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望向倾默蠡,此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倾默蠡。你挺残忍的。”他明明知道我听了这些会夜夜梦靥,痛苦难当。他本可以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可是他却非要把整个残忍的过程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残忍讲述出来。
倾默蠡缓缓地走近我,他在我身前优雅地蹲下身子,大掌温柔地执起我的小脸,叹息一声後,用很无奈的语气呢哝道,“我是在告诉你白逸研的残忍。如果我不把他的残忍仔细的告诉你,我怕你会离不开他呢。”
虽然倾默蠡这麽说,可我怎麽总觉得这个yin冷狡猾的男人他的用心不会是这麽简单的,我冷笑了一声,“我想你的用心不会是这麽简单吧?”──用心简单了,那他就不是倾默蠡。
他放开箍住我下巴的手,双手插进了宽大的袖管里,缓缓地耷拉下眼皮,将眼中yin暗又复杂的情绪深深隐藏。扯了扯唇,浅浅笑起,“是。桃花你好聪明。我的目的就要你不许喜欢他……”
我听後愣了一下,然後像是疯了一般压抑著颤笑。等我笑到不停咳嗽,笑到呼吸困难时,我才缓缓地停止下来……
**
有那麽一种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险恶和yin狠。而倾默蠡就是个中之最。──其实他看到的那些烧焦了的尸体中都是骨骼高壮的练武之人,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则是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些人死去的人其实只是对令狐悦忠心耿耿的护卫和暗卫。
而且令狐悦在京城里的儿子、小妾和他那些遍布大江南北商铺到现在还好好的存在著呢。说那白逸研灭了令狐悦满门?──嗤!那‘满门’只不过是令狐悦家满门子的武力精英而已。
倾默蠡心里虽然有那麽一点敬佩白逸研为人处事的原则。但是,谋略上该要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利用。只有懂得利用敌人做过的某一些事情,再加之无中生有的虚构来攻击敌人的薄弱,这才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攻击方法。不但是一招击中,还让他永世沈沦不得翻身!!
──‘孩子是被活活烧死的’,这是个极具的残忍的毁灭点!他肯定桃花知道後是绝对绝对会从此对那白逸研绝了情念。因为呢桃花极具善良的笨女人,她会愧疚,她会难过。
虽然这样做对桃花来说这是残忍了点,但是不他在乎,因为桃花的难过、桃花的伤心,他自会用他的温柔去抚平……
**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眼前的景物在一片朦胧的水泽里变形扭曲。
“为什麽?”我哭了,“我不就一个女人吗?你们为什麽要对我穷追不舍?你们这样的男人要怎麽样的女人没有?!”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题我是问了第几遍了。
“你们究竟看上了我什麽?”
“桃花,你真是个笨女人。”他背著光,所以整张脸都藏在深邃的yin暗里。“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这世间哪有那麽多为什麽。若你硬要寻个为什麽出来,那麽我只能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因我对你不一见就喜欢的那一种,对你有了占有之心和心动的感觉是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至於怎麽发生的,我也不清楚……”
“哇哇~~”
突然宝宝哭泣的声音响起。
在我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身的时候,倾默蠡已经走过去抱起了哭泣的大宝宝。
我惊恐地跑过去抱住孩子,“孩子的身子软!不能只抱他的身子,还必须抱著他的头。”
抬眼只见倾默蠡眸中含软,又听他低低嘀咕道,“哦。抱歉。第一次没有经验,以後我就知道了。”
“……”我把脸贴上宝宝的额头,闭著眼,并不答话。
“桃花,今晚我就接你们出去吧。”
“……”出去?我想出去,可是不能跟著倾默蠡出去。
见我不语,他又道,“现在不是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这里是白逸研的地盘,如果没有我们帮你,那麽你就永远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我冷笑,讽刺道,“从这里出去又能怎麽样?还不出了虎口进了狼口。”
“这两个孩子是我和夜琥焰其中一人的吧。我们最起码不会去伤害这两个孩子。”倾默蠡的观察力敏锐,一语便抓住了核心问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男人的心xiong很狭隘。白逸研就算是现在能容忍下这两个孩子,但是时间一久,你能保证他不会伤害这两个孩子吗?”
我的身子猛的一震,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呀,怎麽能任自己浑噩在自己的悲伤里而不为孩子考虑。白逸研性情乖张又任性,难保他哪一天会突然向孩子下手。
“邶延楼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个人潜进来恐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遑论要带著我和两个孩子出去?”不是我小瞧了倾默蠡他们的能耐,我只是清楚白逸研的能耐。──不提白逸研身後的势力,就单凭白逸研个人本事也不容他人在他的地盘上把三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带走。
见我有了逃出去的心,倾默蠡笑了,笑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