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所以便不知轻重的掺合了进来,我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要江少帅有心维护江南,我自然拼死相随,江南形势虽然不大乐观,但也没有到达绝望的地步,陆某心中自然也是充满希望的。”
冯垠海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唉!我家少帅岂止担心一个江南啊?他要维护的是整片疆域啊!东洋军队猖獗之极,还有西方大国的联盟,加之国内人心不齐,我方外交又连连失利,形势这样吃紧,偏偏江南军队几年来腐败成风,军队的战斗力简直有如乌合之众,我家少帅虽然调来重兵,我怕还是回天无术,江南终有一日还是会陷入敌手啊!”
陆子博握着茶盅,手心叫那发烫的青瓷煨得通红,杯中青翠的一汪水,映出他模糊的影子来,波动不息,他眼里看着,心下更是烦躁得厉害,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林伯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低声提醒陆子博道:“少爷,茶都凉了。”
“多嘴!”陆子博叱了他一声:“主人都没发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林伯非但不恼,反而想笑,陆子博这话明里是责备他,实则是在讽刺冯垠海呢?这一下,冯垠海的脸多少有些挂不住,但神色却一成也没变:“陆先生向来是识大体的人,又与西方各国的内阁交好,想来对东洋政府最近的状态是了如指掌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陆子博更是揪心,他今日为何如此烦躁,归根结底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获悉了一个消息——东洋政府正打算全面侵华,在中国开辟多个战场,也就是说,现在不仅南方告急,恐怕北方和外陆地区都会卷入这场战火中来,他思及此处,紧接着点头道:“虽说谈不上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了一些风声,这是迟早的事,你们江少帅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冯垠海面露忧色,连连叹气道:“我只怕他会为了飘枫小姐,一味的死守江南,反而累及了大局。”
陆子博冷然一笑:“冯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就算江少帅想做那只知顾倾国与倾城之人,飘枫也不会让他如愿,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这么做,他是何等人物,这点轻重会分不清吗?”
交谈到了这里,院内忽地传来一声惊呼,屋内三人皆被这声音给惊动了,陆子博看了一眼林伯,林伯忙走了出去,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有贵客在此,敢这样大呼小叫。”
不一下他又退了回来,凑近陆子博耳朵道:“少爷,票票死了。”
票票是陆子博养的一头金毛寻回犬,昨天夜里它还是活蹦乱跳的,今天怎么就死了呢?陆子博皱起了眉头,说道:“虽说只是一头狗,但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看看它的死因是什么?”
林伯领命出去了,陆子博与冯垠海继续他们的谈话,正谈到江南的物产丰盛时,冯垠海笑容满面道:“江南向来就是天然的粮仓,我家少帅正准备在这里购置大批的粮食与棉布,以备战时之需,陆先生是一把生意好手,据闻江南陆家掌握着南方一半以上的粮食,还有,陆先生也做着药品生意,倒时我们恐怕要跟陆先生做几笔生意。”
陆子博淡淡一笑:“才说你们少帅会累及大局,这下便露出他的精明来了,你放心,只要是为了国家的需要,我自会慷慨解囊,无论是粮食棉匹,还是医药,我这里自会有分寸。”
冯垠海拊掌笑道:“陆先生真是爽快人。”话说到这里,冯垠海便知该走了,虽然还有话未说,可也不急在这一时,他起身告辞道:“因为太城事务繁忙,故而我今日才到江南,还未向少帅复命呢!这就不打搅陆先生了。”
陆子博也不挽留,一路殷勤的将冯垠海送走,冯垠海的车一路向北,直径朝江策的官邸驶去,车窗之外,入目皆是大战在即的气氛,江南虽然丰饶,可这时也免不了一派萧条之色,冯垠海沉默的看着,心里不知转了多少个不同的念头,可究竟是心中没底,到底也只能想想罢了,这样的心事纷杂,那路程就显得格外的短,好像一会儿的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穿过亮堂的大厅,上了十几级台阶,又走完了长长的一道走廊,冯垠海的脚步终于停在了江策所在的会议室,众人正在议事,见他前来,不过是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倒是江策看起来气色颇佳,与往日的不苟言笑相比,今日倒是一直有些笑容,冯垠海在他身旁坐定后,见诸将中有好几张陌生的面孔,正满腹疑虑时,江策倒一一向他介绍起来,原来,他们都是江南军队中的高级将领,全部都是江策精心挑选出来的,有几位,冯垠海也曾闻名过,因为当前形势紧张,大家也顾不上客气,彼此只是点了一点头,下一刻就进入了正题,据前方军报,东洋军方面正在关外不停的增兵,拟大举进犯江南,集结的兵力居然达到了二十五万,而江南境内现有的队力不过十一万余人,由于部队残缺,江策从北方调来了五万重兵,这样一来,保护江南的总兵力总计约为十六万多人,东洋军队正准备全面侵华,北方也在积极备战,眼下已无兵力可调,兵力相比之下如此悬殊,加之江南军队已有十来年没有真正经历过大战,军队抗战能力之弱,委实让人担忧,江策虽说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可心里到底也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