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头装的是他的过往,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捏碎!
他望着屋里的灯火,心想着她肯定又哭了。
克制住想回去安抚她的脚步,他转头步向小水潭,决定让自己冷静一下。
再回到屋里,武劲还是自然地走回两人共眠的房问。
一进房,被窝里传来的闷声啜泣让他心里的武装顿时瓦解。
他轻叹一声,悄声走近床沿,掀开锦被,轻怜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爷儿……胆怯的语气饱含委屈,令武劲心头一阵揪紧。
他一伸出手,轻怜就飞快地投入他怀里,爷儿……别生我的气……你这个傻瓜!
一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多的气也消了。
我没有说谎……爷爷说……我一定要离开驭奴馆才会找到……命定之人……但我不敢告诉你……怕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她伏在他怀中抽噎,断断续续道出之前不敢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傻瓜!武劲捧起轻怜哭花的脸,忙着吻去上头的泪珠,叹息般地低喃着:你不是一厢情愿,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像是听到天大的好消息,轻怜睁大眼眸,一脸难以置信,娇愍的模样让武劲忍不住往娇唇上一啄。
你不相信我?轻怜这回是喜极而泣,不住地点头。
我信……我信……爷儿……还叫爷儿?
武劲抚去滚落的泪珠,故意瞪视着她。
那……要叫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我叫武劲,武功的武,强劲的劲。
他许久没对他人道出姓名,因为这个姓他根本不屑要。
武劲……好刚强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轻怜暗忖着,不自觉唉出他的名。
劲……劲哥……这声劲哥唤得武劲心底一阵悸动,忍不住将她抱个满怀,怜儿……
我的小老鼠……轻怜忍不住出声抗议。
嗯……别叫人家小老鼠嘛……武劲却依旧耍霸道。
不管,我就喜欢这称呼,小老鼠……那你就是一只大山猫,好凶的那一种!轻怜嘟着嘴抗议。
见她懂得反击,武劲不禁笑开怀。美食当前,那我这只大山猫就不客气了!
他接着开始兽性大发,准备将眼前的小猎物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啊……不要……好痒……
孤寂的两颗心从这刻开始认定了彼此,从未付出的情感再也克制不住地泛流,寂静的山林顿时多了一双神仙伴侣。
终于完成了!轻怜发出好大一声惊叹。
她望着手中刚缝好的男靴,大得像艘小船似的,不免担心是否合武劲的脚,虽然之前她曾偷偷量过他的脚型。
而且,缝合处似乎有些歪七扭八、终究不及外头买的精致,毕竟针莆不是她的强项。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对着靴子左看右瞧,她接着脱下绣鞋将小脚丫套进去,靴子几乎高到膝盖处,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鞋,看得自己都党好笑。
好舒服耶……
特地加了毛皮的内里穿起来好温暖,她想象着武劲穿上它时应该也有这样的感觉,尤其冬天脚步近了。
端详了老半天,她决定先将靴子藏起来,等武劲回家后给他个惊喜。
她接着走到屋后菜园想摘取晚膳的食材,忽然一阵风起,回头时身后却站了一个人。
轻怜被这不速之客吓坏了,她赶紧躲在一旁的树干后头,浑身不断地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还不到劲哥回家的时刻……
她戒慎地望着不远处的白发老者,只见他慢慢走向自己,她正打算拔腿往林子跑去,却感觉脚软。
劲哥说这山林有几丈高,若非轻功了得绝不可能上得来:那么,眼前这个陌生人武功一定十分了得,不在劲哥之下……她怎么逃都没用!
看来严肃的老者试着露出慈蔼笑容。
小姑娘,别怕,老夫不会伤害你。语气虽然和善,但他深锁的眉头和一脸的威严,还是令轻怜惧怕不已。
她虽胆小,但仍鼓起勇气问着:你……有何……责事?武劲不在,她必须守护这个家。老夫叫作武骞,是捐剑山庄的主人……
武骞说得轻柔,脸上流霭难得的慈爱,想请问小姑娘,武劲是否住在这儿?
劲哥……不在家……你和劲哥……有何关系?找他有什么事?原来是找武劲的
他也姓武,而且看来有些面善……老夫正是他的……亲爹。武骞轻叹一声,接着低喃:虽然他不愿承认……亲爹?
难怪他和武劲有些相像……见老者一脸黯然,又是武劲的爹,轻怜不自觉放下心防,但一时仍无法克服心头的恐惧。
可是……劲哥不在……他约莫……太阳下山时分才会回来……
没关系。
武骞原本也没打算见到儿子,以免当场发生冲突。
他慈爱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