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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已申请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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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到死始方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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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叫人压抑的日子,叶飘枫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全身的毛孔,每一处都紧闭着,浑身上下都浸润在窒息之中,仿佛只要一个怔忡,她便提不起下一口气来,眼前陈列着的是各色珠宝,每一件无不幽幽闪光,像一只又一只哀怨的眼睛,正定定的瞅着她看,梳妆的时候早就到了,她偏偏提不起一点心思来,一把檀木梳握在手中许久,那满头的青丝却依旧松松的垂到腰际,不得已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左挑右选也没看中一样首饰,索性连镯子也褪了,呼啦啦的将那堆珠宝全都扫到一边,仿如拭灰拂尘般,全不见了才能落得个高兴。

    副官听见声响,即不敢进来,也不敢怠慢,直急得在外头团团转,好容易里面的人发话了:“不见,叫他走吧!”

    副官硬着头皮准备退下,叶飘枫却一脸冷漠的扔出一包东西来,重重的砸到他的手中,讥诮道:“还有这些东西,也一并还了他,告诉他,我原本就是在金银堆里长大的,还不至于为了这些俗物损了自己的颜面。”

    冷汗不知不觉中从那副官的额头涔涔落下,饶他平时跟在江策的身边见惯风雨,这时却一点方法也没有:“属下怎么敢在少帅面前说这些话,小姐还是消消气吧!”

    叶飘枫冷冷一笑,忽地大力摔上门,结结实实的给了那副官一个闭门羹,那副官在她的门口左右不得要领,只得一咬牙,捧着那堆熠熠生辉的珠宝,急急奔下楼去见他的主子——

    江策一看他的窘样,再看了看那些被退回的东西,心中已经了然:“怎么,她还是不愿意见我?”

    那副官一拭冷汗,忙不迭的点头:“是!要不要属下再上去看看?”

    “不用了!”江策星目朗朗,一脸的无奈:“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她什么时候消气了我再上去。”

    他这样的低声下气,只把那副官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外面的天气那样的晴好,连带着拂进来的风都干爽宜人,江策当真坐了下去,一连好几个时辰都是面不改色,但旁人可没他这样的涵养,好几位前来寻他的太城幕僚都被挡在了门外,一个个直急得跺脚:“怎么办?少帅来湘西究竟是为的什么?为了讨女人欢心吗?一连两日了,只知道围着个女人转,正经事一样也没做,白白的叫那陈老头称了大王。”

    这些话不徐不疾,正好被楼上的叶飘枫听了去,她隐隐觉得有些好笑,天下这么多会演戏的人,不知道那些看戏的人有几人会入到戏里去?

    他可以那样镇静,可她不行!

    时间过得那么慢,一分钟就像一个夜晚那样长,叶飘枫倚靠着窗台,远远的眺望着室外那条光洁的水泥路,她看见白灿灿的阳光覆盖其上,灼灼的叫人目光眩晕,她那样累,累得连气也喘不出来,这几日,她周旋在各色军阀的夫人小姐间,无时无刻不在拿捏着说话的尺寸,琢磨着他人的心事,虽则进退得宜,大方得体,可心底的那份累,早就堆积如山,沉甸甸的压得她无力承受,那一份薄薄的报纸,从昨夜一直搁置在她的妆台,报上最醒目的,就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军装丽人,她在报纸上冷冷的望着叶飘枫笑,仿佛在说——我们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她眉目如画,依稀有叶飘枫的影子,不消说,她便是叶开颜了,如今的叶开颜,不再是江南叶家的第二继承人,而是东洋伪政府的海陆军总司令,从东洋政府为她在关外举行盛大的就职仪式起,她便向所有的国人叫嚣着:不久以后,她一定会重新入主江南。

    一时之间,天下哗然,叶开颜公然的叛国,激起了无数民众的愤怒,就连湘西,也引发了一股学生示威游行的□,那些意气风发,手无寸铁的年轻学子们,冲破了军警的阻扰,差一点把白远斋的老巢付之一炬,陈美男在父亲的授意下,趁此机会在湘西举办了名媛救国集会,她本想在这次集会上大出风头,无奈叶飘枫的风采无人能及,那些锦衣玉食的大家小姐,哪里比得上历经磨难的叶飘枫,叶飘枫的一番演讲,堪称是这次集会的最重音,毫不费力的就压制住了陈氏父女的气焰,于是,在第二天的各大报刊上,叶飘枫美丽坚毅的身影传遍了大江南北,这样一个风雨飘扬的年代,两对性格如此迥异的姐妹,当然成了那个年代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谁也不知道,叶开颜在就职的前一天,被一名神秘枪手击中了膝盖,虽然没有丢掉性命,可她的一条腿却完完全全的废掉了,报纸上的她看似春风得意,但即将成为一个瘸子的事实,却成为了她人生中最可怕的噩梦,这也算是老天爷对她的一点点小小惩罚了。

    毁灭白远斋的,恰好是那场由他的外孙女叶开颜引发的学生风潮,趁此混乱,江策果断的抓住了机会,在何天翼的周密部署下,里外夹击,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将白远斋悄无声息的软禁了起来,于田与他的妹妹,就是那位身怀六甲的白远斋五姨太,立时就站了出来,对外一致宣称白远斋病重,病重的理由自是再也简单不过的,外孙女不顾颜面的叛国,亲生女儿白秋下落不明,对上了些年纪的白远斋而言,一时急怒攻心,卧倒病榻也是有可能的。

    这几日的湘西,人人都以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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