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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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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满目河山空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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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纵,如你所说,如今盗匪遍地,但许多都是官府横征暴敛所致,官逼民反。就说这洪杲台之子,仗势欺人,官府去庇护恶人。”谭嗣同讲述此事时,云纵一抬手,制止住话题道:“三哥免谈。若是小弟能帮之事自然会帮,不能帮之事,也不要强人所难。”

    珞琪心里佩服谭三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气,但是也觉得三哥对云纵未免太过苛刻。

    那洪杲台在龙城根基深厚,就是公公杨焯廷都礼让三分。

    王五也十分知趣,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近道:“杨公子,王某不强人所难,也不让三哥为难,谢过!”说罢拱手离去。

    “站住!”云纵喝道,手中的酒盏把玩了轻屑道:“你不要仗了有些身手就在我龙城地面闹事,若是出来些劫牢反狱之事,就是三哥的兄弟,也休怪焕豪不客气!”说罢腰间一把枪拍在桌案上。

    “云纵!”谭嗣同倏然起身,拂袖离去,云纵坐在窗前不语。

    身后那戏谑的笑声越来越放肆,挑逗的声音不断。

    “小东西,还有些脾气,爷就喜欢你这生得温润如玉的好模样发狠的样子,有味道!”身后那桌的客官话语放肆。

    珞琪和云纵都望去,见那客官正在揉弄着坐在腿上的小倌儿嬉戏。

    珞琪对云纵道:“吉哥,回家吧,你不该对三哥如此冒犯,远来是客。”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旺,来!爷给你败败火!”

    那声音次次起来的极是时候,说是偶然,又如此巧合。而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搂的两名小倌儿,根本没看云纵。

    见云纵起身喊结账,店小二吆喝了上来,不等云纵说话,那后面一桌的客人笑道:“小二,这楼上的酒钱都记在爷的账上,爷请客了!”

    云纵正是一头气恼,脚下勾起一只凳子一脚向对面一桌踢去,就听哎呦一声惨叫,那抱了小倌儿的客官被凳子拍飞跌在地板上。

    “云纵!云纵!”珞琪慌得抱住云纵腰,推搡他离去,边提醒道:“你可是想爹爹知道你在外喝酒闹事责罚于你?”

    珞琪一路责怪着云纵不该对谭三哥无礼,不该随意打人闹事,云纵哪里肯听,愤然道:“龙城地头,惹我就是找死!”

    那副张狂的样子令珞琪蹙眉。

    丈夫少年得志,就是那份猖狂的样子令她担忧。

    “云纵!”珞琪话音里满是责怪,打马回府的路上,她仰头望了一天繁星,对丈夫劝道:“谭三哥同你也是多年深交,知道根底,他的品性和识人的眼里你该知道八九分。平日谭三哥极少开口求人,偶尔开口求你,怕也是深思熟虑后的,虽然是江湖朋友,能让谭三哥赏识的定不是凡人。云纵,如今是王子斌出门在外靠朋友,若非山穷水尽也不会来求你这个大少爷。再者洪杲台家的子弟在龙城也是闻名,惹出官司也不见得都是草莽江湖人的不是。”

    云纵勒住马缰,月华流泻在英朗的面颊上带了几分孤傲寒峻,嘴角一提,欲言又止,挥鞭打马快跑,绝尘而去,竟然将珞琪远远抛在了后面。

    珞琪又气又恼,紧追慢赶回到府中,气喘吁吁还要小心从后门进入,先是去枕云阁更换了衣衫,静静心神回去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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