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澳洲当然看不到了!”
……
“一鸣,我们去北京吧。”再回到车里的时候,舒扬毫无预兆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陆一鸣神色一顿,眉头因为困惑而锁了起来。
“我想,去找回当年的那颗心。”舒扬笑着,嘴角微微扬起。
“那颗星?”陆一鸣指指窗外,不解的问,“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不是那颗星,”舒扬把陆一鸣的手指按到他的xiong口,说,“是这里的心。我想找回,当初那种为了理想而拼命努力的心情……至于一鸣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了解市场,横冲直撞的愣头青了,有没有想过,回头去实现当年的理想?”
“理想?”陆一鸣面色僵了下,自嘲道,“你也说了,我不是当年那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了,理想这种东西,爷戒了!”
“切~”舒扬扫了他一眼,不屑道,“戒了你还整天关注着国内的新车开发?”
“我那是了解行业状况,知己知彼。”陆一鸣辩解道。
“那你房间里那一堆的杂志和销售目录又是怎么回事?我说你一个卖汽车的,犯不着研究国内生产的安全气囊、制动器过不过关吧?”舒扬继续问。
“我对这方面感兴趣不行吗?”陆一鸣转过头,表情显得有些不耐。
“难道,承认自己心里还有理想,就让你觉得这么丢脸吗?”舒扬直视着陆一鸣的眼睛,一脸正色地问道。
那一瞬,陆一鸣觉得,漫天的星星好像都失去了光彩,他只看到眼前这双晶亮的眸子里闪动的流光,一点一点,都闪进了他心里。
好吧,他承认,那些想要让中国汽车变得“更快更高更强”的理想,一直都在他心底,从未离开过……
“我知道,你对回去北京有些顾虑。”舒扬见他仿佛若有所思,便继续说道,“作为陆伯言的儿子,你进一汽的这一步会非常顺利,但也正是因为你的这层身份,你进去之后,别人可能对你的能力有很多的质疑,到时候你要想推行什么新政策,可能比那些没有背景,一步步爬上来的领导要艰难很多。”
“但一鸣,”舒扬把手覆在陆一鸣的手上,看着他,目光灼灼地说,“人一生,能认清自己理想,并且坚定不移地为之努力的时刻,能有多少?我们应该努力,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舒扬,我突然发现,你其实也挺适合作销售的。”陆一鸣喃喃地说道,“说的我都心动了……”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渐渐染出层层的淡红色,随着这红色逐渐地加深,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最终,太阳一跃而出,繁星的光彩均已隐去,只留下原先亮极天幕的北极星还闪着微微的星光。
“你的星星回家睡觉了,咱们也走吧。”陆一鸣发动车子往码头开去。
行到半路,陆一鸣突然好奇地问了舒扬一句:“喂,你还没说,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睡得正迷糊的舒扬“啊”了一声,待他重复了一遍问题,方才含糊地回了一句:
“我的理想是挣好多好多的钱,让爸妈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说完,舒扬把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椅背上又睡了过去。
陆一鸣看着她,嘴角很自然地浮出会心的微笑,伸手把车窗按了上去,同时对着那个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乖的女人说:
“好吧,我们去北京各自为理想而努力,等过两年爸妈退休了,我们就把他们也接到北京去。”
“这样的话,至少不用顿顿吃面条了。”
如果舒扬在这时候睁开眼睛的话,她一定会被眼前的情形吓到,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陆一鸣居然对着熟睡之中的她……做了一个鬼脸!
舒扬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许是吹了风的缘故,醒来的时候,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得紧。
刷完牙,正准备把早餐补上的时候,从昨晚开始就被她遗弃的手机欢快地叫唤了起来。
好容易确定了手机的位置,铃声却断了,舒扬一看,好家伙!十几个未接电话,季涵打了六七个,陆一鸣两个,陆家那边两个,自己家里还打了一个过来,这么多个电话都没能把她吵醒,舒扬觉得自己还真有点能耐!
等等,还有一条短信!
舒扬打开一看,陆一鸣发过来的,只有八个字——“回北京就回北京吧”。
靠,明明就是自己想回去,偏偏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装13你会死啊!
这样一来,陆一鸣那边的电话她也懒得回了,本着来电次数从多到少排序的原则,她先给季涵拨了过去。
“涵涵啊,我让我爸妈托他们在美国那边的学生帮你去查了,你别着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的。”那边一接电话,舒扬就赶紧汇报道。
“扬,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不用找了,我联络上惟仁了。”电话那头的季涵回道。
“联络上了啊,那敢情好啊,他有没有解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