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看起来很大很舒服。”
她看起来很满意,说:“那我就要这个了。”我提醒她:“这个是国内刚上市的新款,价格比较贵。不再看看其他的?”她笑:“不看了,我很喜欢这个,手感很好,看着很优雅。”说着就去收银台刷卡。我感叹,真是阔人,买一台手机可以当人家买一台楼式建筑群,四周为单顶配以明黄色的琉璃檐做装饰。飞檐重重,廊榭环绕,颇具古意。
我笑说:“这个地方倒是古色古香。可是和琉璃厂的古色古香又有些不一样。”她点头:“中国美术馆的主体建筑集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建筑理念于一身,融合了中国的传统建筑风格样式和时代气息。这种特有的建筑行貌和园林式建筑环境成为了北京一座标志性建筑,也可以认为是一座永久性的建筑艺术作品。和琉璃厂的‘荣宝斋’是很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明显不在一个等次上。我诚实地说:“是吗?说实话,我不大欣赏得来。”她笑:“我也只是随便看看,进去玩一玩就出来,反正堵车呢。”
一进正门就有条东西走廊,直通角厅。外面花草如茵,正是春天,万紫千红,像墨一样泼开来,撒得到处都是,红杏枝头春意闹。一进到里侧,竹林掩映,摇曳生姿,真有龙吟细细、凤尾森森之感。她领着我熟门熟路地进去,边走边介绍:“这里除了搜集、收藏近现代优秀美术作品,还收录民间美术作品。像漆画、陶艺、剪纸、皮影、木偶、刺绣、泥塑等作品,很有意思。”我“咦”了一声,说:“怎么还有书法作品?”她笑:“书法也是艺术呀。不过这里只有少量的书法作品,传世的古代书画作品大都在故宫博物院收着呢。其实,还有一批汉画像石拓片。不完全是画作。”
我纯是看热闹来的,那些名画完全欣赏不来,站在齐白石画的虾前,看了半天也不觉得那虾如何栩栩如生,一点也不精准、客观、如实,不过触须确实细,跟头发丝有得比,应该很见功力。再熟一点的就是徐悲鸿的马了,离得那么远,还没书上刻印得清楚,迷迷糊糊的,连有几匹马都没数清楚。
她在一幅油画前停住了,告诉我:“这是毕加索的作品。”我立即好奇地凑上去,看不出个所以然,笑说:“原来还有外国名家的作品,我以为都是中国的。”她笑:“是国际友人捐赠的,其中有四幅是毕加索的。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西方的绘画,对国画不怎么擅长。”我想起一事,问:“你说你在巴黎美术学院学过绘画?那有没有到过卢浮宫?”我很有些好奇。
她脸上露出一种茫然的表情,像在追忆什么,半晌才回答:“当然到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卢浮宫每到周五晚上,对26岁以下的外国游客免费开放。”我笑:“我只知道蒙娜丽莎。”她也笑:“还有《岩间圣母》,也是达芬奇的。还有很有名的‘维纳斯’雕像和‘胜利女神’雕像。”我说:“我从《达芬奇密码》里面知道卢浮宫正前方有一座金字塔。”据书里面说,是安放圣杯的地方。她很自豪地说:“那是。由著名的美籍华裔建造师贝聿铭先生为博物馆设计的新的入口,是一项极其大胆的设计。”汗颜——我只知道杨振宁,不知道贝聿铭。
她指着画作情不自禁地说:“光和影处理得很好,这是一种很高超的艺术技巧。”我摇头,根本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明暗法、晕染法、透视法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耐心地说:“蒙娜丽莎就是用晕染法完成的,你会觉得整幅画有种雾蒙蒙的感觉,那就是晕染,达芬奇运用得极为出色。”
我听得头晕脑胀,努力维持笑容,说:“那你现在还是在巴黎学画吗?”她怔了怔,摇头,说:“没有,我现在在英国学文学。”我十分意外,问:“你不是很喜欢美术吗?为什么改学文学?”看得出来,她对绘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热忱。她转身下楼,声音从前面传来:“文学也是一种艺术呀。”我跟在后面还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跑到英国去学文学,电话响起来。她边走边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回头对我笑说:“李师傅说,交警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回去吧。”我点头,跟在她后面出来。
她看了看天色,笑说:“正是吃饭的好点数。你喜欢吃什么菜?法国菜?日本菜?”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喜欢吃川菜湘菜。”她被我的表情逗得笑起来,问前边的李师傅:“不知道哪里有好的川菜馆?”李师傅说了一家,她想了想说那就去这一家吧。我连忙问:“你吃辣吧?”她笑着说:“放心好了,吃的。”叫了满桌子的菜。可是我注意到她只喝了半碗海鲜汤,吃了几筷子蔬菜就放下了,对那些正宗的川菜看都没看,显然是在迁就我。
我笑说:“大部分北京人都不爱吃辣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吃的,吃得少一点。”我说:“要不你再叫两个清淡一点的?”她摇头:“不用了,喝了大半碗汤差不多了。”她起身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殷勤地说:“既然喜欢,就多吃点。”我笑说:“好,吃不了就兜着走。”她笑,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让她开心得笑,是这样的容易满足。
她和我闲谈,问我:“你以前是学什么的?”我说我学化学的。她听到我学化学就像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