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
陈美男怔了怔,好半天才听懂他的话:“你,你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那个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的人,已经被我扔到西子湖里去了,这个七点之约,是我代他来的;本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是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但是,一想到你那个龌龊的计划,我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实在是对不住我的心!”
“我……!”陈美男顾不上擦眼泪,直径冲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张了张嘴,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他真的把那个女人给,给那个了?其实,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我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真的将她那个!都是,都是叶小姐给我出的主意!”
“叶小姐?”那个男人的眼神忽地凌厉了起来:“是叶开颜吧?”
陈美男先是点头,后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侍卫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倒也听话:“除了叶开颜,谁也不会有那样毒的心肠,所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叶小姐是叶开颜;至于你的侍卫吗?我让他们‘睡觉’去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才会醒过来,还有,我叫何天翼!”
陈美男“啊!”了一声,击掌道:“传说果然不假,你不仅是个土匪,还是个贼!”
何天翼不置可否的一耸肩:“贼也罢!土匪也罢,反正吃苦头的是你,不是我!陈美男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把你的坏心肠收起来,不要被别人利用了,否则,我不来收拾你,陆子博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讨厌你!你明白吗?”
只是一个怔忪,何天翼已经越窗而出,陈美男张嘴就喊:“何天翼,你给我站住!”但是,窗外早就没了他的身影,只有那轮苍白的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陈美男的眼前!
在同一片天空下,太城大帅府的洗衣丫头翠儿同样也在看着那轮太阳,她挽着水桶,前往大帅府西边的水井去打水,四周静悄悄的,翠儿来到了井边,手起桶落间,一桶光亮照人的井水便打了上来,她正拉着绳子,忽地却停住了手,那只装满水的水桶,左右摇晃着,敲打着井壁,“砰砰”作响,就着这阵响动,翠儿忽然的落泪了,自从那个早晨以后,她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他在那个早晨对她说了一句话,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没事的,你继续忙你的吧!”就是这样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她着了魔,但是,他离她实在是太远了,比天还要远!她连仰望也不可能看见他!
听上房的丫鬟说,昨夜,他中了一枪,那发子弹,是表少爷射出的,那一枪,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她为此偷偷的掉了半夜的眼泪,现在听说他没事了,不知为何,她反而哭得更凶,大帅府的上空,袅绕着一股血腥味,有那样多的人,死在了大帅府,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要造反呢?难道,就是为了死在大帅府,死在他的手中吗?
翠儿的视线,迷茫的穿过雪地,远远的,远远的落在了一栋小楼上,她知道,此时他正躺在那栋小楼里,躺在一个她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江策终于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屋外的光线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只开着两盏桔黄色的壁灯,柔和淡雅的光线,像江南山:“因为,我也想保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