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萝卜还一个坑,怎么可能拔不出来?你以为在唱《拔萝卜之歌》啊——拔萝卜~嘿!拨萝卜!哎哟哎哟拔不动~”
我正悲痛欲绝地放开嗓门大唱,谈初意居然很正经地跟我讲道理:“萝卜拔不出来,不是因为萝卜不好,是因为坑太小,知道吗?因为在任何时候,萝卜的密度都差不多相等,而坑就不一样了,它的密度会随着含水量和含氧量甚至于稀有金属蕴涵量而变化。另一方面,拔萝卜的时候,人的着力点只局限于萝卜露出土地的那一部分,而坑和萝卜的大部分接触,坑对萝卜施加的力中不仅有弹力、压力还有摩擦力,只有当拔萝卜之人的力量大于坑对萝卜产生的合力,才有可能将萝卜顺利拔出。”
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他口若悬河,等他分析完,停下来问我听懂没有的时候,我点点头说:“叶地主说得对……”
谈初意的眉心一拧,故意:“对呀,就是方便面嘛,你认为香辣牛肉味的卫生巾我用得起吗?怎么的我也要用三鲜味的,比较不刺激嘛。”
老板颤抖地装了两包方便面给我,我又说:“再来包卫生巾吧。”
老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脱口而出:“什么味的?”
我想了想,现在的科技进步如此迅速,简直就已经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前进方向,卫生巾这种东西也许也开始加各种香水了吧。“老板,我比较保守,你拿包普通的给我就好,夏奈儿5号味的我可能不适应。”
老板脸色发黑,抓起一包塞我手里,我要付钱,他居然说不用,还亲自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扶到门外,使我好一阵受宠若惊——我已经喜感到老板白送我东西了!
回去一定跟大家好好炫耀炫耀!我一边揉着腰,一边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会儿,喜滋滋地掏出老板送我的卫生巾翻看着,到底是什么牌子的,居然还有不同的味道。明媚的阳光下,只见蓝色的包装外赫然用金色大字写着它的牌子——b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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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闪到腰以后,我在家休养了快一个星期,差点就要去拔火罐了。当我拖着红色的行李箱再一次回到闷猴县贫贱村,乐晶告诉我,由于我对学校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校长亲自批准我的优秀毕业生资格,尽管我的综合成绩一直排在我们年段的中下位置。
看着别人对我投来的嫉妒目光,我的尾巴简直要翘上天——我容易吗我~为了学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别说给我个“优秀毕业生”,就算给我个“超级优秀毕业生”也不为过。
古代文学史课上,我呼呼睡得正香。中国五千年的灿烂文化本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值得骄傲的,除了我们中文系和历史系。只有读我们这些专业,你才会羡慕人家美国只有几百年的历史,人家几百年里出的名人数目加起来还比不上唐朝的诗人数目。更不用说咱们家李白随便发个酒疯,其文学成就便超过那个同性恋的王尔德。
上学期我们刚刚被宋朝一群词人□完,这学期又开始被元朝的戏曲家猥亵,而且明清的一帮小说家已经解好了皮带,正等着扑过来。
梦里我的《前赤壁赋》还没背完,我的手机就像吃了伟哥似的在桌上活蹦乱跳,我惊起,猛然将它按住,发现叶地主yin魂不散地打电话来了,难道又想给我个为学校争光的机会?
“尊敬的叶总,您找小的有何贵干?”我恭敬地接起来,发现里面声音不对,丫的!又叫张秘书代打电话!只听张秘书焦急地问:“林老师,你看见二少爷没有?”
“很久没见了。”我可爱的小洛,自从上次被我们学校吓得生病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可想他了,真想抱在怀里摸个痛快。
“他没有去找你?”张秘书大骇。
“他为什么要找我?”难道他太思念我了,以至于飞奔而来见我一面??
“林老师……”张秘书的声音带了哭腔,很难想像他那么酷的一个黑衣人居然如此迷茫和沮丧,难道被叶地主开除了?果然还是资本家啊,利用完人家的劳动力之后就狠狠将他抛弃。
我同情张秘书,因为我和他一样是善良的劳动人民,于是安慰道:“张秘书,乖,不要哭。他不要你,来我这里——虽然我不能像他一样给你那么高的工资,可是你只要帮我洗洗衣服,擦擦地板,我吃剩的饭菜你就尽管吃,不会饿死!”
张秘书那边安静下来,哭腔停止,半晌还没人回答。我以为他被叶地主发现之后杀人灭口了,正要挂电话,就听那边又有了声音:“二少爷他……不见了。”
“肯定是被绑架了,你报警吧。”我马上把责任推给警察叔叔,然后用很土匪的语气说:“他们条子能办的事,找我也没有用。干我们这行的,向来不爱跟条子打交道……”
“林老师——”张秘书又声嘶力竭了,“你帮帮我吧!别开我玩笑了!555……叶总去出差了,还不知道二少爷失踪的事。我确定他没有被绑架,因为他一直留在家里一边养病一边念书。但是,不知哪个女仆说漏了嘴,二少爷知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