念,忍不住转问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外面那个女人?你想娶她?是么?”闻言蒋子邵依旧不语,蒋方氏只道他开始犹豫,渐渐心生希望委婉劝道:“孟周,你若是喜欢那个女人,你纳她当妾就是。何必非要休了凤盈呢?”
蒋子邵无奈,皱眉回应道:“母亲,您怎能劝我纳妾?您忘记您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么?您何必让凤盈也吃这样的苦呢?”略作停顿,又高声誓道:“我蒋子邵此生,只与一个女子相生相守,绝不辜负!母亲,您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
蒋子邵句句点中蒋方氏心思,她心内矛盾相交,哑然无言。但见儿子神色坚决,知道此时再劝无用,一时心中主意全无。
蒋子邵亦知母亲此时心里认定了陈凤盈为儿媳,轻易间也不能让她转变态度。此时,他亦不愿再多做纠缠,按着腹部伤口缓缓站起,待要说辞几句,厅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蒋氏母子均被惊动,一起转头,却看见陈凤盈雪白一张俏脸,目露悲苦之色,冲了进来。后头跟着缪瀚深和成立桐,都是一副阻拦未及的样子。
原来,母子俩倾谈初时还能控制音量,说到后来,声音却越来越大,门外的众人将蒋子邵欲休陈凤盈之事听了个真切。陈凤盈愈听愈气急,忍不住推开守门的缪瀚深。
蒋氏三女盯着门内三人都是一副惊诧莫名之状,而仆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胆子大的互相咬着耳朵议论。
众人焦点聚集在陈凤盈身上,父亲新死,又面临被休命运,陈凤盈伤心欲绝。她凄怨的看着蒋子邵,期待他的解释,只道刚才一切都是误会。蒋子邵只是眉头深锁却无言语,不知是身上伤痛还是心中烦闷。
情势太过诡异,室内渐寂。
还是蒋方氏见惯场面,率先反应过来。适才蒋子邵一番剖白其实已经让她松动,此时更是心疼蒋子邵带伤在身,且见陈凤盈一脸凄凄然不依不饶之状,遂道:“凤盈,你先下去罢,一切等孟周伤好了再说……”
蒋方氏语气中对自己儿子的回护之意陈凤盈如何听不出来,她心中更加气苦,忍不住泣道:“罢了……你们就是欺负我无父无母……”说着说着,两行泪珠滑下。
蒋方氏忙宽慰道:“丫头,老祖宗疼你的。”陈凤盈却如未听见一般,只是盯着蒋子邵。
蒋子邵被她盯得不耐烦,加之精神开始疲倦,不愿再纠缠下去,道:“凤盈,就当是我负了你罢……”说完对成立桐示意道:“带陈二小姐下去。”
成立桐忙走到陈凤盈身边,行了个礼,然后便要领她退出偏厅。
陈凤盈悲怒之极,她先是一把推开成立桐,之后一眼瞥见成立桐插在腰间的手枪,冲动之下扑进成立桐怀里伸手就抢。成立桐大惊,手一拦正待将陈凤盈推开,却在掌心触及她身体时生生停住——男女有别,成立桐实是不敢冒犯。就这一犹豫的刹那间,陈凤盈已经拔枪在手,引的周遭众人俱都惊呼出声。
蒋子邵抢上一步,挡在蒋方氏面前,喝道:“凤盈,放下枪!”
陈凤盈双手握枪,神色可谓狂乱,她大哭道:“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调转枪口朝向自己xiong膛,又大叫道:“我不如死了算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陈凤盈快按下扳机瞬间,众人惊呼未住之时,缪瀚深疾步抢上前,挥出一记漂亮手刀,正正砍在陈凤盈后颈处。又狠又准,手下力道刚好,陈凤盈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成立桐忙将枪捡起,握在手中,额头冷汗大冒。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三女奔入内,方林绕过蒋子邵,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蒋方氏,佩林与雨林则来到陈凤盈身边,佩林将陈凤盈搂在怀中,先摸了摸她的鼻息,继而忍不住抬头对蒋子邵怒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如此对待一个深爱你的人!”接着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陈凤盈,蒋佩林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