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夜里,破完她的红,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疼痛地独守着空房。
他是一个混蛋,她在那晚便已认定了。
耿潇年托起纪顺美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玩世不恭,“喜欢?我不喜欢你,你又喜欢过我吗?你只不过是你们家向我索取无度的砝码,你爸爸投资失败要向我借钱,你哥哥周转不灵要向我借钱,甚至你弟弟打架进了局子也是我去交罚金,这些要求,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可是,纪顺美,你真以为,你自已值这么多钱吗?”
耿潇年甩开手,甩开纪顺美的脸:“纪顺美,你记得,我们耿家,需要一个体面的少奶奶,你们纪家,需要一个有钱的保护神,不要跟我谈什么喜欢,我们之间,就是一桩公平的交易,我耿潇年,从来不欠你的。”
说罢,扭头出了家门。
纪顺美面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停了眼泪。
她得承认,耿潇年说的没错。
在这场婚姻里,她根本没有权利要的更多。
耿潇年坐进车里,才放下冷傲的面具,狠狠的一拳砸在车座上。
她问他为什么娶她,他真想抽这个笨女人。
有条件做耿家少***女孩多了去了,而当年,她偷偷地从睫毛下面看他,那少女羞怯怯的柔弱与娇俏,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心。
尽管后来,她的木讷与无趣让他抓狂,可对于当年的选择,他倒真的没有后悔过。
她倔强的忍受,视若无睹的不在意,在他看来,是无声无息的抗争,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这越发地让他抓狂,他们之间,离得便越远。
他耿潇年,在外面征服了无数的女人。
却无法征服自已的妻子。
他是女人的劫,而她,是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