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不速之客
我的手在包里一阵乱搅,翻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给秋祯洛,“吐出来吧。”
秋祯洛不情愿地抿抿嘴,把荔枝肉吐了出来,娇嗔地瞟了我一眼,“然然你好坏。”
臭小子,不给你点教训,你哪里会知道我们学校的可怕不仅仅在于戴乃兆一个人。食堂所谓的荔枝肉其实就是荔枝肥肉,而且那肥肉都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居然肥到了一种境界,那是普通肥肉难以达到的一种境界——已然是猪油块了。
所以我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比如有一段时间我非常想吃猪脚,食堂刚好做了一大盘子,我忙买了一块,下场就是白花了猪脚钱。我很想问食堂的伙计,您敢说那是猪脚而不是猪毛刷?好家伙,哪来的猪,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群野猪□过,浑身不长肉,尽长毛了,还五颜六色的。
秋祯洛低着头,吃了几块勉强能入口的牛肉,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更烫了些。算了,饭少吃几口饿不死我,把秋祯洛的脑袋烧坏了,叶地主还不知道怎么杀我呢,除了先奸后杀,其他方法我一率不接受!
挤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好,把秋祯洛拉到身边保护着,以免没有反抗能力的他遭受女色狼的毒手。(真是贼喊捉贼啊)
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准备出城开房的情侣们,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你摸我来我摸你,多等那么几分钟都不行的。我可怜兮兮地站着,多想也对秋祯洛上下其手啊,可是看他那憔悴的样子,我硬是咬着小银牙给忍住了。
车子一个晃动,我也随着摇晃几下,重新站稳之后,忽然就感觉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什么怕传染上狂犬病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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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我上学没几天又回家了,辜负了咱爸咱妈渴望平静生活的一片苦心啊。
还没走近家门口,就听见我家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好像咱妈给我又添一弟弟一样喜气洋洋。我交代了秋祯洛几句,掏钥匙开门。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屋子又静了下来,只听咱妈的大嗓门说:“该不是阿宝那丫头回来了吧?丫的,让她一个月回来一次,怎么今天给我跑回来?!”
门还没打开,我畏畏缩缩贴着门,哀求道:“爸~妈~我能进去么?”
又静了一下,然后咱妈下令:“既然回来了,就别浪费公车钱。勉强批准,下不为例。”
“喳!”我太监一样应了一声,回头冲秋祯洛来了个大大的幸福笑脸,他也对我笑着,牵住我的手,我□着就牵着他进去了。
“小洛,快进来,我家比较寒酸,可没有你家那么……”我刚把目光落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张大嘴巴,巴不得夺门而逃。
只见那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风度趴趴,笑得温柔似水的医生,很不幸,这个医生还姓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咱家?!
谈初意慢慢站起来,看看我,又看看秋祯洛,最后把目光停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然后一副“我tmd无所谓”的样子,说:“弟弟回来得正好,爸妈做好了晚饭,不如和你身边的贵客一起吃点?”
又叫“爸妈”了……我动了动手指,秋祯洛紧紧握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咱妈也站起来,好奇地问:“阿宝,这是谁呀?”
“这是我做家教时的学生,还是你逼我去的。”
咱妈这没有原则的人,一听说是我做家教的学生,马上变了副嘴脸。原来嫌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吃饭的她,马上眉开眼笑着说:“是叶总的弟弟啊?您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我去厨房为这孩子再准备一副碗筷!”
趁秋祯洛脱鞋子的时候,我把手抽了出来,悲切地看向谈初意,发现他早就坐回沙发上,收拾着一个貌似是血压计的东西。我鞋子一脱,大衣围巾一扒,疯狂地上前撕扯着谈初意的领子,像马景涛一样丧心病狂地摇晃着他哭喊着问:“咱爸咱妈生什么病啦?!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呀!”
谈初意看着眼泪鼻涕乱飞的我,平静地说:“量个血压而已。”
md,浪费感情了,我还盼着咱妈得个前列腺炎、咱爸得个月经不调啥的,让他同情我一下。既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利用一下简直就对不起缺水的非洲兄弟。我又殷切地扒住谈初意的胳膊,眼泪婆娑地哀求着:“谈医生,你给小洛瞧瞧吧!他……他……555,他怕是不行了……”我摇着尾巴,眼里闪动着善良的人性之光,彻底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兽性。
“然然……我不要他给我看。”秋祯洛站得离谈初意远远的,也只有这善良的孩子能一眼看出谈初意骨子里的邪气。
“小洛乖啊,我们这里就他一个人会看病,虽然是个神经病科的……”我柔声安慰着。
“神经内科。”谈初意纠正道,朝我射来的目光使我犹如芒刺在背。
秋祯洛皱着眉头,被我拉着坐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