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那些花儿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对了舒小姐,听说昨儿个晚上,你陪一鸣一起去了白家的订婚宴?”陆母看着舒扬,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昨晚的事。

    舒扬一愣,隐约有些明白,陆母为什么要执意把她留下来陪自己聊天了。

    “是有这么回事。”舒扬思忖了片刻,斟酌着解释道,“其实,我跟陆总并不是很熟,不过是他知道我跟白家的新婿是旧识后,出于好意,才会陪我去观礼的。不然,要不然,这种场合,他怎么也该带他女朋友去才对啊。”

    舒扬心想,她这么一说,陆母应该明白她和陆一鸣是各自心有所属,不可能扯到一起了吧。

    但舒扬偏偏忽略了一点,知儿莫若母,陆一鸣会不会好心到陪一个“不是很熟”的女人去参加白家订婚宴这种很容易就撞上熟人的聚会,陆母还能不知道嘛。

    于是,她再一次抬眼重新审视舒扬:这个女孩,竟有能耐叫她那个对女人耐性极差的儿子心甘情愿陪她一起去白家的订婚宴观礼,还真是不简单呢!

    只不过,这个女孩,对她儿子,好像竟并不是那么上心……陆母的心里,倒有些失落起来。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f中门口。故地重游,对陆母来说,是一场隔了几十年的回忆盛宴,而对舒扬来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虐。

    因为,她也是f中毕业的。

    那一年,刚经历过中考的她还是个梳着小辫,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从普通初中考到整个上海数一数二的f中,她的人生仿佛揭开了新的一页,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因为离家近,从不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她也因此错过了开学后没多久的迎新生晚会。后来听说,那场晚会发生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插曲,校乐队在演绎beyond时,其中一个高二学长的吉他背带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断了。

    这本该是件挺糗的事,但那位学长一个转身踩上了身旁的音箱,把吉他就这么搁在腿上继续弹奏,一时间,礼堂爆发出的尖叫声几乎要将整个屋过来这边看书、画画。偶尔谭昊也会出现,坐在她旁边看她画画,或是与她分享一些小零食什么的。久而久之,舒扬的心里也渐渐产生了一些期待,每天中午一下课,她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兴冲冲地跑去实验楼后面,仿佛她跟谭昊之间,有过什么不曾说出口的约定一般。

    到了舒扬高二下的时候,有一天,她走到紫藤长廊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谭昊已经坐在那了。他低着头,安静地吹着口琴,舒扬从不知道,他还会吹口琴,那首曲子的旋律,在当时的舒扬听来是很陌生的,但即便是不懂音乐的她,也能听出曲子里萦绕的悲伤。那时候她不明白谭昊为什么会不开心,只能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试图以此来分享他的心情……

    那一天,谭昊什么也没说,照常地看着舒扬画画,不知怎的,年少的舒扬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彼时正是紫藤花开的季节,她努力地想要把这繁花盛开的绚烂一刻画下来,但却不知怎的,自小学画的她在那一天却始终找不到感觉,画纸撕了一张有一张,谭昊见她情绪焦躁,在身旁安慰让她慢慢来,可舒扬却因此益发地感到无助,她的心情,好像也跟着谭昊吹的那首曲子一样,慢慢的悲伤了起来……

    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在紫藤花架下见到过谭昊,偶尔在校园里看到他迎面走来,也是匆匆而过,仿佛彼此从不认识一样。再之后,谭昊就毕业了。

    如果,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的话,舒扬现在回想起来没准会更好过一点,毕竟那时候,故事里只有她和谭昊,和那一片开得不知疲倦的紫藤花。

    后来,等到那首歌红遍大江南北,甚至到了烂大街的地步时,舒扬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谭昊吹的,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这首歌,难道这个社会已经凄凉到了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段悲伤的地步了吗?

    “那些紫藤,好像已经找不到了啊。”陆母的声音传来,讲舒扬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不见了吗?

    舒扬抬头一看,果然,原先的长廊已经被拆掉了,紫藤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直通到旁边的宿舍区。

    原来,在这个什么都善变的人世间,真的没有可以被永远留住。不过这样也好,物不是,人亦非,倒也干净利落。

    “七八年前我上学那会还是在的,好大一株,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长廊。花开的时候,很是好看。”舒扬听到自己淡淡地说。

    “怎么,你也是f中毕业的?”陆母感到惊喜,“那么说来,咱们还是校友喽?”

    “呵呵,伯母你们那会儿的毕业生可比我们含金量高多了。”舒扬笑道。

    陆母听得很是受用,看舒扬的眼神也亲切了不少。

    中午赶回酒店的陆一鸣没想到会被他母亲给放了鸽子,原来舒扬陪着陆母逛的高兴了,临时起意,两人就在f中后门的小吃店把午饭问题给解决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一鸣愣了半晌,他家西太后,什么时候和舒扬这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