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何人的?”老夫人怒意难平地质问,丝毫没了平日对珞琪这个孙媳妇的和颜悦色。
不待珞琪开口分辩,杨云纵抢前一步拉过妻子紧贴身边跪禀道:“老祖宗,大人,琪儿怀中的骨肉是儿子的亲生。”
“吉官儿,一边立着去!可有你插嘴的份?你媳妇这些时日都在我院里住着,平日你早出晚归忙过了赈灾救堤就忙***寿诞,她肚子里的孩子莫非是吞风而来!”祖母紧逼不放,似乎这辱没门风的丑事定然要查出那个“奸夫”是哪个?如何孙媳妇无端地怀上身孕。
杨焯廷铁青着一张包公脸,指着儿子的鼻子气得哆嗦道:“你个没血性的畜生,活该当这现成的活王八!你媳妇既然没和你同房,焉能怀的孩子?你还袒护于她!”
珞琪跪在地上掩面哭,心中是进退维谷。如若不说出实情,担个乱yin败德的罪名被休逐出府不如去死,定然被众人的唾沫星淹死,再者她冤比窦娥呀!若是说出实情,和丈夫那日在野地媾和之事也过于荒唐,令她难以启齿,想来就羞怯难言。
杨云纵急得晃着老夫人的胳膊拧麻花般撒娇央告:“老祖宗,都是孙儿的不是,不关珞琪的事,珞琪冤枉的。”
老夫人气恼地戳着孙儿的额头骂:“吉官儿,你怎么也是个没血性的,这种媳妇若说不出个原委来,定难留她。还做是圣贤之母吞风生子呢!”
杨云纵急恼得双颊胀紫,回天无力时忙一甩胳膊道:“我就实说了罢了!孙儿是”
杨云纵扫了眼屋里的祖母和父亲,还有跪地掩面嘤嘤啜泣哭得雨打梨花般娇小可怜的妻子珞琪道:“是三月十三那天大堤抢险告捷,孙儿和媳妇在堤坝上一时兴起,就打马在虎口崖谷寻了个地方”云纵羞红了脸,见祖母和父亲都痴愣愣望着他等着下文,懊恼地咬咬唇接着道:“就解决了。”
“浑说!虎口崖谷是一带荒草接天四面环山的荒地,哪里来得遮风避雨的房屋?”杨焯廷驳斥着儿子的谎言。
云纵翻眼偷望着怒意满脸的父亲,往祖母怀里贴贴,胆怯地应道:“虎口崖谷自然是没的没的房屋只是只是儿子和媳妇是是在就是那样将就了。”
一句话众人皆惊,珞琪羞得面红耳赤垂下头,头恨不得能扎入地下,当时小夫妻任性放纵时没曾多想,如今想来真是羞得无地自容。好在无人发现,若真闯入个外人见她和丈夫野地媾和,不知道要被这“伤风败俗”的行为惊骇得掉了下巴。
公公杨焯廷的眉头紧皱,惊骇而又难以置信的话音微抖着问:“再说一遍!爹上了年纪,耳背!”
珞琪将头缩得更低,心想公公真是,这种话谁还好意思再说。
“儿子是说,儿子和媳妇顾不得许多,就在野外草地行房了!”
一句话说出,云纵惊羞地望了眼震骇得目瞪口呆的祖母,将头埋在祖母的怀里央告:“老祖宗,孙儿错了,下次谨记教诲再是不敢了!”
杨焯廷回过神,噗哧笑出声,又忽然咬了牙发狠道:“好!好!很好!天为盖,地为席,二人在野地丧伦败德无耻之尤!这若是被外人得知督抚府的长公子”
张嘴刚要喊下人家法伺候,一个“来人呀!“刚吐出一个字又咽回嗓子,从鼻子中冒出长长地喟叹,骂了声:“冤孽!”
心想这败德丢脸的事如何能张扬了让下人看笑话?可若是饶恕了儿子,定然是出不了这口恶气!
杨焯廷转身四下巡视,目光在屋内转了个圈,锁住壁上那幅《孟母三迁图》下花梨木雕花案几上成窑钧瓷胆瓶中的一把羽毛婆娑的**毛掸子,几步上前一把扯过,回转身从老夫人怀里扯过儿子云纵,云纵慌得钻在***怀里求告:“老祖宗,救孙儿,老祖宗!”
老夫人颤抖着嘴,搂着孙儿的手臂一松,摇头叹气道:“你呀!你呀!你也太过调皮了!你怎么敢你你爷爷当年荒唐,也不敢去”
羞红的双颊皱纹都消散许多,愧得说不上话来,由了儿子杨焯廷将云纵一把推按在床沿上,按住腰撩开后襟。
珞琪急得喊了声:“爹爹,爹爹息怒!”哭得哽咽难言。
老夫人这才吩咐媳妇起来道:“琪儿,你起来!肚子里有孩子,你见不得这个,外面去候着吧!”
说罢呜呜哭了几声道:“吉官儿这孩子,是该他老爷教训几下了!”
话音才落,杨焯廷手中倒执**毛掸子,那光亮的细竹竿抽在云纵的臀上,云纵倒吸凉气慢了半拍才“啊!”的叫出声来,又羞又急撒娇般嚷着:“老祖宗,奶奶,奶奶救吉官儿”
**毛掸子如雨点般落下,打在身上噗噗做响,杨焯廷发狠地骂:“离经叛道!简直荒唐!你越发的胆大胡为,还知道廉耻如何写?你个‘忘八’的畜生!”
云纵挣扎着扭动身子,想挣脱又不敢太过用力惹了父亲,但父亲那只大手箍按了他的腰,也无法摆脱,慌得云纵不停地喊:“奶奶奶奶娘爹爹”
随口喊出的几句,杨焯廷停了**毛掸子顿顿,祖母趁机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