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该出远门的。
赵家二老上门来闹事,都给龚日安派人堵死在门口。
仇知县见此,下了令不允赵家二老在事实未查清前胡乱冤枉好人。
也就明着是不允赵家二老上门闹事。
“夫君,真要在这时候出城?”
搞不懂,虽然夫君暂时瞒了她,但人言可畏,她还是‘不小心’给知道了。
“没关系,一切仇知县会查明清白。”
都已经收拾好包袱上马车了,妻子还在犹豫。
此行,儿子寄放在娘家。
“那夫君既然这样说了,阿么也放心了。”
唉,她还想再拖一些时候呢。
去宛城,她一点也不喜欢……
***
宛城,四大城之一,是个繁华之地。
这里有来自各国的人民,你可以看到各种发色和眼色的人种,还有那各国语言。
异族间结亲也极为平常。
宛城民风相对开放些,姑娘们可穿露肩肩,已婚妇人也不必紧守礼仪,常和夫君一同外出谈商。
阿么其实是很喜欢宛城的,上次女扮男装跟在夫君身边,她也就匆匆一瞥,无心欣赏。
阿么在这个世上有三怕,一怕没有骨头的动物,比如蛇,比如小虫。二怕连雪颐,三怕宛城住的那人。
老实说,第三怕她早就忘了此人的模糊,主要是年代久远,怕有七八年没见了,大家都多少变样了。
再说那人是个容易者,每天扮成不同人生活着。
要说那人给阿么唯一的好处就是教会她怎么易容。
剩下的坏处,就是数不尽的麻烦……
那个唯一看得出她和阿三不同的男人……
现在的岁数,也上四十了吧……
***
到达宛城,需时三日。
一路上两人走得悠闲。
半途中一姑娘孤单一人进城依亲,阿么让其搭上了车。
进了宛城,姑娘下了马车道了别。
龚日安将阿么安置在一间小民房里。
“这是租的吗?”
“嗯。”
“咱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一个月。”
“哦。”
这间小房间让阿么忆起了她初时嫁入龚家的情景。
只有她和夫君两个人,生活平淡却又透着淡淡的甜蜜……
“唉,或许我能理解,为何我会有嫉妒之心了……”
因为喜欢了,所以在意了。
因为在意了,所以心也变得丑陋了。
“怎么办,这样下去会越来越危险的……”
她阿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可不是成亲生子呀……
***
因为当晚时间不允,大夫是第二天来的。
龚日安请的是宛城最大的医堂和善院的名医。
“夫人体内有多种毒素混杂着,若老夫没看错,这些毒皆是致命的。夫人至今没大问题,想必是那些毒具有相生相克之能。”
阿么在一旁听得直点头,和善院的名医就是不一样,堪比太医了。
“小老爷若是想化解夫人体内的毒,怕是老夫无能,至多只能化去一半。”
“为何?”
比起阿么的开心,做丈夫的是打大夫一开口便一直皱紧了眉。
“夫人体内的毒太霸道,若稍有个闪失,怕是会引发其中一味毒发,夫人也将命不保已。”
大夫是个胡子很长的老头子,这种老头子经验是很丰富的,所以他说的话也是极具说服力的。
“小老爷,老夫其实建意您可不解,让这些毒继续存在夫人体内也无恙。
“大夫的话,我会考虑的。”
那之后老大夫也意思的开了几服药,龚日安送老大夫出门后,阿么笑得可开心了。
“要你能解我体内的药,我药王之名也得让位了。”
她体内是毒,阿三体内是药,当毒遇上药,自会化解。
当年她年幼,与阿三交换身份也不久,被连雪颐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毒。
等她后来长大学会用药时,就只能做到相互制衡的地步。
怕是这毒,得一辈子跟着她了……
***
“夫君,不要难过,老大夫都说过没事的。”
做为好媳妇,在丈夫难过时要适时的安慰一番。
“阿么体内的毒一日不解,我一日不安心。”
“……但大夫说有风险嘛。”
没感动是骗人的。
“我会找更好的大夫,宛城之大,不止和善院才是最好的。”
她夫君是个执固的人呢。
“阿么一切听从夫君的。”
她笑得甜蜜。
***
是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